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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懿美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偏過頭去不敢看他。 燕辭云順著她白皙的脖頸吻下,留下一個個曖昧的印記,目光漸漸向下,忽的頓了住。 美人的骨架纖細嬌小,腰身細得十分勾人,而那平坦的胸前,卻纏繞著層層的白布。 一瞬間,似乎有什么沖破而出,令他措手不及,他驚愕著望著眼前之人,震驚、狂喜、憤怒,恍惚間閃過太多的情緒。 以這樣的一個形式被他所發(fā)現(xiàn),祁懿美羞恥而絕望,從前她還能靠些小伎倆唬弄過去,可如今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迎接她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燕辭云僵了許久,才漸漸的回過神來,手指微顫著撫上那白布的邊緣。 他從前想過不一只一千次一萬次的場景,如今竟然成了真……他既慶幸上天待他不薄,又恨她鐵石心腸,看他痛苦掙扎,壓抑著自責著,卻不肯說一句實話…… 祁懿美抬手阻止了他的手指,眼中帶了幾分無奈之色,細聲道:“云妹……” 燕辭云眼中閃過一抹堅定,手上微一用力,她軟綿的力道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阿美,你又騙了我一次……” 白布層層散落開來。 真相亦赤|裸裸的展現(xiàn)在二人面前。 四目相對,兩人的呼吸都亂了,祁懿美望著昔日最為她所憐愛的面容,那雙染了欲望的眸子里帶著痛苦,怔怔的望著她,好似不認識了一般,迷茫而心碎。 “九年……阿美,你有九年的時間可以說出真相……” 祁懿美想要開口解釋,然而在這樣的情景下,似乎又是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清涼的液體滴在她光潔的肌膚上,她微微一怔,朝著上方的人細細看去。 那雙最漂亮的含情眸劃過一滴淚,他的嘴角微扯,帶過一抹苦澀。 “你總是騙我,你的生死,你的性別,你的承諾,全是假的……你說我是你最親最在意的人……想來也是騙我的吧?!?/br> 說著,他似是悲傷至極后的死心,眼底里一片冰涼,緩緩動作,意欲起身。 頸上纏上一雙柔軟而纖長的手臂,燕辭云身形一頓,低頭望去。 祁懿美忍著羞澀,將頭埋著,輕輕的擁住了他。 她也說不清自己是怎樣想的,她只是知道,他是她最最重要的,絕不能失去的人。 她絕不能讓他就這樣離開。 …… 第二日清晨,院子里伺候的太監(jiān)和宮女一早便候在了外間。 昨天夜里,尊貴的六殿下仿佛是下了狠心要將那只不聽話的金絲雀收拾一番,屋子里的聲音直到后半夜才漸漸停歇。 起初他們還隱約能聽到女子破碎曖昧的細聲,到最后,女子似乎連沙啞的聲音也發(fā)不出了。 雖然兩人折騰了一夜,可燕辭云依舊在往日的時分從屋子里出來了,他微微提了領口,遮住脖頸間女子被欺負狠了的時候咬下的印跡,喚來了二人囑咐了幾句,便行出了院子。 兩人都是燕辭云的人,自是眼觀鼻鼻觀心,并未多問一句,為什么屋子里關著的小公子,忽的變成了一個女子。 祁懿美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轉醒。 床上的女子鬢發(fā)凌亂,長發(fā)散在枕邊,露出的肩頸上帶著許多曖昧的痕跡,雙眼也微微腫了,一副柔弱不堪春雨的模樣。 燕辭云已經不在屋子里了,感受到來自四肢百骸和某些不可言說的位置傳來的抗議,祁懿美一瞬間真想把這熊孩子給閹了。 這一夜里,她半是清醒半是沉淪,燕辭云雖是心中對她恨極,但到底還是體貼她是第一次,她并未遭太大的罪。只是后來,見她疼痛退去,這小狼崽子便露出了真面貌,也不知哪來那么多精力。 雖說起初她是自己沒能堅定的抵抗住美色的誘惑,又有心留他,半推半就了,可到了后面,因為之前的種種,燕辭云對她心硬得狠,任她如何相求,他就是不肯罷休,她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被做死在床上。 她寵著他,哄著他,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看待這么多年,現(xiàn)在不僅沒有福報,還要受這份罪,想想頗有些不平。 一邊懊悔著當初對他太好,惹得他生了這份心,一邊又恨自己這次掉以輕心被他抓住。 外間的宮女聽到內里的聲響,輕輕叩了門。 祁懿美咬著牙起了身,吩咐她去備了熱水,雙腿打著顫,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上了干凈的衣裳,又躺回到了床上。 燕辭云曾經說過的話還在耳邊,祁懿美怔忡的望著床幔,一時有些不知何去何從。 他說過,如果她是女子,他便要一直干到她大了肚子……如今想起,昨夜他那般不依不饒,莫不是真存了這個心思? 這般一想,祁懿美又有些躺不住了,喚來了那名宮女到面前一問,原來燕辭云是有指示她給自己煎藥的,只不過她一直沒醒,又熱了一遍,現(xiàn)下正在涼著。 祁懿美放了心,不一會兒,那宮女便將藥端了過來,她想也沒想,便一口氣喝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恭喜云妹得償所愿,將小騙子阿美收拾了 稍微改動了下,其實阿美和云妹的感情很復雜,原來也不算是強迫,而是半推半就,寫的可能確實容易讓人誤解,加了些補充劇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