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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防著些報復對吧? 夏藕想的很好,可是架不住池澤一個勁兒的饞她。 說的比龍肝鳳膽,還要好吃。 嘖嘖,天底下真有那么美味的東西嘛? 池澤雖然是個便宜爹,但對她應該沒什么惡意,要不就答應了? 作為一個吃貨,憑心說她還真有些心動。 好糾結…… 第184章 夏藕凝著菜色沒有動筷箸 在夏藕還在糾結,是否要去同便宜爹去吃好吃的時,清河侯府給假山里送飯,就驚駭地發(fā)現建昌伯化為一灘血水。 而給建昌伯解乏的美妾,親眼目睹了建昌伯被人一劍割喉,人頭落下的畫面。 金太夫人一開始還不信,親自前往被挖空的假山里面查看。 這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她讓美妾將那個刺客的外貌描述出來,然后讓京城最好的畫師親自畫像。 可卻畫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橫看豎看都不出彩,那是放在人堆里根本找不出來的一張臉。 美妾瞧著金太夫人一副風雨欲來的趨勢,刺客讓她轉告的那句話,也是不敢再說了。 如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能不被遷怒已經算好了。 金老夫人倒是有遷怒的心,奈何這個美妾是唯一見過刺客真面目的人證,若是殺了美妾泄憤,那么她兒子的仇,也算石沉大海了。 是誰,能無聲無息地進了侯府,還尋到建昌伯藏匿的地牢? 要知道這件事乃是府中最為機密的大事,除了她的幾個心腹,連稷業(yè)、稷芷,這些兒孫都無人得知。 “稷業(yè)呢!怎么公主都離開了,也不見事成?” “自少爺前去和煦園,就失蹤了……” “派暗衛(wèi)去找!” 就在這時,又一個婆子匆匆稟告,道“太夫人,不好了,咱們府上的暗衛(wèi)都……都……” “都怎么了?” “今日留在侯府的暗衛(wèi),通通都中毒死了……” 金太夫人:“……” 這是噩夢,對不對? 倘若是噩夢,就請老天爺快些讓她蘇醒。 然而,金太夫人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好幾把,就算疼得呲牙咧嘴,都沒能從夢魘中蘇醒。 “賊老天! 召集府上全部小廝,去尋業(yè)哥,去尋!” 金太夫人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大吼了出來。 只盼著她稷家最有本事的孫兒,不要出現任何意外。 她再也經不起,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 侯府的人尋了整整一夜,都未尋到稷業(yè)的蹤影。 直到黎明,倒夜香的婆子才發(fā)現和煦園糞坑中的稷業(yè)。 她們找到稷業(yè)的時候,他將將的還有一口氣,在茅缸的糞水之中浮浮沉沉,但明顯已是強弩之末,筋疲力盡。 待撈出來,稷業(yè)一觸到地面,便如同一只蛆蟲般軟趴趴的趴著,渾身沾著屎尿,惡臭無比。 眼下的稷業(yè),已經不是幾遍澡能沖洗干凈的了,那味道簡直深入骨髓。 于是,下人們只能端來清水,一盆盆的潑。 稷業(yè)奄奄一息,連制止的力氣都沒有了,待沖洗的差不多時,幾乎同死人已經沒什么區(qū)別了。 金太夫人得到消息后,忙趕過去。 還未進院子,便遠遠地便聞到一股惡臭。 以手絹捂著鼻子,腳步不停。 待她見了面色蒼白的孫兒,不由得重重地嘆息。 “業(yè)兒,是誰害你?” 金太夫人也算是人老成精,一看這里面就有隱情。 不然一身武藝的業(yè)哥,怎么會掉入糞坑? “祖母,是夏藕與夏藥,這兩個賤人將阿業(yè)拖入糞坑……” “夏藕,夏藥?這是怎么回事?” “昨日……” 接下來,稷業(yè)將昨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祖母聽。 他回憶到恥辱時,眼睛通紅,宛若魔鬼。 金太夫人腦中一通聯(lián)想,就將建昌伯與那些暗衛(wèi)的死,也都算在了夏藕與夏藥姐妹二人身上。 都怪她大意,她怎么就以為如今的夏藥,還是曾經任人欺辱的賤妾? 身為道仁帝唯一的女兒,宮中尊貴的公主,身邊能人定然不少,這是報復來了! 好個夏藥,好個道仁帝! “祖母,阿業(yè)怕是不中用了,要為……為阿業(yè)報仇……”稷業(yè)是憑著一口怨氣支撐到現在的,不然人早就完了。 這會兒,他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虛弱,這可不是好兆頭…… “阿業(yè),你放寬心,咱們的府醫(yī)比太醫(yī)的本事都要強,你且好好的養(yǎng)著,待來日讓她們連本帶利的奉還!” “是祖母……” “阿業(yè)好好休息,好好養(yǎng)身體,祖母先忙去了……” 哪怕是金太夫人真心疼愛孫子,但也受不住這個味道了…… 金太夫人回到長壽院,對著下人道“去喚池姨娘過來!” 若是沒有池瑤那些自作聰明的設計,他們稷家也不會引狼入室,接連害了她的兒孫。 不一會下人去而復返,怯懦的稟告,道“太夫人,池姨娘一早就離開了,門房說是池澤派人來接走的,同meimei小聚什么的,那時太夫人正忙,池姨娘便沒有稟告……” “這個賤妾,好大的膽子!”金太夫人怒極,將小幾上的茶盞盡數扒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