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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的擺件被白布遮掩著,墻角勾搭著蜘蛛網(wǎng),甚至地板都是臟兮兮的,女人一點也不介意,將炭盆子往地上一放,黑色的塑料袋子隨意往地上一丟,起身去關(guān)好門窗,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只打火機。 手指將塑料袋扯開,露出深灰色的雨衣一角,女人捏著那一角將雨衣從塑料袋中拽出來,濃郁的氣味隨即撲入鼻尖,女人嫌惡地皺了皺眉,將那已經(jīng)接近發(fā)霉的雨衣塞進炭盆子里,一手握著打火機,“刷”的一聲,火苗一燎,還未碰到雨衣的一角,門口傳來了響動。 女人手一頓,心神一凜,細細地聽了會兒,門邊的響動窸窸窣窣得越來越明顯,似乎是有人在開門。 女人神色一慌,端起裝著雨衣的炭盆就像往臥室里走,手剛觸碰到炭盆子的邊緣,又一頓,她干脆撒下炭盆,重新用打火機點火,可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什么原因,手抖得火苗晃動,死活挨不著那雨衣。 好不容易挨著了雨衣,又因為雨衣受潮的緣故,火苗燒的很慢,一個小角還未燒開。 門開了。 腳步聲紛至沓來,從門口涌進來很多人,女人丟開打火機,一動不動地蹲在地上,似乎她已經(jīng)明了來人是誰。 有人去撲滅那小火苗,許多腳步聲在屋子里轉(zhuǎn)的聲音,女人垂著頭,手腕上一涼,她的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雙擦得噔亮的女士小皮鞋,笑瞇瞇的帶著輕松釋然的語氣在她的頭頂響起,“張琪莉女士,我們懷疑你在許華梅碎尸案和王濱沉塘案上有重大嫌疑,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琪莉抬頭,女警官的臉化了淡妝,一頭嬌俏的短發(fā),和那天在她家里見到的那一頭纏纏綿綿的長發(fā)不一樣,多了幾分干凈利落的帥氣。 “果然還是這個發(fā)型適合你?!彼∷善匠5卣酒鹕?,嘴邊甚至還有一絲笑意,伸出另外一只手,攤在女警官的眼底,方便對方將兩只手都拷上。 林笙桐也不客氣,牢牢地將人拷了,才慢慢收起嬉皮笑臉,“謝謝你的夸獎,我會秉公處理的?!?/br> 審訊室。 女人垂首坐著,似乎是在閉目養(yǎng)神。長卷發(fā)自后脖頸處自然垂落分開,露出了細弱的脖頸。 林笙桐透過審訊室的窗,看著里頭的人,誰能想到就是這么一個看似弱小的女人,親手策劃了一切,從頭到尾一人完成碎尸、栽贓陷害,安排得天衣無縫。 如果不是兩天前,小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跟張琪莉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恐怕案子還依舊陷在死胡同里,不在場證明固若金湯;如果不是她和紀清淮重回現(xiàn)場走了一遍,也不會發(fā)現(xiàn)那幾乎被所有人忽略的證據(jù)...... “林隊,不進去?” 林笙桐回神,發(fā)現(xiàn)紀清淮不知何時站在了審訊室的門邊,一手握著審訊室的大門,像是要打開著,眼睛帶著詢問的意味看了過來。 “紀法醫(yī)怎么會在這里?況且——”林笙桐看了眼放在門把上的手,笑道:“問死人是紀法醫(yī)的活兒,問活人似乎不是紀法醫(yī)的活兒吧?” 似乎是料到了她會這么說,男人打開手機微信,將上面的聊天記錄呈現(xiàn)給林笙桐看,“我已經(jīng)取得了劉局的同意?!?/br> 有聊天記錄在,林笙桐自然不會再說什么,只是她隱隱覺得奇怪,紀清淮這人雖然看著溫和,但絕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她以為尸檢、探查現(xiàn)場,案件已經(jīng)出了結(jié)果,算是完美落下了帷幕,他想知道的東西都知道了才是,可為什么這人還來這里? 他想知道什么? 心底雖然疑惑,林笙桐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眨了眨眼,“那就繼續(xù)合作愉快?” 紀清淮一句話沒說,甚至都沒再看她一眼,率先走進了審訊室。 還是一樣的不解風情。 林笙桐撇了撇嘴,也跟著走了進來。 聽見這邊的聲音動靜,坐在鐵桌子后面的張琪莉抬起頭來,看了過來,直勾勾盯著紀清淮的臉,嬌笑著,“呀,那天的帥小哥警察。” 此時,這姑娘給人的感覺和在直播回放里看到的,在她家第一次見到的太不一樣了,就好像是她終于卸掉了自己的面具,這才是真正的她。 世故圓滑,狡猾得像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 許華梅有人設(shè),張琪莉同樣也有。 甚至張琪莉更加八面玲瓏,許華梅這樣兒的,說不定在她的面前壓根兒就不夠看。 “我是一名警察,同時也是一名法醫(yī)?!奔o清淮面色淡淡地坐下,將自己手中的本子攤開,“說吧?!?/br> “說什么呀?”張琪莉擺弄著她那青紫的手指節(jié),白皙指節(jié)上的青紫還未完全褪去,看起來還是有些可怖。 看樣子,她并不打算老實交代。 林笙桐從文件袋里拿出,抓到張琪莉時,拍的現(xiàn)場照片。 她點了點上面暗沉顏色的雨衣,和從炭盆底下翻出來的那幾個美甲片,美甲片的末尾處同樣帶著暗沉的血,“雨衣上的血跡,還有穿戴甲上的血跡和人體組織都是來自于一個人,許華梅。這些證據(jù)不夠你說明嗎?” 張琪莉:“哦?這些血跡只不過是我不小心蹭到的哦,正常人見到尸體,不小心蹭到血跡了,害怕被懷疑,肯定會想方法處理的吧?” 紀清淮:“那你這個血跡是怎么沾上去的?” “許華梅的尸體都劃得稀巴爛了,你問我怎么沾......”說到一半,她倏然住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