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求我不要生下他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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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有興趣在校園之夜上,和我一起表演個蒙面飛刀的節(jié)目嗎?但是需要暫時瞞住云佳時?!?/br> 白冬悠:【好,但是為什么要瞞住她?】 蘇安:【因為,她不太相信我,她認為這個活動太危險了?!?/br> 白冬悠:【她也想太多了吧,沒關(guān)系,我相信你。】 就這樣,他們瞞著云佳時,通過微信,在活動組織者那里報了名。 一般說來,這種活動都需要提前進行彩排。 但云佳時最近就像牧羊犬看綿羊一般,把蘇安看得很緊。 蘇安和白冬悠根本連見面都沒辦法,更別說彩排了。 不過好在白冬悠身份特殊,a大的圖書館都是他們家捐的,就連校長都要給白冬悠幾分薄面,所以活動組織者便破例取消了彩排,讓他們直接上場。 今晚,蘇安在來到學校展覽廳之前,便已經(jīng)想好了萬全的計策。 他決定等“蒙面飛刀”節(jié)目開始之前,便找借口,把云佳時給帶到后臺,暫時關(guān)在小屋里面,把門鎖住。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云佳時先是被云欣月給叫上了舞臺,而下了舞臺之后,又被云森旭給叫到了后臺的小屋里談話。 不過那門最終還是被云欣月給鎖上了,云佳時一時半會也出不來。 于是,蘇安便放心大膽,專心致志地上臺去殺白冬悠了。 節(jié)目開始了,蘇安緊握著手里的飛刀,線條明晰的唇,抿出了清冷的弧度。 而對面站著的白冬悠,以為蘇安是在擔心會射偏傷到自己,于是便開口鼓勵他道:“沒事,我相信你。” 蘇安聽著他的聲音,忽然回憶起了白冬悠之前在臺下和他對視時,對他展開的微笑,那是信任的笑容。 他是真的,相信自己。 在那瞬間,蘇安忽然有些無法面對白冬悠。 他再次緊握住了飛刀,飛刀那金屬的冰冷感,通過掌心,傳遞到他心里。 透過那冰冷,蘇安回憶起了自己在那個世界里,所遭受到的各種折磨,所經(jīng)歷過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絕望。 他的眼睛,也一點點地,再度冷了下來。 沒錯,就算是現(xiàn)在白冬悠相信自己,又怎么樣呢? 就算是現(xiàn)在的白冬悠是好人,又怎么樣呢? 到最后,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拋棄了他們母子,留他們在痛苦的深淵里。 所以,沒有什么好猶豫的。 蘇安再沒有任何的糾結(jié),他深吸口氣,高高舉起了那把冰冷的飛刀。 他以前經(jīng)歷過專業(yè)的訓練,他確定自己一定可以將那飛刀戳中白冬悠的心窩。 是的,他一定可以一擊命中。 然而就在他做好了準備動作,即將要把那飛刀朝著白冬悠的心窩投擲而去的時候,蘇安的手臂,再度被人握住。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流程。 蘇安把眼罩扯了下來。 眼前是熟悉的云佳時。 云佳時是撒丫子奔跑過來的,累得氣喘吁吁,整個人離當場去世也就只有一根頭發(fā)絲的距離。 不過幸好,她再次阻止了蘇安。 為了這個家,她真的付出太多了! 蘇安看著眼里滿是關(guān)切的云佳時,再看了眼對面始終跟自己保持微笑的白冬悠,在那瞬間,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憤怒。 他們是在做什么呢?為什么要對他笑?為什么要對他關(guān)心? 現(xiàn)在這些感情算什么?到最后,他們不一樣都拋棄了他嗎? 不,他不要這些虛無縹緲的感情。 他就是一個反派,他是天生壞種,他是世界之敵,他的生活沒有希望,他只想要消失。 想到這,蘇安沒有再像以往那樣遷就云佳時,他用力地將云佳時一推,掙脫了她的禁錮。 云佳時沒有想到蘇安會這么大力,一個不慎,腳下一滑,整個人跌倒在地,【屁】股上頓時爆發(fā)出了一陣悶疼。 啊,起碼裂成八瓣了??! 云佳時眼淚花花。 蘇安!你這個孽子!我生你不如生塊叉燒! 這下子,所有人都震驚了,這云佳時和蘇安到底在搞什么? 這是新節(jié)目?還是某種行為藝術(shù)? 啊,他們是村貨,他們看不懂??! 為了保持位置固定,白冬悠的雙手是綁在板子上,所以他現(xiàn)在沒辦法移動。只能望著云佳時和蘇安,眼里全是疑惑。 話說,這蘇安向來都是冷靜自持的,今天到底是為了什么?居然會對云佳時動手呢? 白冬悠的兩個保鏢今天也來到了現(xiàn)場,正站在舞臺下。墨鏡后的黑豆豆眼睛眨巴眨巴,同樣盛滿了疑惑。 奇怪了,這兩兄妹平時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嗎?怎么會忽然爭刀了呢? 蘇安強迫著自己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地上的云佳時。他正準備舉著刀,再度往白冬悠身上戳去時,主持人卻拿著話筒,笑瞇瞇地擋在了他的面前:“請問蘇安同學,你和云佳時同學剛才是在干什么呢?可以接受一下采訪嗎?” 什么采訪,你以為自己是青銅1818嗎? 下面的觀眾開始懷疑主持人走錯了片場。 蘇安連自己親媽都不想理會,何況是主持人。他直接伸手,將主持人給推到旁邊,準備第三次舉刀,再度刺向白冬悠的時候。云佳時不顧自己的疼痛,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直接蹦到了蘇安的背上,再度化身為布袋熊,兩腳掐住他的腰,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牢牢困住,一手則去搶那把飛刀。 “給我!”云佳時高喊。 蘇安自然不肯給,他用力地搖晃,想要把云佳時從背上扯下來,但云佳時卻死死地把他抓住,怎么都不肯放手。 教訓熊孩子根本不用手軟,云佳時直接伸手,用力薅住了蘇安的頭發(fā)。 蘇安也不甘示弱,反手掐住了云佳時的臉頰。 兩人都同時發(fā)出了呼疼聲。 真·母子相殘。 就在兩人打得熱火朝天之際,主持人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們兩位同學,是在爭奪向白冬悠同學丟飛刀的機會啊。哎呀!我們白冬悠同學的人氣真的是太旺了!” 底下的觀眾這才恍然大悟。 哦,原來這兩個人打架,就是想要爭著插白冬悠啊, 誒,等等,這話怎么隱隱約約的有哪里不對? 兩個保鏢聽完之后,墨鏡后的小眼睛里,也露出了了然的光。 云小姐的占有欲真的好強哦,即使是刀,少爺也只有她能插,別人不能插。 白冬悠看著仍舊處于打斗當中的蘇安和云佳時,耳畔稍有些紅,輕咳嗽了聲,低聲勸道:“大庭廣眾的,影響不好,你們別著急,排隊一個個來嘛?!?/br> 在那瞬間,云佳時和蘇安都同時沉默了。 云佳時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要不,還是讓蘇安戳死他算了。 就在云佳時分神之際,蘇安瞅準時機,倏然將握刀的手,從云佳時的右手里掙脫出來。 云佳時唬了一大跳,趕緊下意識伸出左手就要去攔。結(jié)果就這么一擋,那飛刀的刀刃竟從她的左手掌掌心里劃過。 云佳時只感覺到掌心里蔓延出一陣尖銳的疼痛,隨即,一股熱流涌了出來,從她細白的手腕處滑落下。 蘇安原本在劇烈掙扎,可忽然之間,他感覺到兩滴溫熱的液體,落在了自己的面頰上。 在那瞬間,蘇安僵硬了。 而云佳時看著自己掌心里不斷涌出的血,烏黑的瞳眸里迅速涌出了淚珠。 隨后,她“哇”地一聲,委屈地哭了出來。 來人啊,夭壽啦,兒子要殺mama了! 蘇安忙把云佳時給輕手輕腳放了下來,隨即又從活動人員那里拿了繃帶,給她做了緊急的包扎,暫時止住了血。 蘇安動作熟練,顯然以前經(jīng)常給自己包扎。但他的臉上,卻罩著一種僵硬和無措。 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都已經(jīng)出血了,這蒙面飛刀節(jié)目自然是取消了。 老師立即囑咐蘇安,把云佳時送到醫(yī)院去,看是否需要縫針或者是打破傷風針。 在臨走時,云佳時邊抽泣著,邊對蘇安道:“去把那件西裝……對,就是第一排第三個位置那個……拿過來?!?/br> 那是云森旭脫下來的西裝,云佳時知道云森旭的習慣,總喜歡在西裝口袋里,放上大筆現(xiàn)金。 云佳時想著,今天去醫(yī)院,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反正有這個怨種老父親在場,還不如先偷點錢讓他買單。 云佳時正在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掏著云森旭的西裝口袋呢,結(jié)果此時,忽然聽見云欣月在后臺的那間小屋子里大聲叫喚著—— “來人吶,快救命??!” 那聲音慘烈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家里的狗死了。 校長簡直要崩潰了,這不過就是開個文藝晚會而已,怎么一會流血,一會出人命的?真是撞了邪了嗎? 大家沖進了后臺的那間小屋子里,看見云森旭正躺在地上,閉著眼,似乎處于昏迷中。而云欣月正蹲在一旁,大聲呼救道:“快打120??!爸爸心臟病發(fā)了!” 大家連忙撥打電話,等待救護車趕來。 云佳時好奇看著云欣月,問道:“你臉上怎么有個36碼的鞋?。俊?/br> 云欣月暗暗咬牙,氣到眼睛冒火星。 還好意思問,那鞋印不就是她剛跳下時,踩她臉上的嗎? 不過這個時候,云欣月倒沒空跟云佳時計較她把自己當墊子的事。云欣月含著眼淚,楚楚可憐地道:“jiejie,剛才我看見你和爸爸進了這間小屋子,聽你們發(fā)生了激烈爭吵,我就沒敢發(fā)聲。后來,我看你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這才敢進小屋子,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爸爸倒在地上。jiejie,你和爸爸爭吵之后,爸爸就心臟病發(fā)了,可是你氣歸氣,再怎么也不該拋下爸爸就離開呀。爸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么辦呀?” 為了坐實自己云家千金的身份,云欣月平時在外面都叫云森旭做“爸爸”,云森旭也默認了,并沒有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