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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鼻子被發(fā)梢觸動,癢得不行。 “阿嚏……阿嚏……阿嚏!” “阿嚏……”噴嚏來的突然,毫無準備,因為手被繁亂的青絲纏住,沒能及時捂住,打噴嚏的角度又正對著提督大人。 稷澂:“……” 他那臉上連著胸膛,驟然一涼還不算完,霧氣般地細密小水珠落個不停,就如同細雨綿綿一般。 昏暗的燭火下,臉上的絨毛沾上噴嚏的小水珠,晶瑩剔透。 一時間,夏藕雙手都開始冒汗。 她悄悄抬起腦袋,目光撞進一雙又黑又亮的冷眸里。 夏藕羞窘得白潤的小臉爆紅。 稷澂那心里直搓火,恨不得立時就為民除害了。 前世今生他都未曾被人噴過,想不到重活一世,愣是被自家小娘子的鼻涕混著口水噴了一身! 若是換了旁人,他一定擰斷那人的脖子,可愣是被自己給憋住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瞪了好久。 夏藕舉起白嫩嫩的小爪子,給他抹了一把,手感有點粘粘的,大概是鼻涕潛伏在口涎中,如火山爆發(fā)般一路混了出來…… “噗~噗噗……噗噗噗~”禍不單行,豆?jié){喝多了,這會兒剛好消化完,都化成氣體排出體內(nèi)了…… 她干巴巴地說道“夫君若是氣,要不小藕讓你噴回來? 罷了,即使夫君親自放屁崩了我,小藕也毫無怨言……” 屁味兒有點串,直往腦子里鉆。 她揮了揮小手,將味道的分散了些。 一時間,這味道更上頭了,簡直持久不散。 稷澂攤著一張臉,冷冷地注視著她。 這小東西被他逮了現(xiàn)行,還能這般理直氣壯? 小娘子屈著小腿兒,眉眼低垂,朦朧地燭火籠罩在她的臉龐,側(cè)臉線條柔和,看似模樣乖巧,只是那雙眸子,滴溜溜亂轉(zhuǎn),不知又再打什么注意。 夏藕在心里弱弱地哀嚎一聲。 狗男人,這是惱羞成怒? 她都不在意被他噴回來,他一個大男人還矯情個啥勁兒? 美男就是矯情! 她覺得自己處處被壓制,實在是太可憐了。 委屈巴巴地吸一吸鼻子,被子都沾上他身上那股清淡的皂角味。 或許是壓抑太久了,越想就越憋屈,她決定絕地反擊…… “啪嘰!”夏藕蹬掉鞋子 “夫君……不氣了……乖乖!”夏藕朝他靠過來,一條小手臂搭在他胸膛上,臉頰枕上他的肩膀。 似乎在尋找一個舒適的睡姿,她撐著小腿兒向前,小腦袋還蹭了蹭。 反正那胸膛上面沾得是自己的口水,她也不嫌棄。 稷澂想抬手將她掀開,小娘子卻纏得更緊了。 “夫君……夫君……”夏藕軟軟糯糯的喚著。 “哼……”稷澂頭疼,手臂搭在額頭上。 他這是娶了個什么樣的娘子? 簡直萬里挑一…… 夏藕眸底閃過一抹狡黠,暗搓搓的得意著。 哼,小樣兒的還治不了他? 倏忽,提督大人屈起的腿放下去。 夏藕撐腿趴在他身上的動作一個不穩(wěn),腿肘一彎,結(jié)結(jié)實實地栽他懷里。 “嘶!” 她撲過來的角度離著提督大人的臉,還有一段距離,但她惡從膽邊生,從空中極力的變換了一個角度,正正地撞上他的薄唇。 夏藕報復性的咬一口,又忍著笑,道“哎呀,夫君你說說這緣分如此奇妙呀…… 咦,怎么還出血了啦? 乖乖勒,痛不痛,我給你呼呼? 看你這嘴唇薄的……嘖嘖,比那小白臉還嫩呢!” 稷澂:“……”他是小白臉? 抿一下疼得發(fā)麻的唇瓣,嘗到一點兒血腥味。 眸光微微一暗。 他偏頭,擰著瞧過去,平靜的面具幾近撕裂。 漆黑的眼眸如寒淵般深邃,晦暗不明地盯著那個始作俑者的元兇。 細辨之下,眸底隱隱有暗光涌動,似乎下一瞬便要將她連皮帶骨的啃噬干凈。 他要好好地考慮,是否將她變成前世排位上安靜的冥妻。 夏藕觸及到提督大人的目光,心口一悸。 瞬間,那偶然膨脹出的膽子,又雙叒叕縮了回去。 她一個滾兒,從他身上滾了下去,卷起被子蒙住頭,利索地蜷縮成一個小山包。 她怯怯地咬住被角。 夏藕,你干啥了呀? 居然想壓住提督大人? 你忘了他殺人時,刀起刀落的狠辣啦?! 稷澂薄唇磕破皮,滲出一滴血珠,他的拇指壓在唇瓣抹去。 側(cè)看她縮在被子里,慫慫的小模樣。 他抬手按壓一下眉骨,輕輕嘆息,眸底卻藏著不自知的寵溺。 手指微捻血色,那股子為民除害的心思躍躍欲試,即將破土而出,不期然地又想起方才一觸即離的甜軟。 罷了,自己辛辛苦苦娶回來的,總不能打臉! 再說,這小東西總歸是知錯了…… 總歸沒有謀害親夫,他又不是暴虐的品性。 他將蓋在她臉上的被子拉下來,壓在胸口的位置,又壓了壓被角。 隨手一個掌風過去,燭火熄滅,冒出一縷細煙。 感受到提督大人躺在她的身畔,夏藕渾身都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