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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夫君特意請來的掌勺,之前還在宮里做過御廚呢!”夏藕努力按捺著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的喜悅,不過眉梢眼角都透著喜色。 隨即,她鳥悄悄地又動了動大拇指與食指。 稷澂這回輕車熟路了,從善如流的配合起來。 “來岳母再嘗嘗這炸烹蝦段,入口酥香,口味咸鮮,小藕最喜歡了。 還有這個砂鍋白rou,也是燕京的老菜肴了,看似清湯寡水,實則酸菜的酸味,很好地中和五花rou的油膩感。” 孺子可教也! 夏藕心滿意足的微微頷首,深藏功與名。 沐月潭露了個臉后,就將“盧珂”的人皮面具重新戴上。 倘若,她之前被招安是迫不得已,那此刻則是心甘情愿歸降。 沒辦法,誰讓自家的女婿這般疼愛女兒呢? 她請命參加接下來的剿匪事宜。 稷澂身為女婿,如何能讓岳母提刀上陣? 于是,心生一計。 苦rou計…… 他在小娘子與岳母,均同意的情況下,才開始實施。 稷澂對外表示,盧珂向提督衙門舉報池仲容。 說池仲容正在聯(lián)絡各山寨與殘匪,要共同抗擊三省圍剿的官軍。 且盧珂還當堂呈交了池仲容委任自己匪職的委任狀。 稷澂當著眾人的面,斥責盧珂不僅誣告良善,還妄圖攻打改惡從善的好人。 因此,他當堂下令逮捕盧珂,并揚言要處斬盧珂等人。 其實,在私下里,盧珂根本就沒有被下獄,而是在完成了演出后,就同女兒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好不自在。 稷澂借機再次派曲酉為使者,前往浰頭匪巢。 為了安撫池仲容,他們還帶去豐厚的慰問品,也借此查看匪巢那頭的動靜。 池仲容設宴款待眾人。 曲酉的酒量很好,幾個土匪輪番給他灌酒,他反倒是把對方通通都給喝躺下了。 曲酉在山寨里,發(fā)現(xiàn)眾匪各有活計,有的伐樹封路的,有的埋設竹簽的,還有的設置滾木礌石。 甚至,在后山鐵匠的屋子里,還傳來當當趕制大刀長矛等鐵器的聲音。 簡直,不要太忙碌…… 池仲容眼看瞞不住了,便尋借口說是他們?yōu)榉纻湓┘彝狄u才這般,而并非是要對抗官兵。 此刻,他們真的只想過安逸平穩(wěn)的生活,請使者萬萬不要多想。 曲酉的心里就跟明鏡一般,自然不會信對方這牽強的解釋,但他面上卻一派憨厚,似乎真的已經(jīng)被池仲容糊弄過去…… 第220章 匪首入甕 曲酉趁著對方松懈,聯(lián)系上沐月潭給牽的線人,成功買通池仲容的親信。 他利用親信的勸說,讓池仲容前往贛州,當面指證盧珂。 池仲容身為“金龍霸王”,經(jīng)營了數(shù)萬匪眾,絕對不是酒囊飯袋。 不過稷澂屢次三番派安撫使者來給他送銀兩與慰問品,他不由得就有些膨脹了。 而且,他自認為稷澂是打不過自己,才示弱的。 像這種被朝廷大官討好的殊榮,可是征南王謝志珊,延溪王龔福全,皆所沒有的。 不過,他膨脹的同時,還是猶豫著,便婉拒了,但卻讓親弟弟池仲安,跟著曲酉去看看情況。 曲酉哪怕未能完成任務,卻也依舊一派憨憨的姿態(tài),率領弟兄們離開。 一路上他同池仲安稱兄道弟…… 不知不覺到了十二月,天空飄起了雪花。 稷澂在見到池仲容的弟弟后,便在贛州通告全城軍民,南安剿匪勝利,浰頭土匪歸順朝廷,天下太平。 并要求全城張燈結彩,大肆慶祝。 且稷澂還大張旗鼓地犒賞將士,然后遣返各地民兵。 接下來,稷澂就打發(fā)池仲安等人回山寨,并特別囑咐對方要防備盧珂偷襲。 待到了年底,稷澂第四次派使者前往浰頭匪巢。 這次使者是贛州衛(wèi)正四品指揮僉事余恩,用的名義則是來頒發(fā)新皇歷,還再次細心的去提醒池仲容需要嚴防盧珂部下的偷襲。 余恩也是長袖善舞的老手,他見了池仲容后那些請人上門的話半句也不說。 待過了幾日,吃了幾次酒熟悉后,他才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對池仲容建議。 “老弟,稷提督每次厚禮相送,應禮尚往來,至少回拜一次?!?/br> 見池仲容聽進去后,余恩又語重心長的勸了一通。 “盧珂狀告老弟謀反,懇求官府拘捕反賊,如果拘捕不到,正好印證了謀反事實,可如果不等拘拿,老弟便主動走一趟,則是自證清白?!?/br> “如果,爺能與盧珂當面對質,盧珂那小人,便死定了。”那個被策反的池仲容親信,也一直相勸。 池仲容喝了一些酒水,見這些朝堂官員真的各個都是慫包,那腦子就越發(fā)的飄了。 他一口干下一大碗燒刀子酒,摔了碗,道“好,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子就親自走一上一遭!” 他就不信自己還玩不過這群慫包! 走上這一趟,也正好可以看看稷棉花的伎倆。 余恩趁熱打鐵,又明里暗里的催促了幾句。 當即,池仲容便率領四十多個精壯土匪,隨著余恩一起上路了。 另一頭,稷澂立即發(fā)布了進剿浰賊的方略,要求龍川縣所在的惠州路知府精選五千兵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