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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從民間到高官,無論是未婚的找媳婦,還是已經(jīng)的找兒媳,全都按照未央郡主的神仙樣貌去尋。 有甚者,還弄來夏藕的八字,規(guī)定媒婆去尋與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子成婚。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那些嫁不出去老姑娘,心思一動,當即將八字改了,又化上郡主妝,一下子行情就好了起來。 因此獲利的女子無數(shù),民間也供起了夏藕的長生牌位,還親切的喚她為“紅線娘娘”。 丁香胡同。 稷澂沒有親自回清河縣,而是讓曲午代他回村,給稷寒山上香燒紙錢,順便再打探一些消息。 他每日里除了點卯外,都會在家中陪伴小娘子,將外面的趣事講給她聽。 夏藕聽到自己的那些傳說,莫名覺得熟悉。 她感覺自己的潛意識里,好像也被供奉過,好似還是那種有敕封的神仙呢! 搖了搖小腦袋,甩掉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她這是被捧飄了吧?。?/br> 竟然會幻想自己是神明,就差給她按上兩兒翅膀,飛上天與太陽肩并肩了。 有些事自己高興高興就算了,總不能當真…… 稷澂正在同小娘子說,民間供奉紅線娘娘的那些趣事,曲巳便進來稟告。 曲巳瞄了夏藕一眼,欲言又止,道“大人……” “說!”稷澂坦蕩蕩,自認為沒什么避諱小娘子的事情。 可手下這般行事,搞得他好像在外面做了虧心事似的…… 曲巳拿出請?zhí)f給稷澂。 “建昌伯在龍川境內被土匪斬殺,稷家兩府哭嚎一片,原本定在明日為池瑤之子的百日宴,但因為噩耗,便取消了宴席。 池瑤心中不快,抱怨說滿月不辦,如今百日宴仍舊不辦,也太過委屈了小少爺,遂央求金太夫人好歹辦個小宴?!?/br> “這跟本郡主有什么關系?”夏藕見曲巳一直往她這頭瞄,暗暗覺得同自己有干系。 可無論是建昌伯慘死,還是池瑤之子的百日宴,都同她沒有半分羈絆吧? 倘若真有的話,那也是她今日要吃面條,好好地慶祝一下,對吧? 稷澂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從血緣上看,娘子是池瑤的親meimei……”還是三族以內呢,若不然當初也不會險些被株連了。 夏藕眨了眨眸子。 呵呵,差點忘了,她還是女主的meimei呢! “所以,小藕不去參加小外甥的百日宴,就是冷血無情,不顧姐妹情誼?” 曲巳舔了舔下唇,道“那個送請?zhí)男∷拐f,老爺與夫人,也會去……” “我父親同高夫人?”夏藕對于“夫人”的這個稱呼,還有些化不過來盹兒。 她真同高夫人不熟,而且她見了那位,還總覺得后脊發(fā)涼,就好像是被什么臟東西惦記了似的。 大概是池瑤在侯府受了委屈,想讓她這個狀元夫人去給鎮(zhèn)場子…… 笑話,她是那種想請,就能請到的人嘛? 哎,都怪她太旺夫了! 狀元授從六品修撰,榜眼探花授七品編修。這些官銜聽起來似乎不高,其實是內閣大臣的起步。 俗話說:不入翰林難進內閣。 也許在翰林院的官員,終生也都升不上去,但有的人則會權傾天下,是以非常的清貴,一般人也不會自找沒趣。 是以,稷澂這個新鮮出爐狀元郎,同樣高知縣那種地方的七品官,幾乎已經(jīng)算是天仰之別了。 夏藕想來想去,也不打算讓池瑤沾自己的光。 她擰著小眉頭,嬌嬌糯糯,道“夫君,小藕明日頭痛,同你預約一下,昂~” “隨你!”稷澂見小娘子懶懶的同自己撒嬌,那是半分招架能力也沒有。 這會兒他若是不依著,那她就該真頭痛了吧? 很快,夏藕的打算,就給告破了。 因為太康公主差人來傳話,說她明日會駕臨清河侯府得滿月宴。 “夫君,藥姐去做什么?” 稷澂抬眸,瞟了她一眼。 小娘子雙手抵著桌子,抻著纖細的小脖子,朝他這頭望來,眸底是滿滿地求知欲,還透著八卦那種。 “估計是太子將建昌伯的死訊,轉告給了公主。” “對,一定是藥姐聽到仇人橫死,高興的不行,便想去耀武揚威一通?!?/br> 夏藕眸子滴溜溜一轉。 耀武揚威的場合,怎么能少了她? 再說,明日稷業(yè)肯定也會在,她不從旁護著藥姐,哪里放心? 當即,她挺直了小腰板,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層之臺,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哪怕小藕能力微末,又如何能不去助藥姐一臂之力!” 稷澂挑眉,不與之否。 總歸,小娘子怎么說都有理…… 翌日。 太康公主的鳳輦專程繞路到泡子河這頭,接上夏藕后,才一起前往清河侯府。 公主的儀仗隊浩浩蕩蕩,隨行的侍衛(wèi)足足有上百人,蔚為壯觀。 夏藥將那些碎碎念一路的嬤嬤們,通通都給哄了下去。 然后,將meimei迎到了鳳輦,與她同座。 她的meimei是郡主,坐在一起怎么了? 還用得著這些人教訓…… 總之,在宮外她就是規(guī)矩! 第174章 建昌伯死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