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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花觸感涼絲絲的,也不太冷,很適合接在手上玩。 當然,這只是她的想法,mama從小就不許讓她多接雪花來玩,說是女孩子不能多碰涼的東西。 厲法法忍不住伸出手,接住了一朵小雪花,雪花碰到她的手心,被體溫一熱,慢慢融化了。 這個變化過程,厲法法看過很多次,依舊百看不厭,覺得神奇。 她一邊走路,一邊玩雪,速度自然慢了下來。 路笠走著走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后。 他只能停下來等她。 厲法法走近,看著一朵小雪花落在路笠的肩頭。 他白色的羽絨服如同雪花一般皎潔,一般純凈。 再看到他那張白凈的臉。 小白臉,小白花,小白龍,天啊,她覺得這三個小白詞都好適合路笠啊。 厲法法神游天際。 最后,還是覺得小雪花比較適合路笠。 她想把路笠珍藏在心里,就像珍藏小雪花一樣。 厲法法快跑幾步。 “路滑,小心?!甭敷已院喴赓W提醒道。 厲法法笑著應了一句:“嗯,我知道?!?/br> 一路上安安靜靜的,兩人沒說什么話,可厲法法的心,卻在這小雪天里,靜了下來,安心極了。 到達學校時,還有十幾分鐘到零點。 校道上安安靜靜的,白天的熱鬧已經散去,剩下的,只是蕭蕭一片。 音樂樓一樓掛著的那張巨幅海報,還依舊在那里。 厲法法走到海報跟前,將小心護著的酒杯拿出來。 “這是您最喜歡和的Vieux Carré老廣場?!眳柗ǚㄝp聲道。 還是mama告訴她的,mama還囑咐她,記得給他買上這款雞尾酒。 她仰頭看看海報里的人,又低頭看看孤零零放在地上的酒杯,干脆坐了下來。 這樣她就不會不小心踢到了。 她看向路笠,路笠指了指不遠處,“我去那邊看看?!?/br> 很有眼色。 厲法法笑著搖搖頭,他估計是想給她和生父留點空間。 一樓除了傳達室,只有通往上層的樓梯和電梯,四面并沒有墻,屬于中空的。 所以特別通風,現在嘛,也特別冷。 厲法法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果不其然,轉頭就看到路笠站在她不遠處的地方,是風吹來的方向。 可惜,他勢單力薄,擋住的風又在他身后匯合,吹到她這里來。 厲法法想起他戴了口罩,也把自己給的帽子戴著,便放了大半的心。 既然如此,她自己靜靜待一會兒也好。 厲法法把視線重新投到那幅海報上。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沒有人說話,沒有音樂聲。 厲法法呆呆地出神。 眼前的男人,既熟悉又陌生。 她看了三天的海報,早就把他的樣子記住。同學們也很喜歡說起他的事跡和喜好,以及成就,她也聽了一耳朵,甚至有些事情還聽了好幾十幾百遍,耳朵都起繭了。 可現在,她心里又油然生起一股陌生感。 父女之間的陌生感。 可不知為何,她的視線漸漸模糊。 眼眶熱了起來,眼前不由自主盈滿淚水,一滴遞眼淚自眼角滑落,熱淚流至臉上,涼涼的。 厲法法胡亂擦了幾下。 幼兒園小朋友嘲笑她沒爸爸時,她沒哭。 羨慕別人家小孩可以騎在爸爸脖子上時,她沒哭。 傷心難過時沒有爸爸安慰,她也沒哭。 在她前二十年的生命里,有太多可以因為爸爸這個詞而哭泣時,她都忍住了。 現在卻忍不了。 以前她沒有爸爸,現在知道有爸爸,爸爸卻永遠不會在了。 涌上的悲傷淡淡的,后勁兒卻很足,綿長細流,像極了她剛才喝的酒。 對,一定是喝了酒,她才流淚。 平時多少人都說她天生樂觀,好像永遠都嘻嘻哈哈,沒有煩心事。 厲法法吸吸鼻子。 本來是想去酒吧發(fā)泄的,可明顯,沒發(fā)泄出來,本來是想借酒消愁的,可惜也沒借成。 淚水還是流了。 她討厭流淚的自己。 厲法法抿唇,這是她第一次為一個男人流淚,也是最后一次。 厲法法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搓搓凍僵了的臉,冷風一吹,淚水一流,臉就麻木了。 齜牙咧嘴,活動好面部肌rou,她才站了起來,朝路笠喊道:“路笠,過來?!?/br> 路笠長腿邁了幾步,走到厲法法跟前。 “來,給你老師拜拜。”她指著那幅海報。 而后她像是自言自語般,道:“爸,你要的繼承人我給你找好了,以后你音樂上有什么問題,盡管找他?!?/br> “不對,”厲法法想了想,對路笠說,“應該是你音樂上有什么問題,盡管找他?!毕仁钦也恢?,夢里找吧。 路笠規(guī)規(guī)矩矩地鞠了一躬,“莫老師,我一定會好好珍惜您的心血?!?/br> 和他之前一樣,多的話都沒,只是那么簡簡單單一句。 厲法法象征性鼓了幾下掌,“禮成。” 路笠:“……”這兩個字,是可以用在這種場合的嗎? 厲法法顯然不知道路笠的想法,她已經兩倍速進入到下一個環(huán)節(jié)了。 厲法法圍著海報轉了一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