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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帶刀漢子看了看徐州,眼中略露幾分兇光:“這個嘛再說,我且問問你是不是姓徐?” 徐州有些訝異,繼而問道:“你怎么知道?” 那帶刀漢子冷笑一聲,目中顯出幾分毒辣:“果然是你!”接著就招呼手下兄弟道,“給我上!” 徐州看那些人拿刀前來,顯然是要取他姓名,當下抬手咬牙道:“且慢,你們既已拿了我的錢,怎么能再取我性命?” 帶刀漢子目露兇光,笑得有幾分可怖:“我說過要放你走了嗎?不過這事你也別怪兄弟們不仗義,這實在是你得罪了人,我們也是拿錢干活。” 說完沖身邊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動手。 而徐州和老李在原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實在想不通自己得罪了誰。 在此生死一線之機,他只能想到家中的唐婉和徐憐茵,不知道她們?nèi)羰侵雷约旱乃烙?,會不會太過難受,他還沒有見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也沒來得及給小妹尋一門合適的婚事呢。 婉兒,茵茵,你們要照顧好自己啊。 徐州不由悲從中,眉頭緊皺。 第276章 小妹不是白眼狼19 不過饒是最后關(guān)頭,徐州也將老李推了開去,咬牙道:“既然是針對我,老李只是個車夫,就放他走吧?!?/br> 那些人看了看帶刀漢子的眼色,那大漢心想對方只說了要徐州的命,一個車夫也沒什么的,當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老李嚇得腿都動不了,哭得滿臉鼻涕眼淚,只能沖徐州拜了幾拜道:“徐秀才,老李對不住你啊,實在是老李家里還有大的小的等著吃飯,老李以后多給你燒點紙錢!” 說完便想退開,只是腿一軟,跌在地上,只能用盡全身力氣爬只。 大漢看著老李害怕的模樣不屑地一笑,開始拆那荷包。 那荷包是唐婉繡給徐州的,繡得極為精密細致,大漢手笨解了幾下沒解開,有些不耐煩地一扯,只聽刺啦一聲,那荷包就裂了開來,他正準備將里頭的銀錢倒出來。 此時,卻只感覺頸邊一涼,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敢弄壞我嫂子繡的荷包,你膽子倒是大得很?!?/br> 大漢渾身汗毛一立,也不敢轉(zhuǎn)頭,只能感受著脖間的涼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發(fā)著抖:“好漢,好漢饒命!” 他聲音不小,那邊本來打算對徐州動手的手下此刻聽到聲音,都轉(zhuǎn)過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老大被一個模樣俊秀的姑娘挾持著,臉色發(fā)白。 而徐州本來都閉了眼睛打算等死,此刻聽著外頭沒聲音了,也忍不住睜開眼來。 只看見那帶刀大漢身邊站了一個妙齡少女,身材瘦削,眉目間自帶一股冷意,手握一柄打磨過的尖刀,那刀上還印著一個徐字,正是他們徐家流傳下來,早不知扔到哪里的一把小刀。 而那拿刀的妙齡少女,不是他妹徐憐茵還是哪個? “茵茵!”徐州不敢置信的看著027,眼眸中覆滿了擔憂,她怎么跟了上來,這一堆匪徒都是亡命之徒,她膽子也太大了。 027對著徐州安撫性的一笑,繼而看向那大漢,冷冷道:“拿來?!?/br> 她素白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大漢卻有些發(fā)愣,不知道她要什么。 而027已經(jīng)有幾分不耐煩,手中的尖刀逼近了幾分道:“荷包,拿來?!?/br> 大漢感覺脖子上越來越冰,急忙嚇得將荷包和銀子都放在了027手里,嘴里哆哆嗦嗦道:“好漢,啊不,女俠饒命,我們這也是拿錢辦事,實在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女俠,還請女俠放過小的們吧?!?/br> 而其他的山賊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他們老大為何對一個小姑娘如此害怕,而只有帶刀大漢知道他內(nèi)心的那種恐懼,剛剛他可是什么都沒察覺到,這女子就已經(jīng)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這還是人嗎? 對方若不是幽靈和女鬼,那就一定功夫比他高了不知哪里去了,他哪敢不從? 而027拿過荷包,略有些心疼,唐婉可是繡了整整兩天呢,竟被這不知輕重的山賊給弄壞了,當即語氣有些冷道:“還不叫你的人放開我哥?”奇幻 那帶刀大漢急忙道:“快,快松開那人!” 那些山賊趕緊將徐州松開,徐州急忙跑到了027身邊,看她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氣,繼而道:“茵茵,你怎么跑出來了?” 027心道,我要不來,你這會命都沒了。 但只是沖他點了點頭,繼而一腳踢到這帶刀大漢的膝蓋彎,讓對方一聲痛呼就單膝跪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架著刀頂在他脖子上道:“說,是誰讓你們來的?” 那大漢雖然膝蓋吃痛,但還有幾分理智,十分勉強地賠著笑臉,道:“女…女俠,這道上的規(guī)矩,不能隨意透露雇主的信息,這要是說了,兄弟們沒得混了啊?!?/br> “是嗎?”027的聲音柔和幾分,仿佛被他說動了。 那大漢正要再說,突然手臂一陣痛楚,027已然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臂膀,向后一拽,那巨大的力氣讓他手臂瀕臨脫臼的邊緣,但女子靜謐美好的面容卻依舊淡淡的,輕柔地道:“現(xiàn)在還隨意嗎?能說了么?” 此等天使般的語調(diào)和面容,配上毫不留情的下手,眾山賊已是嚇得呆了,而他們老大更是連聲叫痛,額頭一層層的細汗,趕緊吐了個干凈:“是那安遠縣的劉師爺,花錢要我們?nèi)⑦@位徐秀才,說不能讓他進京趕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