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阿澤,我來啦
月見換了一身銀色的埃及袍,袍身上滿是手工刺繡的閃片。他看著她朝自己一路走來,搖曳生姿。 光亮隨著她的走動而閃著迷離色彩。 “該死的?!甭鍧傻土R了一句。 然后聽見了她的陣陣輕笑。 “你這個小妖精?!甭鍧蓪⑺龜r腰一抱,已經壓到了一邊鋪著白色鵝絨毯子的貴妃榻上。 他親吻她,極盡溫柔。 吻得她喘不過氣來,想推也推不開他,只好軟軟糯糯地求:“小叔叔,不是你讓我換一身衣服嗎?你這樣吻我,我要喘不過氣了。” 該死的,她就是吃定了他拿她沒有辦法。他的吻離開了她的唇瓣,在她耳根流連。那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太了解她,撩得她臉紅耳赤的,他低笑一聲,抬起左手從她臉頰撫mo而下,滑至下巴,喉,鎖骨,一直帶下,指腹在她胸前拂過,他一直注視著她動人雙眸,她被他鎖定,視線無處可逃,唇微微張著似在邀請,她胸脯上下起伏,躺在他懷里,只能掛在了他身上,全身上下再無半點力氣。看到她動情的樣子,他笑著親了親她的唇:“小東西,和我斗,嗯?” 說完,他坐了起來,也順帶著拉了她一把,將她牢牢抱在了懷里。 他……他居然又調戲她! “rourou,等等我。我一定會帶你走的?!甭鍧捎H了親她的眼睛。然后,他看了眼她的衣服,眉心一蹙,不悅道:“你為什么每件衣服都要選得那么勾引人。” 簡直就是引人犯罪。 月見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靶∈迨澹闩罉渖蟻砭蜑榱藛栁覟槭裁匆┮路匆??那我不穿,嗯?”學著他剛才的聲調,將他調戲了一遍,將了他一軍。 洛澤覺得她臉皮真是足夠厚的。說不過她,就捏了捏她薄薄的耳朵。她耳朵被他提起,燈下看,還真是好看,又薄又白又透明,連毛細血管都看得見,耳珠子小小一粒,十分圓潤,他看著看著,忍不住,親了一口。 月見的臉不自覺地紅了。 她扭了扭身體,愛嬌道:“小叔叔?!?/br> “你別動?!甭鍧蓧旱土松ひ?。她才發(fā)現(xiàn),他那里…… “哦,小叔叔不禁逗了。以前,我怎么逗你, 你都不愛反應?!痹乱娻袜托Γ骸艾F(xiàn)在反應這么快了?” 洛澤:“……” “好了,rourou,我老了,你別再逗我了?!?/br> “你哪老了?我看著就很好啊,多帥!”月見在他臉上“啪嗒”親了一口。 洛澤低低笑:“你jiejie和哥哥都嫌我老?!?/br> 月見:“……” 見她憋著氣,想說話又不敢說,小臉都憋紅了。他才說:“逗你玩呢?!?/br> “rourou,我和你說正經的?!甭鍧烧笪W?。 “那你剛才說的做的就不正經了?”月見又將他一軍。 洛澤故意板起臉來教訓:“好好說話?!?/br> 她吐了吐小舌頭,做了個鬼臉。 “你還真是……”洛澤揉了揉她的發(fā):“無法無天了?!?/br> “被你寵的?!彼兰庾炖?。 “是?!甭鍧尚α耍Φ煤軠厝?,是她喜歡的樣子,兩眼都彎了起來,笑得像月亮,他的眼角旁還有淡淡笑紋,顯得他成熟而風度翩翩。她吻了吻他眼角,變得乖巧起來:“你說吧?!?/br> “洛克最后一本日記,我已經破解了?!?/br> 月見一聽到洛克和日記,就變得嚴肅起來。他再揉了揉她的發(fā),說:“外人看來,只是一份日記。但我那里,有洛克出任務前,提前給我的破解密碼的文件。我只需要在指定日記的章節(jié)里找到某一行某一個字,然后以此類推,組合句子就可以知道洛克布下的謎題。我已經知道了最后也最大的一批‘貨’藏在哪里,也將地點告訴了國際刑警。他們布置好,將會采取行動。而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她一直在等著他的話。 她已經安靜了太久,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洛澤知道,她緊張,也期待著這個時刻,她美麗的薄薄的鼻翼張合,顯示她十分激動?!拔乙呀浭莻€普通男人了。我也愿意為了你,從此以后不沾那些事。我們只做世上平凡夫妻。” 若不是她提醒,她都快要忘記,其實她早已嫁給他了??!月見太激動,興奮得猛地撲到他身上。她力氣太大,他又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居然就被她撲到了地上,他護著她,讓她壓在他身上。月見笑嘻嘻:“阿澤,你真的是老了。這樣都會被我撲倒?!?/br> “不就是被你撲倒了嗎?!”洛澤笑著反問。 “我還吃到了。” “你……”洛澤頭疼,怎么會有如此膽大女孩?! “小心一點,沒大沒小的樣子?!甭鍧蓪⑺Я似饋恚琅f放在貴妃榻上。然后說:“rourou相信我,我會說服你jiejie的。然后我光明正大地帶你離開?!?/br> 月見下心感動,嘴上不饒人:“沒想到你還那么古板,守舊。” 洛澤語重心長:“rourou,有時守舊,也是一種美德?!?/br> “是是是。大人!”月見繼續(xù)賣起乖來。 月見發(fā)現(xiàn),融合后的洛澤更加迷人了。 她也不害臊,搖著他肩膀:“小叔叔,現(xiàn)在我更想吃掉你啦!” 簡簡單單一句話,將他鬧得臉紅起來,坐也不敢坐,直接站了起來,看了眼墻上的鐘,說:“rou……rou,我看時間……不早了。我,我該走了?!?/br> 月見眼睛半瞇起,像只狡猾小狐貍:“小叔叔,你怎么變口吃了?!?/br> 洛澤:“……” 她從他身上,一開始看到了洛澤與洛克的影子,交替出現(xiàn),然后是新的洛澤,現(xiàn)在是本我的導師人格。他們所有的美好都賦予了他,洛澤。 她忽然抱住了他,說:“小叔叔,我一直想念你?!?/br> 洛澤馬上懂了,她在想念所有的洛澤。 “rourou,洛克是愛你的。他的愛同樣真誠。所以,他是自動和我完成融/合。” “他們都是你,你就是洛澤?!痹乱娬f:“我愛你,就是愛你身上所有的好與不好。其實,他們都是你,也成為了你。我會想念。但我更高興的是你融/合了,因為你不再是有缺陷的。你已經是一個完整的人了。洛澤?!?/br> 她再次念起他的名字。 “rourou,我真的要走了?!?/br> “好?!?/br> “你別送了?!?/br> “好。” 月見背轉身去,他還沒走她已開始想念,淚水就止不住掉了下來。 洛澤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下,從門口離開。 他推開了門,然后關上。 “噠”一聲響,是打火機的聲音。 洛澤抬頭,是司玉致站在廊道一角。 司玉致看了眼手表,笑了一聲,語氣十分揶揄:“比起你弟弟,你倒是懂得受規(guī)矩?!?/br> 洛澤并不理會他挑釁,壓低聲音問:“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洛克的?” 他和洛克的履歷早被修改,這世上只有一個洛澤。洛克在八歲那年,摔下諾曼底懸崖,宣告死亡。 司玉致又笑了一聲:“你忘了,我也在巴黎美院學習。當年我有一個好友在雕塑系。我去他校外的公寓找他,你也住在那一層。你看見了我,但是卻像從不認識一樣。你明明知道我。因為我們都愛著同一個女人。哦,不對,是當時的洛克在和她約會。我對你起了好奇,就跟著你。沒想到就是第一天,我就看到了一個男人來敲你的門,找你。敲門敲得很急。他的身型,太熟悉了。和你的一樣,但又不一樣。他帶著鴨舌帽,估計還有一頭假的長發(fā)綁了個馬尾,還留了滿臉胡子。但是你開門時,他摘下了墨鏡。我就認出來了。他才是來紗沙莊園的那個男人。將我未婚妻拐走的那個男人。所以,我就知道了你們是孿生的事實?!?/br> 見他不作聲,一直沉默,頓了頓,司玉致又說:“何珍珍比我知道的只會多,不會少。后來有幾天,是你的課。但是何珍珍一直跟著你,想找機會和你搭訕。她還沒有走上前,洛克就拉住了你。當時,他忘了戴上墨鏡。何珍珍那女人心眼多,估計也就留了心。她最近,有人捧,還發(fā)起了電影明星夢。已經去到好萊塢了。背后好像是南非的一個大礦主在捧她?!?/br> 司玉致言盡于此。 見他要走,司玉致突然提高了一點聲音,是氣憤:“你時刻身處險境,不如放了她自由。如果你真的愛她?!?/br> “我的事,不用你cao心?!甭鍧烧f完,迅速離開。 關于何珍珍的事,國際刑警巴巴已經在上個星期就告訴過他了。正因此,洛克日記本的事已經揚了出去,才會變得更加棘手。 等洛澤走遠了,那道紅棕色的門噠一聲開了。 “司玉致,你給我進來。”月見看著他,整個人十分冷。 她在抖,臉白,唇卻嫣紅無比。 被她看上一眼,男人的骨頭都會酥的。司玉致哼笑了一句:“meimei,叁更半夜的,還是免了吧?!?/br> “你每次都做這樣的事有意思嗎?當年洛克是,如今洛澤也是。他們不需要你來提醒,你來教訓。”月見氣得就要甩上門。但他人一逼近,已經閃了進來。 司玉致還是懂規(guī)矩的,他沒有把門關上,只是虛掩。 “你我一起長大。我知道,你有話要和我說。說吧?!彼居裰略诳蛷d坐下。 “我想和洛澤離開?!痹乱婇_門見山。 見司玉致挑了挑眉,她連忙補償:“我知道,我這樣做是會傷jiejie的心。你可不可以替我好好和jiejie說話。幫說我和他的好話?!?/br> “憑什么?”司玉致的聲音高了起來:“小草,我不介意你的過去。我們的婚約一直在,一直作數(shù)。jiejie也贊同我們。這一生我都會好好對你,愛你。你和我在一起,不用冒著危險……” 他的話被她打斷:“哥哥,你這樣做會后悔的?!?/br> “不會?!彼居裰逻B忙否定。 “會的,相信我。”月見放下了那些刺,和他好好說話:“哥哥,愛情是雙向的。今天,就算你和我結婚。我的心不在你那,一開始時,或許你不介意。但天長地久下去,當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回報,那時候,你就會怨恨我了。然后,這世間又多了一對怨侶,何必呢?” 司玉致猛地垂下了頭。 他的眼眶紅了。 “你一直在拿jiejie逼我。你也知道我的軟肋。這世上,你和jiejie是除了洛澤以往,對我最重要的人了。我又如何舍得她傷心。我也不舍得你傷心……”頓了頓,月見又說:“可是這樣的婚姻不會幸福。你也不想再走父母的老路吧?” 大家都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僵。 月見突然笑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上海時,我和洛澤已經結婚了。我們領了結婚證。一紙婚書在。并非作假,就如我和他的感情。他只會給我,最好的。例如名分。我只要他給的名分?!?/br> 司玉致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對牢了她的眼睛。 她只是笑了笑,聳了聳肩,小臉一揚,與他對視,根本就不怕。她從不曉得害怕。 反而是他“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好,好好!” 他連說叁個好字。 月見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只擔心他不會是受刺激過度了吧? “先斬后湊,一向是你風格。”司玉致說。 “對。我就是生米煮成了熟飯,我才放心?!痹乱姴环?,挺了挺胸脯。 她的身材十分好,又穿得魅惑,她若隱若現(xiàn)的玲瓏曲線沿著埃及袍起伏,在夜里看了,讓人莫名地口干舌燥。司玉致又想起了當年,倆人同床共枕,他護著她,她安心待在他身旁。只是不知從何時起,一切就變了。 對了,就是那個叫“洛澤”的男人踏進莊園的那天起,一切就變了。 嘆了一聲,也深知往事不可追。司玉致說:“去吧,小草。你一向是敢愛敢恨的那一個。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說不過你,又或者說,你說服了我?!?/br> “那jiejie……” 司玉致想了想,把問題都考慮了一遍,最后說:“她身體還在休養(yǎng)復原期,真的不宜受刺激。這段時間,你別過去了。我每天都陪著她,引開她注意,適當時候,提一下他的好。再多說個幾遍,估計她就能接受了?!?/br> “哥哥,你對我真好?!痹乱娨粚Υ笱劬溟W撲閃的,里面有淚光:“你還是像從前一樣縱容我?!?/br> 司玉致看了她一會,也笑了:“算了。你都生米煮成熟飯了。一紙婚書,是神圣莊重的。我不想也不會去褻瀆。找到合適時機,我也會把這個事實告訴jiejie。她其實也很開通。會想明白的。到時,你再帶他回來吧?!?/br> “好?!痹乱娨呀涋D進了更衣間。 那里有玄關隔著,其實也真的什么也看不見。她一向光明坦蕩,于男女之事上也沒有大妨。更衣間的門也沒關,就咝咝啦啦地一片作響,在那換衣服。 司玉致連忙退出了她的閨房。 “哥哥?”月見換好了衣服,不見了他十分疑惑。 “我在?!彼居裰戮驼驹陂T邊。 隔了一點昏暗的曖昧不明的光看著她,她為了方便行走,穿了一件白襯衣,配九分的淺藍色水磨窄腳牛子褲,將她的玲瓏曲線勾勒得十足美好。她披了件薄的白色毛衣就出來了。 她的美,是教人難忘的。他看得紅了臉。 這讓她手腳無措起來,她一直知道他的心意的。 司玉致走了過來,輕輕地抱住了她:“去吧。像個女戰(zhàn)士一樣去戰(zhàn)斗?!?/br> 她被他逗笑了。說得她要上戰(zhàn)場沖鋒陷陣一樣。笑著笑著,她就哭了。 “我不送你了。你現(xiàn)在就走。大門開著。我告訴所有傭人,先瞞著jiejie一陣子。去吧?!彼居裰聦⑺砷_,背轉身,直接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不想看她,因為會怕自己不舍。 “再見了,哥哥。”月見看著他的背影,道了別。 然后,她跑下了樓梯融進了夜色里。 她知道他住在那里,她要給他一個驚喜。 洛澤這個人,就是太多顧慮,又要瞻前想后的。她領著他,往jiejie面前一站,說:“我們早結婚啦!”不就完事了么! 她整個人奔向未知,又覺得整顆心輕松起來。握緊了拳頭,在心里說:小叔叔,我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