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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秦佩瑩眼神放柔,按住他的手,“你怪不容易的?!?/br> 凌延簡直要為這賢妻掬一把淚。他在三房夾著尾巴做人好幾年了,誰知道他的苦! 他道:“讓你這么一說,實在令人擔(dān)心。我竟真的不清楚家里到底有多少產(chǎn)業(yè)。我看母親……只怕也未必清楚。” 秦佩瑩道:“母親只曉得琴棋書畫詩酒花,哪會沾手這些東西。跟她說她都會嫌煩的?!?/br> 凌延越想越不對:“這么說,咱們這一房的資產(chǎn),竟全被蔡家夫妻把持著?竟是只有他們才曉得我們到底有多少家產(chǎn)?” 以前凌延沒過問過,就每個月按月領(lǐng)月錢。若在外面看上了貴的東西,擺出凌府公子的身份,直接拿走,讓商家來凌府找三房結(jié)賬就可以了。三夫人于銀錢上很大方,十二郎自己也曉得分寸,花錢也不會太離譜。 所以一直安于這種躺吃躺喝的日子,沒cao心過。 如今被秦佩瑩點出來,才覺出來不對來。 “這怎能行?”他立時便想穿衣服去找三夫人說說去。 這被下人把持著的,理論上都是他的家產(chǎn)! 只才套上褲子,又泄氣了。 “母親那個人……母親那個人……”他喪氣道,“我只怕我去說,她會多心。何況蔡家的素來得她信重?!?/br> 秦佩瑩道:“母親的確是愛多思多慮的人,除了秦家的人誰都不信。這可怎么辦?” 凌延被一句點醒,握住秦佩瑩的手:“你去。你是秦家人。你是她親侄女。她這么喜歡你,定會信你。跟她說清楚,讓你來打點,總比讓下人把持叫人踏實?!?/br> 秦佩瑩道:“我全心全意孝順母親的,她若再不信我,不知道能信誰了?!?/br> 凌延道:“可不是!就這么著,這事我不插手,你自己去。讓母親知道,并非我覬覦她的產(chǎn)業(yè)?!?/br> 秦佩瑩道:“我盡力?!?/br> 一時說定了,凌延高興起來,站起來套上衣服:“又餓了,有沒有吃的?” 說著,走出了帳子。 秦佩瑩裹了裹身上的薄被,下巴微揚,嘴角扯了扯。 凌昭坐在水榭里,聽著季白匯報:“嫁妝單子給過去,張家母子樂得合不上嘴,直贊咱們夫人心善慈悲?!?/br> 凌昭給林嘉置辦的嫁妝里有十畝水田。 最后定下這個數(shù)量,是經(jīng)過了縝密的考察的。 考察了族人里溫飽、小康人家的情況。譬如肖霖的姐夫,凌昭的那位族叔,從前家里也不過就是十五畝田,已夠一家人吃飯。 后來他娶了肖晴娘,妻子拿出嫁妝錢來買地,又添了點。 只買地是件很難的事情。 因?qū)こH瞬挥龅酱笫逻^不下去,都不會輕易賣地。且大周朝立國至今也有一百年了,任何一個朝代都無法阻止“兼并”這個問題。 江南這個尤其厲害,上等良田基本都在大家族手里。 普通百姓手里但凡有點零星的良田,但凡想出售,都得通過中人。中人一曉得消息,都先通知相熟的大戶人家。這些零星的良田便越來越多地匯集到大戶的手里。 凌昭給林嘉的十畝,不僅是良田,還是整塊的未分割的。不像肖晴娘后來購買的,東邊半畝,西邊兩分,散在各處。 何況嫁妝里還有其他的東西。還有壓箱銀。 張家母子拿到嫁妝單子,怎能不驚喜。 凌昭手指輕叩書案,過了片刻,告訴季白:“成親三日前,再把那件事告訴張家?!?/br> 季白低頭:“是?!?/br> 凌府以前是張家最大的客戶。張安的父親死后,這客戶被別人撬走了。張家也是自那之后,生意變得不好的。 因大客戶才能帶動貨物流通,資金流動。進(jìn)貨量大,才能拿到更優(yōu)惠的價格,更新的料子。 沒了大客戶,首先鋪子里的進(jìn)貨價就漲上去了。前面的貨擠壓著,資金不回轉(zhuǎn),沒法及時進(jìn)下一季的新花樣。就連散客也漸漸少了。 只能開始做低端貨的生意了。 做生意的就怕這樣,越往低走,就走得越低。 凌昭看著那未刻完的【舍得】。 凌延道:“吃太飽,去園子里溜達(dá)溜達(dá)。” 凌延已經(jīng)忍太久了,很想去看看林嘉。 隨著該離開凌府的日子越來越近,林嘉的心口靜不下來,越來越慌。 雖然馬姑姑開導(dǎo)了她,但凌昭從交待過嫁妝的事和后續(xù)安排之后,沒再出現(xiàn)了。 這心慌,世上大概只有他能解。 林嘉覺得,出嫁之前,她必須得再見他一回。 他安排好了一切,就是為了讓她不必心慌,不必焦慮,能從從容容地過日子。 看林嘉還是神思不屬,總是發(fā)呆的樣子,她又勸:“你真不用慌。翰林全都給你安排好了,妥妥的。張家,這輩子得捧著你。” 內(nèi)心深處,好像有什么正在失控。 榻幾上的印床上固定著一塊石料,已經(jīng)篆刻了好幾日,還沒完成。不知道為什么,比往常慢得多。 秦家姑娘排場真大。 而所謂“那件事”,是凌昭幫張家拿回了一些凌府的份額,沒有以前多,但能讓張家重新進(jìn)入一個良性循環(huán),再度振興家業(yè)。 其實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收拾了,該處置了都處置了。王婆子幫著把杜姨娘的衣裳拿到外面去死當(dāng)了,換了一注銀錢也給她送進(jìn)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