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彌補( иpгoueи.oгG
月上中天,空氣中彌漫著薔薇的香氣,兩人在池水中纏綿到深夜。 秦箏渾身脫力地被他抱回房間,越朝席溫柔至極地給她淋浴,裹上浴巾又抱回床上。 她斜倚在側(cè),他在她的身后幫她把頭發(fā)吹干。 從他床前的落地窗,也可以看見遠處的鏡湖。她靜靜地看著,若有所思。 越朝席放下吹風(fēng)機,又低頭去親吻她耳后的紅痣。 秦箏想了又想,終于忍不住地問:“你以前是不是討厭我?” 他現(xiàn)在的舉動明明就不像,到底問題是錯在了哪里?她不明白。 “怎么會?”他有些訝異,手指微頓了下,“你指什么時候?” 為什么她會有這樣的感覺? “那封信……”她小聲地提了一句。 越朝席的心也提了起來,“你指的是什么信?” 秦箏猶豫了下,“就是我寫的,被你夾在書里的那封信。” “那封……情書嗎?”他艱澀地開口。 他看過很多次那封情書,每看一次心都會痛。 明明知道那個人不可能屬于你,但依然是忍不住地去想她,然后又只能用這封信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 以心痛去強行抑制心動。 她窩在他的懷里,點了點頭,“我今天看見了,就在想,你那時候是不是很討厭我?”?anъīgè.?o?(danbige.) 越朝席微微一怔,嘴唇掀了掀,卻沒有回答。 她停了一下,繼續(xù)道:“不然為什么看了信以后,反而不理我了,就連普通朋友都好像不能做了……” 他的思緒停了一瞬,又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 他的腦子里開始出現(xiàn)一條清晰的時間線,先是五分熟的牛排,再到那個掛在樹上的許愿牌,然后是那封情書。 他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觸到真相的一角,就好像握到拼圖最關(guān)鍵的一片。 而現(xiàn)在所有的圖案都被拼湊起來,顯出了完整的輪廓。 他沉默了片刻,鼓起勇氣,大膽地假設(shè)。 “那封情書,是寫給我的嗎?” 秦箏愣住了,疑惑地抬眸,“你都收到信了……還問我?” “不是這樣……” 越朝席頃刻間恍悟過來,他讓自己的思緒沉淀下來,開始回想那一天的情形。 他想起了,秦箏把那封信放進黑色的西裝里面。 當時的衣帽架上相似的黑西裝至少有四五件,都是學(xué)院要求他們參加頒獎儀式必須得穿的正裝,他的自然也掛在上面。 每個人的西裝都是自己的,或許有細微的差別,但秦箏可能在匆忙之中弄錯了。 他按了按太陽xue,感覺到血管在輕微跳動。 所以那天秦箏是放錯了,然后那封信從何競韜的口袋里掉下來,被他撿到了,后來也被他截留在了手中。 雖然那封寫給他的情書,最后還是到了他的手里,但是他所得到的信息卻已經(jīng)是完全的不一致了。 他以為,那是一封秦箏寫給別人的情書。 那一場告白的煙花,他以為是錯付了,卻原來是個天大的誤會。 “我沒有不回應(yīng)你,我只是以為……” “以為什么?” 越朝席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但想起秦箏當時的心情,還有后來發(fā)生的一切。 他整顆心都像是浸在檸檬水中,酸得厲害。 那時候的秦箏,一定非常難過,比他更難過。 她明明已經(jīng)勇敢地表達了,卻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yīng)。 哪怕是句禮貌的拒絕,或許都不會讓她那么難過。 他只覺得喉嚨在燒灼,聲音微微啞了,“小傻瓜,是你放錯信了。” 秦箏徹底怔住了,“是我放錯了?” 越朝席抓住她的手指親吻,“對不起?!?/br> 她咬了咬唇,“既然是我放錯了,你就不用對不起?!?/br> 越朝席抱住她,再次說道:“對不起?!?/br> 如果當時的他,勇敢一點,主動一點,或許結(jié)局早就不一樣,他卻讓秦箏獨自一人承受了這么多。 他捧起她的臉,繾綣目光縈繞住她。 “我那時候喜歡你喜歡得快要瘋掉,要知道信是寫給我的,怎么可能不理你?” 我那時候喜歡你喜歡得快要瘋掉…… 她卻覺得這句話是她當時的寫照,咬了咬唇,落下一串的眼淚。 “你是不是在騙我?” “沒有。”他抬指拭去她的眼淚,“林溯風(fēng)那里應(yīng)該還有那一場煙花的視頻,我到時候讓他發(fā)給你看?!?/br> “什么煙花?” “也是那一天的,等你看了就知道了?!彼皖^輕吻她的眉心。 因為結(jié)尾的煙花,有她名字的縮寫。 那是他無法抹掉的,關(guān)于她的一切記憶和情感。 不過還好,他可以用漫長的時光來彌補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