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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母后的頭發(fā)都白了?!?/br> 皇上陪著笑道:“母后這些年為朕cao碎了心,頭發(fā)不白都不正常?!?/br> “如今天下太平了,以后母后就養(yǎng)養(yǎng)花花,散散步,沒事的時候讓他們陪著你打打牌,這心寬了,頭發(fā)還能青回來?!?/br> 太后笑了,只不過這笑里帶了幾分苦澀。 “母后哪有那心思?!?/br> “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把你meimei找回來。” “如果找不回來……” 皇上就知道母后的心結(jié)在這呢,安慰道:“娘,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武安侯去找了?!?/br> 太后不甚高興的說道:“他都找了這么久了,不也連個影兒都沒找到?!?/br> 皇上:“主要是時間太久了,當(dāng)年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br> 太后:“算了,我也就發(fā)發(fā)牢sao,也不是責(zé)怪武安侯辦事不力?!?/br> 皇上:“您別著急,我肯定會想辦法的。” 太后欲言又止,她總覺得蕭芷妍就是她的女兒。 她第一次見蕭芷妍就覺得親近,今天又見到蕭芷妍的女兒,和小時候的盛陽簡直一模一樣。 皇上注意到太后的有話要說,詢問道:“母后,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太后猶豫道:“前些天,我跟武安侯提起過,讓他著重調(diào)查薛淑妃……” “母后,”皇上打斷道,“肯定是您想多了,蕭芷妍怎么可能是盛陽公主。” 太后不悅的白了他一眼:“怎么不會?” “當(dāng)年薛淑妃比我晚懷了一個月?!?/br> “是我先生下了盛陽,而她生產(chǎn)的時候難產(chǎn),連太醫(yī)都說了,她的孩子活不過三年?!?/br> “肯定是她偷走了我們的小盛陽?!?/br> 這話皇上一點都不信。 “薛淑妃身體不好,大家都知道的,連她自己都活不了幾年,她干嘛偷我meimei?!?/br> “就算她想要女兒,去哪里領(lǐng)養(yǎng)不來一個,為什么非要偷走盛陽?” “再說薛淑妃我見過,怎么看她也不像一個會偷走別人女兒的人?!?/br> 懷疑蕭芷妍就是盛陽的事,太后不止一次跟皇上暗示過。 以皇上的聰明才智,不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太后失望,到底也沒有證據(jù)。 如今直白的說出來,可惜皇上還是不肯相信她的的話。 太后嘆了口氣,一句話都不想和皇上說了。 “哀家累了,皇兒休息去吧。” 太后翻身躺到床上,背對著皇上,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皇上被自己的母親甩了臉色,心里堵得慌。 眼見著太后躺下了,只好過去給她整理了一下被子。 “母后,好好休息吧,兒子回去了?!?/br> 皇上走后,太后無聲的嘆了口氣。 22年前的舊案,確實很難找到證據(jù)。 可她自己的女兒,她有感應(yīng),早晚會拿到證據(jù)的。 皇上出了壽康宮,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要不是楊貴妃不安分,也不會惹惱了母后。 氣惱楊貴妃的同時,更讓他生氣的還是蕭芷妍。 她一個人迷得首輔大臣和武安侯神魂顛倒就算了,也不知道哪弄出個女兒,又把太后哄住了。 弄得太后非說什么她是自己的女兒。 笑話,她是高宗的女兒,蕭敬衍的親meimei,這可是有玉牒可查的。 如今蕭敬衍倒了,她就想抱太后大腿,還想做公主。 做夢吧! 除非有證據(jù)擺到他面前,否則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蕭芷妍這個女人迷惑的。 他可不是許宗業(yè),田牧川。 鬼迷心竅的俗人! 皇上心不在焉的走在后宮里,無意中竟然來到了永怡殿。 他意識到自己來了皇后寢宮的時候,腳步頓了頓。 有幾分猶豫,到底背著手,踱著步子進了宮殿。 “皇后睡了嗎?” 宮女回道:“正要休息?!?/br> 皇上默了片刻,有心離開,往外走了幾步,卻又返了回來。 上次來永怡殿還是半年前。 一晃兩個人成親都13年零兩個月了。 兒子都十歲了,他們兩個卻從來沒有坐下來好好的說過話。 皇上站在寢室門口,隔著一道簾子看向里邊。 只能看見皇后披著長發(fā)梳頭的情景。 他手指落到門簾上,猶豫了片刻,到底放了下來。 “給朕做些點心,”皇上吩咐完宮女,走到窗口坐了下來。 皇后聽到外邊來人了,趕緊整理好衣服迎了出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br> 皇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不過一轉(zhuǎn)眼的功夫,皇后已經(jīng)穿戴整齊,不顯半點凌亂。 態(tài)度依然是往常的謙卑平和,不見一點喜怒哀樂,常人的情緒。 “坐吧?!?/br> 皇上一手撐在桌子上,偏頭點了一下旁邊的位置,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里的玉佩。 這是他今天打算送給許宗禾的那只。 13年前,他也送過皇后。 可惜和今天的結(jié)果一樣,被皇后拒絕了。 當(dāng)年成親的時候,皇后心有所屬。 是他堅持要娶,皇后才在父母的逼迫下嫁給了他。 成親后,皇后一直過著深入檢出,清貧寡淡的生活,對他的態(tài)度始終不冷不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