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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只一瞬間,墨離與林真剛剛站著的屋頂被一個藤蔓球轟出了老大的一個洞口。林真聞聲,從屋頂?shù)拇蠖粗锌慈ィ瑓s見變身后的凌凙公子正揮動著鬼爪,揮開了一個突破惡魔之眼的傀儡。他蒼白的臉上焦急的搜尋著什么,隱隱能夠聽到他的呼喊聲:“林小姐……林小姐……” 他的身上掛滿了黃綠色的粘液,甚是狼狽。待行至客房中央,他也發(fā)現(xiàn)了屋頂?shù)拇蠖?,抬頭搜尋著,卻見林真被墨離抱在懷里,小小的一只,如同一個幼崽般的依偎著境主者。林真與凌凙公子目光相接,那眼眸中的神色讓林真看不懂。 凌凙公子只看了她一眼,迅速的拔地而起。從那大洞沖了出來。朝著墨離遠遠的揮出了一記鬼爪??粗鵀鹾诘墓碜]來,林真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腦袋向墨離的懷里鉆去。 耳邊傳來“嘶嘶”的聲響,林真從墨離懷里探出頭來,卻見凌凙公子一爪揮斷了墨離背后,遠遠襲來的一個藤蔓球。他回頭對墨離說:“這些傀儡看來是被其他的能量控制了。我剛剛找到了花無涯,你們跟我來?!闭f完,雙足一點,頭也不回的向前沖去。 墨離看了看凌凙公子,抱緊林真,雙翼一揮,跟了上去。留下身后的爬滿屋頂?shù)奶俾蛯χ麄凖b牙咧嘴的傀儡們。 一路上,三人也碰到了好幾波傀儡,他們不像第一天林真見到的那樣漫無目的的游蕩在街道中,而是相互之間拼命的撕咬著,而藤蔓也在相互的吞噬著。黃綠色的汁液順著他們的嘴角流淌著。滿地都是腐蝕的nongnong白煙,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味。 三人來到一處小鎮(zhèn)外的山谷中,凌凙公子一掌揮開跟隨而來的傀儡,推開一顆巨大的藤蔓球,露出一個大大的洞口。 “在這里。”他回頭對墨離說了一聲,率先進入了洞中。墨離放下林真,收起雙翼,山洞幽暗,他牽起了林真的手也向洞中走去。林真詫異的看了墨離一眼,隨即一聲不吭的跟著他走在后面。 行至洞中,一股淡黃色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洞中。整個洞府并不大,只擺放了一張石床,一張石桌,四把石凳,四周還零散的垂落著破敗的藤蔓。一個黃綠色的人影蜷縮在石床,散發(fā)著古怪的味道。林真走進一看,原來卻是花無涯。只見他現(xiàn)在全身掛滿了黃綠色的藤蔓,藤蔓密密的纏繞著他,把他纏的像顆大圓球,腐臭的粘液糊了他一身。 “呵呵,你們來啦。”花無涯抬起滿臉黃綠色污漬的臉,“呵呵,小姑娘怎么換男朋友了?!?/br> 林真看了一眼墨離牽著的手,心想著這人這時候還有心觀察這些。 墨離笑笑著松開林真的手,坐在了石凳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看起來你的傀儡都不聽你的指揮了?!?/br> “呵呵,我也不想這樣子。”花無涯無奈的用雙手抹了把臉:“花境的境主已經(jīng)換人了,我控制不了花境的靈力了。如果你們想要離開,我還能打開與鏡境的通道送你們出去。” 墨離修長的手指敲著桌子,“我是要去見空靈老人,無論如何我都要上去。你們呢?”他問凌凙公子。 凌凙公子蒼白的臉上不見一絲血色,他皺著眉頭說道:“不見到j(luò)iejie,我也不會離開空靈境?!?/br> 好了,反正無論怎樣他們都要往上走,水境的通道沒有了,花境里面都是花境境主都無法控制的傀儡。林真垂著頭,嘆了口氣,都是多少倔強的小孩啊,沒路也要找出路來走。她想了想說道:“凌凙公子,我看到千殤了?!?/br> “什么?!”凌凙公子聞言,抬頭盯著林真。 林真咽了口口水,理了下思路說道:“我在客棧旁的街道里看到了千殤,她還拿走了永生玉玨?!比缓蠹毤毜拿枋隽艘幌逻^程。 “呵呵,竟然這會還有人盯著我的永生玉玨?!被o涯要笑不笑的樣子:“怪不得我無法控制花境的靈力,原來是被你這個小姑娘踩碎了。來來來,讓我來瞧瞧你的腳,這可怎么長的,隨隨便便能踩碎我的玉玨?!?/br> 林真見眾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低頭對了對手指,“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一踩就碎啊。我真不是故意的?!?/br> 墨離這時出聲說道:“凌凙,你的貼身侍女似乎也能在幻境來去自如啊?” “咳咳……”凌凙公子不可抑制的咳了幾聲:“我并沒有派她進來空靈境,而且她沒有上古神的血脈,也沒有進入的鑰匙?!?/br> 那么她是如何進入空靈境的?而且她進來的目的是什么?這兩個問題在林真的腦海里面轉(zhuǎn)啊轉(zhuǎn)著。 一旁傳來了凌凙公子小聲的抽氣聲,原本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經(jīng)過這次的打斗又撕裂了開來。墨離表情嚴肅又手腳迅速的給他換著藥,潔白的紗布滲出紅色的血水來,看的林真齜牙咧嘴,當護士這件事情還是讓墨離這個狠心人來辦吧。 待處理完傷口,凌凙公子已經(jīng)大汗淋漓、面色如紙。想做英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是吧??粗翢o血色的嘴唇,莫名的讓林真想起了那么雷雨夜。那時的凌凙公子也是如此的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然而林真住在凌波殿的日子里,他倒是眼見著漸漸的面色紅潤了起來。如果不是這次的受傷,凌凙公子的臉色倒是和常人無異了。想著她的鼻尖似乎聞到了那晚淡淡的香味,那是她的鮮血的氣味。 那晚凌凙公子吸過了她的血,她到現(xiàn)在還能深切的記得他的牙齒切進她皮膚的感覺。莫不是她的血有什么妙用?還記得那天在皇宮,她親耳聽到千幻說她的發(fā)簪上帶著靈狐血,主修復(fù),清根本。思來想去,那也是自己的血啊。想起當初墨離說起自己的體質(zhì)問題,加上在虛明鏡的溪邊看到的場景,林真不由的懷疑起自己的血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