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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小姑娘喜歡的小玩意,你小時候也不喜歡這些東西啊?!?/br> 燕辭云哼道:“你又沒送,怎么知道不喜歡?!?/br> 祁懿美不由覺得好笑,望著燕辭云已然高大結(jié)實的身形,恍惚間眼前之人好似又變成了從前那個白白軟軟的萌包子,正想打趣幾句,卻聽他又道:“所以你現(xiàn)在得把虧欠我的都補償回來?!?/br> “補償?怎么補償?”眼前這位主兒一不缺錢二不缺權(quán),她哪有什么可補償給他的。 燕辭云含笑的望著她,輕佻的挑了一邊的眉,低頭在她耳畔道:“自然是……rou償了。今晚你要乖乖的,再不許和我鬧脾氣?!?/br> 祁懿美面色一紅,羞惱著別過了頭去。 說起這事來,燕辭云纏她纏的緊,可她的體力跟不上,每每都被欺負(fù)得沒骨氣的求饒,而燕辭云這頭小狼崽子,在問過御醫(yī)確認(rèn)了她除了身子虛些并沒什么大礙后,在這方面極少見的強勢。后來前幾日,她中途暈了過去,醒來后,竟還沒完沒了,她一氣之下,連著好幾天不肯讓他碰她。 “你還有臉說,□□熏心,我瞧你將來真的當(dāng)了皇帝,離昏君也不遠(yuǎn)了?!?/br> 燕辭云瞧著眼前之人紅著面頰斥著他的嬌憨模樣,只覺得心中愛極,只可惜覆著面紗,只能瞧見半張臉,便愈發(fā)加快了腳步,想要早點回到見云殿,好與她好好的“說說話”。 兩人行出了一段距離,忽的聽著不遠(yuǎn)處吵吵鬧鬧的,朝著那處望了過去,緩下了腳步。 不遠(yuǎn)處,一身鵝黃色衣衫的瓊月公主正被哭喊著,被人攔在自己的宮門處。 “放開!!你們這群賤奴!我要見父皇??!” 祁懿美遠(yuǎn)遠(yuǎn)的瞧了一眼,瓊月公主因著失去了母親,這幾月瘦了不少,如今正和門庭處的宮人們推搡著,卻是不敵對方人多力氣大,最后大門一關(guān),瓊月公主的叫喊聲也被隔絕了開來。 祁懿美望向了燕辭云,疑惑道:“這是怎么了?” 燕辭云牽著祁懿美的手緩步向前走著,道:“北昌國新君繼位,由于沒有了舊時皇后與北昌國的聯(lián)系,桓亦如帶了一眾臣子提議,與北昌聯(lián)姻。” “聯(lián)姻……是指,瓊月公主?” 燕辭云點頭。 “是嫁與北昌新君的兒子?” 燕辭云沉默了一瞬,道:“是北昌國君?!?/br> 祁懿美一雙眼里帶了些驚詫,道:“這……我若記得沒錯,這位北昌新君,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吧,瓊月公主才十八歲啊,這位北昌國君的年歲都夠當(dāng)她的父親了?!?/br> “北昌國君的幾個兒子均已婚配,只有長子去年喪了偶,可是又體弱多病,并非繼承王位的合適人選,桓亦如要瓊月嫁過去,就是想要她為自己拉攏北昌,讓北昌新君如從前的北昌國君一般支持四殿下,自然不會挑這個沒什么前途的長子?!?/br> 祁懿美不由漸漸低沉了下去。 皇家兒女,從來都由不得自己。能如燕辭云一般婚配自主,背后定是不知付出了多少艱辛,就像他自己說的,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想要守護(hù)自己在意的,就必須要變得強大。 曾幾何時,瓊月公主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跟在她身后,和唐詩韻爭風(fēng)吃醋著,雖說有幾分嬌慣之下的任性刁蠻,可也不算是個壞人,現(xiàn)下里落了個這樣的下場,難免令人心中唏噓。 “這件事陛下知道嗎?” “父皇雖在病中不宜cao勞,不過聯(lián)姻這等大事,自然是要通報一聲的?!?/br> 這么說來,皇帝也是允準(zhǔn)了的。 也是,北昌國從前因著有皇后的關(guān)系,一直與大業(yè)關(guān)系良好,如今少了這根血脈,要繼續(xù)維持這份關(guān)系,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聯(lián)姻。 想到這內(nèi)里許多的利害關(guān)系,祁懿美原本被唐詩韻說的那番話激起來的信心,復(fù)又黯淡了下去。 皇家從來都是充滿了無奈,即便是貴為皇后,貴為公主,也有許許多多的不得已和不得不。 而她,并不適合這里。 望著祁懿美略顯低落的模樣,燕辭云安慰道:“瓊月自有她自己的命數(shù),你不必為她難過,聽聞北昌新君雖是年過四十,可武藝超群,生得威猛陽剛,年歲并不是衡量是否為良配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br> 祁懿美目光怔怔的,并未再言語。 -- 入冬后,燕辭云忽的讓祁懿美搬到了宮外居住。 祁懿美問他原因,燕辭云目光沉沉的望了她良久,說是宮中許要變天了。 祁懿美于是未再多問,順從的搬到了宮外的那處被層層把守的院落中,住了下來。 喜出望外的是華欣母子也住在這,許久未見,雙方重逢很是歡喜。 壯壯見著祁懿美,扁著嘴哭了起來,小手摟著她的脖子不肯撒開,祁懿美心中也很是想念他,就這樣由他摟了許久,壯壯就在她懷里睡著了。 祁懿美見天色也不少了,索性便和母子倆一道睡在了大床上。 “懿美,你不知道,剛開始知道你被抓時我嚇壞了,你那個太子殿下,頂著一張漂亮得不似真人的臉,卻是冷得要命,一開始見著我,那臉色黑的,我還以為要一劍殺了我呢。” 壯壯躺在兩人中間,香甜的睡著,華欣一手支著頭,面對著祁懿美側(cè)躺著,伸出另一只手為壯壯蓋了蓋小被子,笑吟吟的繼續(xù)道:“我的事你可是都知道了,可你和太子的事都沒和我講過,今天你可得如實招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