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修無情道 第176節(jié)
藏獒喘著粗氣:“仇恨是最好的補藥。” 郁歲又無辜又冤枉:“我和你有什么仇?” 藏獒快氣死了。 她竟然還有臉問? 郁歲為裴湮拖延時間:“讓我死個明白吧?!?/br> 余光忽然見裴湮站在臺下一動不動。 ??? 干嘛? 難道真被系統(tǒng)那個傻子猜對了? 郁歲暗中思索。 要不要挑一個合適的時機反殺。 藏獒說:“好?。∥易屇闼纻€明白!” “萬年前?!?/br> “我們剛突破幽歧秘境,便被你不分青紅皂白打了一頓!”他呲著牙,“你看看!你看看嘴角這條疤,就是你當初留下的!” 實不相瞞。 她是真的沒看出來。 “就因為!我當初!調(diào)戲了你!” 郁歲完全不記得有這個事。 她才二十歲,即便有,那也只可能是她的前世。 前世的她,和現(xiàn)在的她。 有什么關系? 她一邊問一邊聚集靈力,“你怎么調(diào)戲的?” 藏獒瞎幾把吹。 反正郁歲沒記憶,他怕什么。 “我直接把你扛回幽歧秘境成親。” 郁歲靜靜看他。 藏獒垂下狗頭,哼唧說,“沒成功?!?/br> 說著又覺得委屈。 “但你怎么能直接出手打我!” “還專門打臉!” “哪怕先罵我?guī)拙渎犅犖医忉屇???/br> 他越說越覺得委屈。 雖然不是他的親身經(jīng)歷,但他真的好難過,難過這萬年茍且偷生的日子。 藏獒露出兇態(tài)。 “我今天一定要吃掉你!” 熟悉的殺意又撲面而來,他立刻識時務的調(diào)轉(zhuǎn)話語,“除非你愿意嫁給我!” 了之已經(jīng)走到了裴湮身邊。 他預計,這一場架是打不起來了。 微笑著對裴湮說:“裴劍尊又是綠光萬丈,綠意盎然的一天呢?!?/br> 礙于藏獒長相奇特。 裴湮還有幾分心情與了之嗆聲,“本尊是正宮呢?!?/br> 了之:“……” 越發(fā)不要臉了。 祭壇上。 關于成親這件事。 郁歲略微思考,“這樣吧,如果你愿意刷牙,注意衛(wèi)生……” 藏獒垂著飛機耳,“我剛剛是嚇唬你的,我有注意衛(wèi)生。” 郁歲輕輕眨眼:“那你對靈府有研究嗎?” 藏獒睜著濕漉漉的狗眼:“略通皮毛。” 郁歲:“哪種皮毛?能將別人留在靈府的東西取出來嗎?” 藏獒舌尖不自覺的舔了下鼻子,尾巴也開始搖了起來:“可以?!?/br> 郁歲:“那我可以做替身?!?/br> 藏獒咧開嘴笑了,尾巴越搖越歡。 “你不是替身。” 【系統(tǒng):這狗子又二又傻?!?/br> 郁歲:“我喜歡傻的?!?/br> “就是那種又傻又乖又好看的?!?/br> 不知道和離以后還有沒有機會發(fā)展第二春。 藏獒走到她身邊,搖著尾巴,要舔她。 突然被一道屏障隔開。 裴湮站到了他面前,“她已經(jīng)懷了我的孩子?!?/br> 藏獒有點怕這個大護法,小心翼翼說:“我不介意?!?/br> 裴湮淡淡說:“我介意?!?/br> 藏獒犯難。 他躊躇不定,咕噥著說,“她同意了?!?/br> 抬眼看了看天。 與和那位大人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 又礙于對裴湮的畏懼,強撐著威嚴,“日后再議?!?/br> 【系統(tǒng):我懷疑你第二春會永遠夭折?!?/br> 郁歲:“……” 多么令人傷心。 這場獻祭最終以荒唐的求婚告終。 藏獒回到寢殿,煩躁地喘著粗氣,“右護法,對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右護法沉吟,“屬下懷疑,大護法要叛變!” 藏獒更煩了。 右護法問:“今天祭壇上,殿下為何不直接殺了郁歲?” 他壓低嗓音,“那位大人,可在上面看著呢?!?/br> 藏獒垂下狗頭。 “我感受到了殺意?!?/br> 右護法眉頭一皺,又嚴厲下來:“殿下,若是你不殺,那位大人就會殺了你。” 藏獒難過極了。 “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會死嗎?” 他耷拉著狗眼,開始擺爛。 “我不想干了?!?/br> “本來一萬年前就不想干了,你們偏要架著我去,現(xiàn)在的日子也很舒服,有吃有喝,大家過得都很開心?!?/br> 越說越覺得可以。 “我不干了……”他聲音猛地提高,又怕被九重天的那位聽到,便又壓低嗓音說,慫恿右護法,“你也別干了,我看大護法也有反叛的心思,不如我們一起擺爛吧?” 法不責眾嘛。 那位大人總不可能滅了他們吧。 右護法不為所動。 從九重天到這里已經(jīng)萬年了,他也老了,眼尾布滿細紋,每一道紋路都藏著深深的算計,“殿下當真是如此想的嗎?” 藏獒點頭。 “真的?!?/br> “這樣的日子沒盼頭?!?/br> 右護法靜靜的盯著他。 藏獒有幾分畏懼,快要撐不住垂下狗頭時,聽到右護法說了聲:“好?!?/br> … 大護法的樹屋里。 郁歲感嘆不已,“這條狗,真奇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