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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熒在工廠二字上圈了個圈,旁邊畫了個問號,深深嘆了口氣。 所以,先放一放吧,等其他的發(fā)展到一定階段再說,縱向的來不了,她可以橫向看看還有沒有可挖掘的余地。 自從有了新式工具和機器,布的產(chǎn)量比以前增加了十幾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生產(chǎn)力跟不上,而是可選擇性太少的問題。 有錢人絲絹錦緞?chuàng)Q著穿,庶民基本只能穿麻布或葛布做成的衣裳,前者不保暖,透氣性太好,而且不耐磨,損耗率較高,后者不貼膚,比較粗糙,許多平民家里給剛出生的小孩子做衣褲,都要用大人穿過的衣裳拆了重做,因為穿過的更柔軟一些,不會劃傷嬰兒嬌嫩的肌膚。 所以現(xiàn)在該做出新的布料了。 思索一會,她在旁邊寫下棉布,帆布。 棉布還得等,等棉花大規(guī)模種植推廣,怎么也得四五年,帆布現(xiàn)在就可以動手了,不需要多高的技術(shù),只需要在織布的時候?qū)⒔?jīng)緯線的密度多次疊加即可。 說起帆布,有些人可能會覺得陌生,但換個名字牛仔布,全世界幾乎無人不知。 這種布的原材料十分廉價,且易獲得,只要四處可見的麻即可,更重要的是,它十分耐磨,一件衣服穿上七八年都不是問題,想都不用想,只要帆布一推出,絕對會被底層百姓搶斷貨,還可以賣給北邊草原上,這可比他們整日穿的不透氣的獸皮好幾十倍,出口也是沒問題的,好東西的價值人人都能看得到。 說起來,在沒有帆布做船帆的情況下,船隊都能橫渡大洋到達(dá)西方,一想起這事,鐘熒就忍不住為他們捏把汗。 紡織業(yè)這邊捋得差不多了,又看了醫(yī)藥水泥等等其他已經(jīng)有一定成果的項目。 醫(yī)藥這一方面她實在是怵得慌,一個正經(jīng)文科學(xué)生,能想到的也就是穿越小說里多次提到的牛痘青霉素,其他的她實在是束手無策,完了去論壇問問大佬好了。 至于水泥紅磚,可惜她也看不到大黎現(xiàn)在建設(shè)程度到底如何了,但是稍微想一想,首當(dāng)其沖肯定是被用來修橋鋪路加固城墻,百姓建屋子應(yīng)當(dāng)還得排在后面,她所料不錯的話,這個市場目前仍然有巨大空缺,各處都需要水泥,這一塊她也可以暫且緩緩,光是水泥紅磚就足夠讓他們忙上幾年。 最后一項玻璃,以及精油香水,就只能是有錢人的玩意,這種奢侈的享受永遠(yuǎn)不在窮人考慮范圍之內(nèi),即使放到現(xiàn)在,也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擁有一瓶香水的,古代更別提了,她看中的是這些奢侈品背后帶來的經(jīng)濟效益及產(chǎn)業(yè)鏈。只要有需求,就會有人自動去種植相關(guān)原材料,時間久了自然能成為一個新的行業(yè)。而且,等以后產(chǎn)量上去了,除了夫人小姐們自用,還可以出口去西方,肯定能把天天吃白面包為榮的貴族女人殺得片甲不留。 她看著筆記本上整理的內(nèi)容,一時覺得自己的知識儲備量到底太少,年紀(jì)也輕,考慮事情不周全,東一茬西一茬地蠻干,沒有個整體的規(guī)劃思路,剛開始的一些想法事后再看,明顯的幼稚不成熟。 說到底,誰讓她只是個十八歲的大學(xué)生呢。 鐘熒合上筆記,仰天長嘆,道阻且長,且行且看吧。 ... 丁原這兩天可謂春風(fēng)得意,差事辦得好,得了陛下的賞,再也不用跟在人后面干隨從或管事的活,他現(xiàn)在大小也是個官了。 以前見了那些大人們他得下跪,現(xiàn)在只需要拱手行禮即可,他的稱呼從丁管事變成了丁大人,光是這一點,就能讓他美得快要飛起來。 新的官服正在趕制中,海運一事目前沒多少忙的,于是他又得了個兼職,約束好那群西方人不要惹是生非。 他一身常服在街上溜溜達(dá)達(dá),一個鋪子一個鋪子轉(zhuǎn)過去。 一家賣糖的鋪子里,他看到一個體格健壯的船長正在與店主交談,好奇他在做什么,便走了進去。 一看到他,船長驚喜大喊:“丁,你來了,快來看看這些糖,天吶,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晶瑩純潔的糖?!?/br> 丁原只聽懂了前半部分,面色不變地點頭微笑:“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身邊沒有人跟著,也不怕走丟了。” 船長又道:“在我們國家,貴族們吃的糖都是從野外采集的野蜂蜜,那可是貴重玩意,我也就偶爾嘗過一次,普通人這輩子都是嘗不到任何甜味的?!?/br> 丁原道:“其他人呢,在驛館歇息還是街上閑逛,你們?nèi)羰浅鲩T,一定要遵守這里的律例和風(fēng)俗,不得沖撞百姓,否則大人們怪罪下來,是要受罰的?!?/br> 兩人雞同鴨講好一會,最后發(fā)現(xiàn)誰也聽不懂誰的,便放棄了交流。 船長在店主的極力推薦下,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沾了一點霜糖,放入口中品嘗。 下一秒,一股從沒嘗過的比野蜂蜜還濃烈甘甜純凈的美味直沖頭頂,他滿臉享受地閉上眼睛回味,口中嘰哩哇啦一會贊美上帝一會贊美東方。 太甜了,怎么會有這么甜美的味道,王都貴族們珍藏的野蜂蜜和它比起來,瞬間就被比成了低等的劣質(zhì)貨。 天啊,東方人怎么這么聰明,他們是怎么做出這種雪一般晶瑩純凈的糖的。 只是短短一瞬,他就想到了這種糖若是運往王都,會有多少貴族為它瘋狂。 他抓著手中的成年男子拳頭大小的糖罐大喊:“這種糖多少錢,我要十罐!不,五十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