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顧曉情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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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綠色的越野車在白茫茫的道路中前行,就像是一只有著矯捷身手的豹子。 顧曉情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fēng)景,和趕回來那夜截然不同,白雪把一切都覆蓋了,不管秋日還有多少掙扎和不甘心,多依依不舍和念念不忘,該來的寒冷還是會來。 ———— “不想換這個,痛?!?/br> r城靳家別墅園,靳以堯穿著病號服坐在輪椅上,面無表情的拒絕了傭人送來的西裝禮服。 “夫人說,您必須穿上。”傭人也是硬著頭皮,畢竟誰也不好得罪,不管是誰生氣了遭殃的都是他們這些下人,“我們動作會很小心的,不會蹭到您傷口?!?/br> “襯衫太緊怎么可能不蹭到?”靳以堯不配合,“別說那些廢話,不行的話你叫夫人來?!?/br> ———— 將近兩個小時后,車子離開了小村落,進入城市地段。 白雪拋到身后,城市有了“并不寒冷”的欺人表象。 所有的事情都有表面,就像下雪了不一定冷,不下雪不一定不冷。一個人真正難受的時候,表情也許沒有什么變化,當(dāng)寄托于用表情來傳達(dá)自己的情緒,無非是在期待回應(yīng)。 同樣的,真正的離別不一定要有什么形式,不一定要和誰說清楚講明白。 不告而別才是真正的訣別,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diào)自己要走,索求的只是對方的挽留或者退讓。 “就在前面麻煩停一下?!鳖檿郧檎f。 盧雨依言照做,卻有些不解,“怎么,有什么事嗎?” ———— “痛的厲害?”邱婉玲看著自己最器重的大兒子一副重傷不治的樣子,放下隨手的熱茶,“讓醫(yī)生給你擦止痛藥,婚禮你別想就這么穿著病號服上去,也別指望能坐在輪椅上!” “我站不起來?!苯詧蛘f。 “我會讓人扶著你。”邱婉玲睨著他,“你也就是被迷了心智,但也正常,人人都有叛逆的時候你就是來的晚了點,等以后你就會知道我是為了你好?!?/br> 靳以堯勾著薄唇,似笑非笑的樣子,“母親大人英明?!?/br> 邱婉玲裝作聽不懂他話里面的陰陽怪氣,余光瞧見門口有人,便抬高了點聲音,“醫(yī)生來了?” “夫人好,大少爺好?!眮碚呤莻€五官周正的中年男子,身穿白大褂,同來的還有個背著醫(yī)藥箱的女護士。 “給大少爺?shù)膿Q新的止痛藥,他得換衣服?!?/br> 醫(yī)生一板一眼的答:“是。” ———— “顧小姐?”盧雨看著遞到面前的請柬和裝著支票的信封,不解的看向顧曉情,“您這是什么意思?” “支票勞煩您帶還給靳以堯?!鳖檿郧椴]有過多解釋,只是語氣溫溫柔柔的,十分平靜的樣子,“這幾天多謝你照顧了,回去的路上小心點?!?/br> ———— 靳以堯換了西裝,面無表情的任由化妝師在臉上擺弄。 邱婉玲也就在一旁看著,省得他明明是對她有意見,卻遷怒傭人。 “手怎么樣了?” “我身上的傷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難道您不比我清楚?”靳以堯語無起伏的回答。 “我當(dāng)然清楚?!鼻裢窳嵩谝巫由献?,難得看到他和自己擺臉色,也沒惱,只是勾起唇露出個冷笑,“我還知道如果再晚一點,我引以為傲的兒子就要變成個瘸子了。” 靳以堯沒說話。 “但我看你,寧愿當(dāng)個瘸子,也不想在英雄救美后離開吧?” “呵,您是太看得起我還是太看得起我對她的感情。”靳以堯看了邱婉玲一眼,就收回視線,一字一頓,“她哪里值我一條腿?!?/br> ———— 楠楠攥著自家mama的小手兒,有些遲疑的回頭看看那輛大車子,然后說:“我們要去哪兒呀?” “我們?nèi)コ??!鳖檿郧闋恐?/br> 顧曉情買了一份旅游手冊,打開地圖以及幾個著名點的旅游景點,給女兒選擇,“寶寶,你看看喜歡哪個地方?” “我們要去玩嗎?”楠楠歪著腦袋問。 “對?!鳖檿郧閼?yīng)聲:“想去哪里玩?” “想去……”楠楠的眼睛在幾個漂亮的圖片里來回轉(zhuǎn),最后點了一個有很多鮮花的地方,“我喜歡這個?!?/br> “楠楠喜歡花?” 那是s市。 因為圖片全部都是隔壁幾個省市,s市也在里面,她沒辦法隔開來,只是沒想到她剛好就選到了這個。 楠楠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點點頭,“我喜歡花!” “好。” ———— “這樣就好?!鼻裢窳岱_目前賓客的送禮單子,話語不緊不慢,“只要你自己能把握分寸,誰也不想干預(yù)你的私生活。而盈盈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她是金家唯一一個閨女,老金家的事業(yè)以后肯定是要落到你頭上……” “給靳以辰管吧。” “嗯?” “他也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不管事說不過去。” “以辰的工作我會安排,金銘是你岳父,金家是盈盈婆家,你讓你弟去接手算怎么個事?” “都是靳家的,又沒差別?!苯詧虿灰詾橐狻?/br> 邱婉玲察覺到些什么,合上禮品單,把聲音壓低,“你知道今天婚禮現(xiàn)場會來什么人吧?” “不知道?!苯詧蚰樕?,有抹仿佛已經(jīng)成了面具的似笑非笑,“所有的事情不是您和金秀盈他父母經(jīng)手策劃的嗎?我這才斷了腿,能知道些什么?!?/br> “省市政委的人有空的,差不多都來了。” “是么。” “和靳家有過商業(yè)往來的基本上也都會到?!?/br> “哦,這樣?!?/br> 看他這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邱婉玲站起身,“我只是告訴你,今天不是玩玩而已,就算那個女人來搗亂,或者你有什么安排,我也絕對會讓這場婚禮,萬無一失的繼續(xù)進行下去。” 她并不在意自己大兒子此時此刻無禮的態(tài)度。 因為她知道,他也僅僅只能用這方法,來宣泄他內(nèi)心的布滿。而這一面,不過只是露給她看,一到外人面前,他再不是靳以堯,不是她邱婉玲的兒子,而是靳氏的總裁,年輕又成就非凡的首席執(zhí)行官。 今天的排場,邱婉玲相信以前的大兒子知道輕重不會亂來,但現(xiàn)在的靳以堯她不能保證,他都能做出連夜追到人家山溝溝里去的事,還一身傷回來,誰能保證今天會不會故意自己砸場子? 不過幸好,從他的態(tài)度來看,今天的事是打算順著來了。 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好臉色,別真的為了誰沖昏頭腦,做出些讓他們和金家鬧笑話的事就好。 她一離開,靳以堯就拿起手機。 靜音模式下的手機屏幕里有一條未查看的新信息。 是盧雨發(f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