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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桐渾身都在發(fā)抖,幾次都抓不住躺在地毯上的杯子,不知道是杯子沾了茶水打滑,還是她內(nèi)心夾雜的恐懼和仇恨的情緒讓她抓不住。 “林隊長?林隊長你沒事吧?” 頭頂傳來關(guān)切的聲音,林笙桐強迫自己收回思緒,抑制住發(fā)抖的手,如墜冰窖的自己才感覺到身上慢慢回暖。 “啊......沒事,杯子掉了,我撿一下。” 她撈起杯子,死死地抓住杯壁,重新放回桌面上。 內(nèi)心里裝著心事的人,再怎么掩飾也不會逃避得過心理學專家的一雙慧眼,駱禹深感覺到了林笙桐的不對勁,心里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剛想說什么,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他起身,“我先去看看什么事兒。” “好。” 駱禹深起身走到門口。 林笙桐才慢慢緩解調(diào)整情緒,放松下來,這個敲門來的太是時候了,如果駱禹深還在,她定會抑制不住自己的異常,甚至潰不成軍。 她死的時候,自己都知道那個場面不好看,只要記憶一觸及,渾身就像是再度身臨其境似的,近乎將整個人撕裂開的那種痛意和冰冷遍布全身,那種痛苦,即使是意志僵硬如鐵的人也會因為疼痛忍不住嚎叫。 而紀清淮將她死亡的錄影看了,引發(fā)了應激性心理障礙......是嗎? 所以她才會在駱禹深的診室里看到他,所以...... 門口傳來的輕笑打破了她的思緒,她扭頭去看。 來找駱禹深的是一位年輕的醫(yī)生,比駱禹深和紀清淮都矮上一些,臉看起來極為年輕,五官有些微幼齒,笑容掛在他的嘴角處,還能看見若隱若現(xiàn)的虎牙,黑眸燦若星辰,若是小鹿在這里,定會為這張臉激動不已,嚷著什么,這是現(xiàn)今流行的小奶狗顏。 駱禹深跟他聊得比較愉快,她因為好奇投過去的這一眼,對方也跟她友好示意地點了點頭,銅制的胸牌掛在他的胸前,上面有一條紫色的杠,應該是外科醫(yī)生。 說起來...... 林笙桐驟然想起,上次在這家醫(yī)院電梯外的感知,剛剛放松的面色又慢慢緊繃了起來,然而這一次她并沒有機會問駱禹深,不過就算是她有機會,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問。 說了沒一會兒話,駱禹深回來拿著擱在沙發(fā)椅背上的白大褂,跟林笙桐告辭。 他今天有病人,在大廳遇上他們,因為太過擔心紀清淮,才跟過來,現(xiàn)在紀清淮沒什么事,病人已經(jīng)到了他的診室,他要回去工作。 估計那小年輕醫(yī)生就是來叫他的。 林笙桐了然點頭,將人送走,室內(nèi)重新恢復了平靜。 林笙桐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眼拉得嚴實的簾子,走過去把簾子拉開,又將病房的兩扇窗打開通風透氣,只帶上了紗簾,幾近正午的陽光透過紗簾,染了一室的美好靜謐。 做完這些她打算離開病房,去樓下探望楊素的母親。 楊素的母親也在這家醫(yī)院,還好,是安全的,雖然其他警員同事也已經(jīng)到了,但林笙桐并不是很放心,想親自看看。 還沒待她從窗臺邊離開,紀清淮就已經(jīng)醒了,第一句話就是,“我睡了多久?” 聲線帶了一些沙啞,像是沙子磨礪過了路面,不難聽,卻讓林笙桐不自覺地想到了駱禹深跟她說的那一番話,忍不住地眼眶就有些發(fā)熱。 她走過去,給男人倒水,再抬頭,情緒已經(jīng)收拾得很好,“喝點水?” 男人接過一次性水杯,喝著水,那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似的,一杯水喝完。 他自己將紙杯擱在一邊的柜子上,轉(zhuǎn)而繼續(xù)盯著她,黑眸濃郁得像是一盤墨水倒了進去,暈不開的顏色:“2018年,F(xiàn)國,朱萊爾街角?!?/br> 這個時間地點,正是他們的初遇,紀清淮和童棲的開始。 林笙桐心里一緊,紀清淮懷疑了,可她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令他產(chǎn)生了懷疑。 不過......只是懷疑而已。 她攥了攥自己的手心,想給自己打氣,可......男人暈倒之前脆弱的臉晃過她的腦海,再加上駱禹深說的那番話...... 裝傻充愣的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味道,“什么?朱萊爾街角?”林笙桐訝然,“紀法醫(yī)你去過啊?” 背在身后的雙手因為用力,指甲扣住的掌心已經(jīng)發(fā)疼,她終于在情緒潰散的瞬間,又克制住了自己,雖然這個“裝傻充愣”不如她想象中那么流暢,但也足夠了。 第49章 窺見黎明四十九 林笙桐以為這樣就足夠, 卻不想,紀清淮依舊緊緊盯著她,像是一頭蓄勢待發(fā)專注于獵物的獅子,而她就是那獵物。 避無可避, 林笙桐只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腦子里不停地轉(zhuǎn)著想著對策, 嘴里卻有些疑惑,“紀法醫(yī)?” 終于, 她找到了原主的一個記憶,一個足以讓他應對面前情況的記憶...... “去過?!奔o清淮神色變幻莫測, 嘴里確實艱澀非常, “當年我在朱萊爾街角遇到了我的,太太,童棲?!?/br> “啊,是這樣啊。” 女人像是大松一口氣似的, 整個人緊繃的狀態(tài)也消失了,“朱萊爾街角是個好地方, 我曾經(jīng)在它隔壁的那一套街打工呢, 偶爾也會路過。紀法醫(yī)和夫人相遇的地方可真美啊。” “打工?”紀清淮面色微變, 眉頭壓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