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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有這么個事兒,那天她撈著他們兩個去肯x基吃早餐的時候順嘴說的,沒想到這個饞鬼這么惦記。 “然后呢?到地方之前不知道給我打電話?”林笙桐白了他一眼。 “打了,你沒接?!毙×蔚?,“我就想著你是不是睡懶覺去了,摸進了巷子里頭找你,就碰上這事兒了?!?/br> 林笙桐從兜里拿出手機,手機開了靜音,好幾個電話她還真的沒聽到,將手機重新揣回去,她調(diào)侃:“嘿,你這體質(zhì)真棒哈,跟某個動畫人物有的一拼?!?/br> 小廖一聽,瞪圓了眼,“哪有!我這是頭一回!” “再說了,桐姐你住的這個地方也忒破了吧,開窗伸個手就能到對面的欄桿,隔壁說話就跟在耳邊似的。要監(jiān)控沒監(jiān)控,這陰雨天又下著雨,這案子有得頭疼?!?/br> “嫌棄破啊?”林笙桐走在他的前頭,回頭看了他一眼,“富二代勻點錢我啊?!?/br> “......”小廖倏然閉嘴,他雖然有錢,那也是他家有錢,都說了是富二代了,他爸媽有錢,跟他一毛關(guān)系都沒有,再加上,他爹媽對他嚴格管理,摳摳搜搜的態(tài)度,他一個月能存下來的錢也就比刑警的工資多一點點。 一樣,都是窮鬼。 第20章 長夜二十 林笙桐和小廖重新回到門口的時候,民警還沒錄完口供。 房東大媽神情惴惴,揣了些厭惡和嫌晦氣在里頭,總之頂著一張情緒十分復雜的臉道:“早知道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當初說什么都不租給他哩,人好吃懶做,吃喝嫖賭一樣不落不說,如今還惹了命案子在屋子里,晦氣哦,以后這屋子怎么還租得出去,嚇死個人?!?/br> 大媽像是唱戲的一樣錄完口供,眉眼一搭,一臉苦相地走了。 兩人只聽了后面一點,前奏沒聽,自然是問了民警要了口供記錄過來。 死者名叫張宇之,28歲,名兒好聽,但人品卻是背道而馳。 據(jù)房東大媽所述,兩家曾是遠方親戚,張宇之的父母在鄉(xiāng)下,張宇之二十歲就已經(jīng)輟學出來打工,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洛城,人窮口袋里沒三兩錢,到處租不著房子,沒地兒住,為了能讓兒子有個地方落腳,鄉(xiāng)下的父母只好聯(lián)系上了遠方的親戚,也就是房東大媽,幫個忙。 房東大媽盛情難卻,又想到舊日的交情,雖然聽聞張宇之的人品不咋地,想著租著看看,也就將一樓給租給了張宇之。 沒想到這么一租,就讓房東大媽恨不得從不認識這一家人。 張宇之白日找了在附近給網(wǎng)吧看場子的工作,洛城著里的城中村,還有著一些不是很正規(guī)的網(wǎng)吧,白日張宇之在網(wǎng)吧上班,晚上在酒吧里混,經(jīng)常夜半三更才回家。 在網(wǎng)吧里工作的錢也全耗在了去酒吧地玩樂上,吃喝嫖賭樣樣都行,房租卻從不按時交,交了這個月,沒了下個月,好幾個月都沒著落,水電費也拖欠著。有時候張宇之欠了債的債主也會找上門,鬧嚷著讓男人還錢,還不好惹,張宇之每次都會被打得鼻青臉腫。 久而久之,房東大媽忍不住了,怕那些債主嚇到租客,又氣張宇之不給房租和水電費,好幾次去找張宇之理論,但每次都被張宇之給嚇得什么也要不著,根據(jù)鄰居大媽的描述,張宇之雖然一張臉長得俊,發(fā)起火來像是吃了人一樣可怕,和那些跟他討債的債主也沒差。 張宇之見自己的臉能唬住房東大媽,就越來越變本加厲,最近的水電費一拖就是三個月,房東大媽再一次坐不住了,今天一大早就到門口堵人,才發(fā)現(xiàn)了這屋子的慘狀。 “看來電視劇里說的,‘不還錢就讓你斷子絕孫’這句話還真的應驗啊?!毙×慰粗诠┼洁炝艘痪?。 “少看劇?!绷煮贤⒖诠┍咀优脑谒念^上。 這時,紀清淮從房間里頭走出來,手上還戴著手套,沾了點血,林笙桐往旁邊一避,給他讓路的同時,又發(fā)問:“情況怎么樣?” “根據(jù)現(xiàn)場和尸僵程度來看,死者是失血過多而死,死亡時間是在凌晨兩三點之間。身上還有未散掉的酒氣,拖鞋還沾著泥,死之前應該是穿著睡衣到外邊喝過酒。” 紀清淮脫下帶血的手套,遞給一邊的勘驗員,又從那里拿了一副新的戴上,檢查了一遍門口的門鎖,“死者和兇手認識,又抑或是,死者是自動開門給兇手進房間的?!?/br> 入戶門的鎖上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林笙桐點了點頭。 紀清淮看完門鎖,來到窗邊,瞅了眼,“兇手破窗而逃。” “我來的時候,附近路面泥濘,都是積水,沒看到紅色的血跡,到時候做個魯米諾反應查一查這幾條街?!?/br> 林笙桐又是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點完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又頓住,她怎么不知不覺被紀清淮帶著節(jié)奏走了? 都說人都是畏強的,不自覺地敬畏強者,有了上個案子和紀清淮一起斷案的經(jīng)驗,縱使林笙桐再不想承認,也知道自己內(nèi)心里已經(jīng)潛意識地認可了紀清淮,并且已經(jīng)對他產(chǎn)生了敬畏的心思。 潛意識是真的可怕。 林笙桐看了眼屋內(nèi)的慘狀,想到上一個案子的現(xiàn)場,還是跟上紀清淮的步伐,“和上個案子作案現(xiàn)場有點相似,會有那個人的痕跡嗎?” 紀清淮頓住,看了她一眼,“還未確定?!?/br> “兇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