東宮有福 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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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說,這個消息又讓必勒格心中的天秤傾斜了一些,而且這個女人,也不是沒有用處。 “大汗雖討厭漢人,但想法并不會一成不變,你說是不是?” 兩人對視的同時,彼此已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必勒格會繼續(xù)勸巴袞向大燕求援,當(dāng)然,齊瑪赫赫也會吹一吹枕頭風(fēng)。 他是為族群,她是為女兒。 本該沒有交集的兩人,因為同一個目的,暫時聯(lián)合在了一起。 很快,必勒格就離開了。 齊瑪赫赫也離開了。 只是當(dāng)她離開時,對面行過來一個人。 竟是裴洋。 齊瑪赫赫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就走遠(yuǎn)了。 似乎僅僅是巧合而已,但誰又知道呢? . 巴袞最終還是見了衛(wèi)琦和裴洋。 這期間他甚至離開王帳,和哲布圖克圖汗部的大汗又碰了一次面。 衛(wèi)琦早就不耐煩了,若不是寶寶一直留他,說他答應(yīng)過她,要留下來玩一陣子,裴洋也一直勸他多留幾日,至少要把場面走完,他早就走了。 就在這時,巴袞見了二人。 不過是說一些大家彼此都知道的事情,不過這次巴袞的態(tài)度要比之前好太多。 與此同時,朝廷的一封詔令到了呼倫貝爾。 “朝廷命我去烏得,主持格拉圖汗與哲布圖克圖汗兩部歸順事宜,除此之外,中間還提到了一樁聯(lián)姻?!?/br> “什么聯(lián)姻?誰跟誰聯(lián)姻?”福兒好奇問道。 “格拉圖汗部與大燕聯(lián)姻?!?/br> “格拉圖汗部,這不是寶寶所在的部落嗎?難道是寶寶?”福兒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衛(wèi)傅點了點頭。 “那有沒有說聯(lián)姻人選?” 衛(wèi)傅搖了搖頭:“詔令里面并沒有細(xì)說此事,只是提了一句,只有去了后才知是怎么回事?!?/br> “那還等什么,我們趕快去看看,看是不是小五和寶寶,別陰錯陽差弄錯了人選,小五的媳婦兒就飛了?!?/br> 第160章 說著,福兒便要去收拾行李。 衛(wèi)傅失笑拉住她。 “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如此大的事,事關(guān)漠北兩部歸順。按理說這種大事,該御駕親自來,不知為何派給了我,可能考慮我離得比較近。但京城不可能不派人過來,各種瑣事加趕路,至少得一個多月,而且家中還有許多事,我未做處置,等等吧,別急?!?/br> 福兒復(fù)又坐了下來。 “既然你說不急,那我就不急了?!?/br> . 別說衛(wèi)傅疑惑為何這種大事派給他來主持。 京城那邊,也有人疑惑。 兩部歸順之事,交由一個黑龍江將軍主持,關(guān)鍵這個黑龍江將軍還是個毛沒長齊的小子。 早在正武帝升衛(wèi)傅做黑龍江將軍之時,朝中就有不少大臣有所微詞,但不敢當(dāng)面反對。 這才多久? 又是一樣極其重要的差事落在對方頭上。 能主持這樣的大事,不說日后怎樣,絕對會在青史上留下一筆。 陛下到底在想什么? 這樣身份的人,能讓他在青史上留下名字?就算為了做寬容大度,也做不了這種地步??! 其實早在之前,私下就有人猜測,皇后是不是早就跟宣王有一腿,不然沒道理當(dāng)了前皇后,還能當(dāng)現(xiàn)皇后。 這新帝也真是不講究,皇后嫂子都敢大明大白地放在皇后的位置上,也不怕天下人嘲笑。 可還真沒人敢當(dāng)面嘲笑,背后嘲笑也幾乎沒人敢。 因為出過這樣一件事,有一位大臣嘴上不把門,喝醉了酒當(dāng)著人面議論了兩句,言辭中頗多貶斥,第二天就被錦衣衛(wèi)下詔獄了。 沒有緣由,不給罪名,反正人是消失了。 其家人也不敢申冤訴苦。 也因此,京城一時風(fēng)聲鶴唳,面上再無人敢提此事。即使私下議論,也都是跟較為親近的人,或是腹誹。 但這種猜測一直沒摁下去,反而如此猜想的人越來越多,及至看到新帝對前廢太子的一系列處置,更是讓人疑竇叢生。 也許短時間還看不出來,這么多年了,也該看出個子丑寅卯,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正武帝是為了顯示仁義,所以對前太子寬容處置。 事后也證明了,竟被扔到那種犄角旮旯的極北之地。 可正武帝后來的做法,就再也讓人看不懂了,即使從明面上來看,立功了就當(dāng)賞,就該升官。 但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理所應(yīng)當(dāng),能理所應(yīng)當(dāng),前太子現(xiàn)在還在東宮,也不會被廢了。 等到這次派人去主持漠北兩部歸順事宜,青史留名的機會,但凡有點資格的大臣,都爭得恨不得打破頭。 最后正使的位置竟落在了衛(wèi)傅身上。 于是,關(guān)于之前那個猜測,又延伸出了一個猜測。 會不會前太子就是當(dāng)年皇后和宣王偷情生下的? 想想,宣王當(dāng)年謀反哪有那么容易,即使外面兵馬俱全,但內(nèi)廷也需要有人策應(yīng)?;屎缶褪莻€很好的人選,六宮之主。 也有些陳年往事被人回憶了起來。 例如當(dāng)年前太子一直和宣王十分親近,騎射功夫還是宣王教的,宣王每年即使在外面,都不忘給東宮捎些東西回來,年年不拉下。 這要不是親兒子,能做到這樣? 所以人家哪是謀反,不過是一家人團(tuán)聚罷了,至于之后對廢太子做出的一系列事情,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這種猜測恰恰又合了正武帝明明年紀(jì)不小,也無子嗣,卻至今不著急的情況。 這些年來,關(guān)于讓陛下擴(kuò)充后宮,早日誕子的事,朝廷一直就沒消停過,可謂是老大難,他們說他們的,陛下就是不聽。 其實人家已經(jīng)有兒子,所以才不著急。 一些覺得自己猜到真相的大臣勛貴們,盡皆臉色復(fù)雜,諱莫如深。 這次主持漠北兩部歸順事宜的副使,是吏部尚書兼東閣大學(xué)士孟河。 接到這個差事后,其親近官員同時也是其姻親的田大人,登門造訪了他。 “孟大人覺得,坊間傳聞有幾分可信度?” 其實不用明說,孟河就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事,而田文昌今日造訪,未嘗沒有探探口風(fēng)的意思。 因為這幾年下來,也該看明白了。 這孟河當(dāng)年就是宣王插在朝堂上的釘子,才會換了皇帝,依舊官運亨通,這幾年正武帝也頗多倚重他。 “孟某若說不知道,田大人可信?” 田文昌自然不信,可看看孟河微微苦笑的臉,他又忍不住猜疑,難道他真不知?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有些事點到即止即可。 該說的自然說了,不該說的,怎么都不會說,再往下追問下去,損的就是彼此的交情。 田文昌也沒再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又與孟河談了些關(guān)于兩部歸順的公務(wù),之后就離去了。 等他走后,孟河嘆了口氣。 他是真不知,所以他很頭疼等到了烏得以后,該如何和那位正使大人相處。 . 皇宮外傳得沸沸揚揚,皇宮里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況,皇后現(xiàn)在有自己消息的渠道來源。 在知道這個消息后,皇后羞憤且惱怒,但她還是隱忍了下來。 直到又過了幾日,謠言愈演愈烈,正武帝依舊沒有動靜,皇后有些忍不住了。 “你明知道不是?!?/br> “什么不是?”正武帝挑了挑眉,問道。 皇后瞪著他。 她太清楚他的性格了,他若想跟你繞圈子,可以一直這么跟你繞下去,你不說,他就不說,賭得就是誰更沉得住氣。 可顯然她是不如他的,畢竟事關(guān)己身。 “外面的謠言。傅兒并非我與你偷情所生?!闭f到偷情時,皇后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謠言止于智者,為何要去在意謠言?” “可……” 可當(dāng)初她初被封后時,也有各種流言蜚語,他卻不是這么淡然對待的,而是以雷霆手段,及時制止了。 所以他到底想干什么? 還是說這謠言,本就是他縱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