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這明顯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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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去?”邱婉玲輕輕的掀了掀茶蓋,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神色寡淡道:“你身體還沒好全,在家多休息休息?!?/br> 靳以堯薄唇輕抿,對母親的恭敬還是帶著的,“我身體已經(jīng)沒事了?!?/br> “沒事就去上班?!?/br> 邱婉玲放下茶杯,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哪怕是生氣,也不顯山不露水的,“公司那邊是你爸年紀(jì)一把,還撐著的場子,你別安逸慣了忘了這事?!?/br> “不會?!苯詧蛘f:“我過兩天就會回公司?!?/br> “那你搬出去干什么?”邱婉玲睨了眼已經(jīng)緊閉的房門,聲音提起,“你知不知道,顧曉情已經(jīng)是其他男人的妻子了!” “我知道。”靳以堯風(fēng)輕云淡不在乎的樣子,“我也知道她行不由衷,她現(xiàn)在最需要什么,我心里清楚?!?/br> “你清楚?” 邱婉玲罕見的冷笑,拍了拍了桌子,隨即怒而起身,“你在感情的事上什么時候清楚過!” 靳以堯和她對視,片刻后,到底是沒有對上硬剛,沉聲道:“媽,您消消氣,我先出去了。” “站住。” 靳以堯聞言,轉(zhuǎn)身后也就真沒再走一步。 “我不管你的感情?!痹捠峭讌f(xié),語氣卻絲毫沒有軟下來,“但我兒子絕對不能是破壞別人家庭的那一個!” 靳以辰?jīng)]有說話。 而沉默下,邱婉玲閉上眼,深深呼吸了下,說:“帶兩個醫(yī)生,注意身體?!?/br> 隨即,書房內(nèi)響起了腳步聲,門被輕聲帶上。 那之前,邱婉玲聽到了自己大兒子一聲肯定的應(yīng)答——“嗯。” 至少…… 邱婉玲想,妥協(xié)的不露痕跡,也沒有要求太過分,母子之間的感情肯定是保住了。 靳以堯離開后上了樓。 才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房間里傳來熟悉的、久違的笑聲。 門沒有關(guān)緊,靳以堯也沒有走進(jìn)去,而是就站在外面,目露幾絲復(fù)雜。 他其實心知肚明,顧曉情現(xiàn)在愿意讓他陪在身邊,里面楠楠的原因占了九成九,而所謂的舊情……顧曉情能不念著他當(dāng)初做的那些事都已經(jīng)雖然好了,怎么可能還有舊情存在。 雖然……或多或少會有那么一點。 靳以堯靠著墻,十分懷念這些放在以前能輕而易舉聽到,再次和顧曉情重逢卻從來沒有聽到過的笑聲。 他是個懦夫。 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在自己的情緒即將失控,或者已經(jīng)失控的時候,怎么拉住自己,拉住自己不要去傷害顧曉情,拉住自己不要再做出不能挽回的事。 小時候,老師總喜歡打一個比喻,說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造成的傷害就像是用釘子釘?shù)綁ι?,哪怕事后已?jīng)道歉,把釘子拔掉了,可是傷害過的痕跡還留著沒有消失。 顧曉情被他傷害到了,不是一次兩次,他需要給顧曉情時間來重新信任自己。 盡管是想要來和顧曉情分享一下“好消息”,但仔細(xì)想想,那樣的消息可能只對他一個人來說,算得上“好”。 沒關(guān)系。 來日方長。 靳以堯沒有進(jìn)去,悄無聲息的又下了樓。 晚上餐桌上,難得是個大團(tuán)圓。 靳賀和靳以辰都在,當(dāng)然,顧曉情并不是靳家的“自己人”。 所以靳以辰看到顧曉情的時候,十分驚訝,不是后續(xù)白卉和他說那些事,他也知道,顧曉情一直以來都挺恨靳家的。而如今靳家的根基不曾動搖,哪怕是林慶英,也不會因為晚輩的一點小矛盾而選擇鬧得兩家不合。 這樣一來,小打小鬧是可以有的,但大動干戈長輩是不會攙和的。 他以為,靳以堯記憶恢復(fù)后,還有一段時間的休息期,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這段時間,顧曉情就住進(jìn)來了。 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 靳以堯要搬出去的事也就和邱婉玲一個人說過,得和其他人也都通個氣,但其實說不說都一樣。在生病住院之前,他一直都住在南府,一個人帶著女兒,也是后來身體出現(xiàn)了意外,才會被邱婉玲安排在眼皮底下治療。 “吃完我就會走?!苯詧蛘f的輕描淡寫,抬頭對到投來疑惑視線的父親,不疾不徐繼續(xù)說道:“正好那邊幾分文件也挺重要的?!?/br> 這話落下,靳賀徹底明白他的意思了,但他沒有第一時間評論而是側(cè)頭看妻子。 邱婉玲胃口不怎么好,只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看向他,“家庭醫(yī)生那邊聯(lián)系好了?” “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br> 邱婉玲應(yīng)了一聲,沒有回復(fù)丈夫那從視線里透出來的疑惑,轉(zhuǎn)而看向顧曉情,語氣并不像是一個長輩,只說:“你爸給我打電話了,說務(wù)必要招待好你,都沒問,你覺得這幾天過的怎么樣?” “這兩天……”顧曉情不躲不避的看著她,面上似乎染了一絲笑又像是沒有,客客氣氣的說:“我覺得挺好的?!?/br> “那就好?!鼻裢窳嵋膊还芩钦嫘脑掃€是假話,又明知故問:“以堯要回南府去住,你是……” 顧曉情不避嫌,“我跟著他一起?!?/br> 邱婉玲聞言雙眉輕輕一沉,“陳家那邊?” “來之前就已經(jīng)和陳瑾淮說過了。”顧曉情不卑不亢,在孩子方面,楠楠不愿意跟她走是一回事,邱婉玲單方面霸道武斷的做決策又是另外一方面。 她沒有直接懟上去,不過是和對方維持著和平又虛偽的表象而已。 聽顧曉情提到陳瑾淮的名字,靳以堯手指輕輕一動,隨即夾了一筷子生菜往嘴里塞。 吃的不喜歡,聽的也不喜歡聽,正好對沖一下,緩下莫名而起的煩躁。 哪怕他隱約能知道,顧曉情和陳瑾淮之間不是真的,但能讓她這么相信的選擇這樣的行為……還是讓人十分不爽。 “現(xiàn)在你們的身份不同了,該避嫌的時候還是要多多注意?!鼻裢窳狳c到為止,實在也是不想再摻和年輕人之間的事,當(dāng)初就已經(jīng)下了決定,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別是受傷了,該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去吧。 她年紀(jì)大了,也該閑下心思享享清福。 顧曉情聽到這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目光落在靳以堯身上。 這四目相接…… 一桌人都不傻,哪怕談不上什么眉目傳情,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似乎在說,你那句避嫌的話如果是當(dāng)真的,那么也不應(yīng)該是來對著我說,而是和靳以堯說。 邱婉玲當(dāng)然也看明白了,其實就算不看也清楚,瞪了眼這會兒眼中只有顧曉情的兒子,覺得心里酸的要命,可到底是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而大家能看懂顧曉情剛剛那一個反應(yīng),靳賀也能看懂和自己朝夕相處了大半輩子的妻子此時的心情。 “孩子留下。”靳賀說著,也不等兩個應(yīng)聲,用理所當(dāng)然的陳述語氣說:“這個不用我說,也是你們的打算吧?最近多事之秋,你們又各自要忙各自的,恐怕沒有時間照顧孩子。” 還是他看得清楚,的確,這個時候兩人都是有自己的事要忙。 但是顧曉情沒有直接掉進(jìn)陷阱,以至于顧此失彼,她婉拒道:“謝謝靳叔叔,但忙也是在家里忙,不用太多走動,我會照顧好孩子的,這也是我一個當(dāng)mama的責(zé)任?!?/br> “這話說的?!苯R好脾氣的笑笑,十分和善,“非要老人家厚著臉皮講明白嗎?你們這前前后后一走,靳以辰又要忙工作,家里冷清的很?!?/br> 顧曉情沒有回答了,而是轉(zhuǎn)了視線,看向白卉身后的傭人保姆身上。 對方懷中正抱著一個半睜著眼的小家伙。 “靳少夫人?!鳖檿郧橹来蠹叶级?,卻還是要對著白卉問一句:“你兒子多大了?”言下之意,家里不會冷清,這不是白卉還有個小公子生在這里么! 白卉明白她的意思,眼神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又察覺到靳賀投射過來的視線,隨即就笑了下,“程程還不會說話呢,而且這性子一點都不像是個男孩子,成天吃了睡睡了吃。” 話里有話——我就算有個兒子又怎么樣,他性子安靜,在家里鬧騰不起來,所以家里還是冷清著。 刀光劍影全在笑容之下。 顧曉情一個人可懟不過這么多人,就在桌底下,暗中拉了下靳以堯。 而靳以堯,也不知道是吃東西太專心還是沒察覺到,又夾了筷子糖醋里脊放到她碗里,“吃點?!?/br> 這明顯就是故意的! 顧曉情于是用力的擰了他一下! 大腿挨了一下,靳以堯卻面不改色,抬眸掃了幾個都沒動筷的家人,最后和父親靳賀對視,他淡聲道:“爸,你曉情和楠楠統(tǒng)共也就相處這么點時間,以后又不常見面,你讓讓她。” 顧曉情沒想到他竟然明著幫她說話,背地里又坑她,心里不覺咬牙切齒起來! 而靳賀和兒子在同一頻道,第一時間接收了那一層意思。 靳母邱婉玲也松口說:“沒錯,讓他們母女再多團(tuán)聚幾天,對了……”她似乎才想起來什么,看向顧曉情,“你爸撥了幾個警衛(wèi),說是你那天離開靳家了,就帶上。” 警衛(wèi)…… 特殊時期,這樣雖然會十分顯眼,但至少安全會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