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獸耳后我成了人類希望 第207節(jié)
聽到這個命令,桃刀不禁一呆,但還是按照寺西行的指示,迅速將吊墜貼在門上。 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只見那合金門竟像一片樹葉般迅速枯萎,原本堅固不催的銀色墻面開始萎縮、腐化,不消片刻,竟碎成一團粉末,露出門后的光景。 桃刀簡直目瞪口呆:“這……?!” “走吧?!彼挛餍袇s很平靜。 桃刀猶豫了下,伸手觸上合金門,立即有大片的碎屑被她帶下來,簌簌落在地上。 簡直……就像是生銹了一樣。 “將軍,”她忍不住問,“這是您的異能嗎?” 寺西行:“是的。” 他倒是不回避這個問題,但也僅僅點到為止,沒有再細說下去。 桃刀識趣地閉上嘴,繼續(xù)往里走。 與昏暗的走廊不同,合金門后竟是一個碩大的實驗室,空間寬敞,光線明亮,琳瑯滿目的實驗架讓桃刀不禁聯(lián)想到了秦容的實驗室,但不同于他滿屋子的資料,這里的架子上擺著各種瓶瓶罐罐,里面皆裝著一些鮮紅的液體,有點像血,卻比它明亮許多,液體里閃爍著某種晶瑩的物質(zhì),上面還貼著標簽。 桃刀盯著那些璀璨的紅色液體,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這里面是……血? 她不禁靠近兩步,選了一根試管,輕聲念上面的名字:“249號?” 其他的試管上也貼著序號不等的標簽,桃刀數(shù)了數(shù),起碼有不下500個。 “……別看這些,”寺西行忽然道,“我們要找的東西不在這里?!?/br> “哦哦,”桃刀應(yīng)了聲,注意到什么,“將軍?你還好嗎?” 不知為何,寺西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勉強。 芯片對面沉默了片刻,寺西行的聲音再響起時,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嗯,我沒事。” 他繼續(xù)道:“你再往前,應(yīng)該能看到一個保險箱?!?/br> 桃刀順著他的指點,穿過層層鐵架,果然在實驗室的深處找到一個內(nèi)嵌式的透明柜,柜內(nèi)原本有個浮在空中的凹槽,但如今里面卻空無一物。 桃刀細細盯著凹槽的形狀,道:“這里本來裝著血石吧?” 但現(xiàn)在血石已經(jīng)被安柏拿走了。 “你找下周圍,”寺西行卻絲毫不理會,兀自道,“有其他的暗格嗎?” 難道安柏還藏了什么嗎? 桃刀有些迷惑不解,但還是順著寺西行的意思,在玻璃柜周圍試試碰碰,就在她摸到玻璃柜旁的墻壁上時,只聽“咔嗒”一聲,墻壁陡然突出一個暗格。 ——居然真的有東西! 桃刀忙道:“找到了!” “好,”相比她的激動,寺西行依舊保持著平靜的聲音,“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桃刀敲敲弄弄了一番,從暗格里挖出一塊灰色的……石板? 她:呆住.jpg。 石板和她的巴掌差不多大小,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表面滿是粗糙的裂痕,但上面刻了些東西,桃刀瞇起眼,不確定道:“這是什么?” 兩只野獸模樣的東西被刻在石板的一左一右,一只身后畫著太陽,另一只則畫的是月亮。 寺西行似乎知道石板上的內(nèi)容,對她道:“把它翻過來。” 桃刀哦了一聲,依言翻過石板,發(fā)現(xiàn)背面密密麻麻寫了好幾行字,她一開始沒能看懂,后來才發(fā)現(xiàn)——并非她看不懂,而是這上面書寫的似乎是另一種語言。 她不由道:“將軍,我不認識這字?!?/br> “沒關(guān)系,”寺西行卻說,“你把它舉起來?!?/br> 桃刀眨眨眼,將石板放在芯片的對面,只見一道細光陡然從芯片中射出,迅速掃描了一遍石板,又轉(zhuǎn)而消失。 而芯片對面也沒了聲音。 桃刀等了會,按捺不?。骸皩④??你還在嗎?” “……”隔了許久,寺西行的聲音才再度響起,“嗯?!?/br> “原來如此,”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喃喃道,“所以他才要這么做……” “等等?”他簡直像在打啞謎,桃刀一個字都沒能聽懂,“您在說什么?” 寺西行一頓,卻轉(zhuǎn)開話題:“把這東西收起來,現(xiàn)在趕緊回去。” 桃刀:“那……您說要找的東西,就是這個?”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手中臟兮兮的石板。 “是的,”不知為何,寺西行語氣里透出一股急促,“現(xiàn)在趕緊把它帶給我……咳咳咳!” 他忽然發(fā)出一連串的咳嗽。 桃刀:“?!” “將軍!”她立刻道,“您還好嗎?” “……我沒事,”寺西行勉強止住咳聲,但聲音顯然虛弱了許多,低聲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br> 桃刀用力點頭,正要起身,余光掃到一處,卻又頓住了。 那暗格被她暴力撬開后,露出了一塊小洞,有一抹細長的光束從洞口透了過來。 怎么會有光? 她盯著光束看了幾眼,恍然大悟——難道后面還有暗室? 她猶豫片刻,稍微靠近些,將眼睛貼在小洞上。 結(jié)果她立刻對上了一雙充血的眼球。 桃刀:“……!” 那眼球表面滿是蛛網(wǎng)般的血石,腫脹如球,眼白圓鼓鼓地凸起,像一只死不瞑目的金魚,膽大如桃刀,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氣,猛地后退數(shù)步。 她穩(wěn)了下心神,才輕聲道:“將軍……這后面有東西!” “什么?” 寺西行看不見屋內(nèi)的情況,正要詢問,卻被桃刀陡然截斷話頭:“等等?!?/br> “……咔嗒!” 從屋外傳來一道聲響,雖輕微,但在這寂靜的實驗室內(nèi),卻被無限放大,瞬間由桃刀捕捉。 想到剛才在走廊上感到的氣息,桃刀瞳孔一縮,登時抓起石板,整個人化作一道疾風(fēng),朝門口撞去。 但她還是晚了半步。 “唰——!” 她才剛出門口,面前陡然劃來一道黑光,那股凌冽的殺氣讓桃刀整個人不由一繃,連忙側(cè)身,勉強躲了過去。 但她還是被攻擊波及到了一點——鬢角一縷銀發(fā)落了下來,桃刀側(cè)過頭,臉側(cè)緩緩滑出一道血跡。 她面無表情地擦去臉頰的血,抬起頭。 一名黑衣男子站在她的對面,他全身都裹在斗篷里,只露出一個線條凌厲的下顎。 他薄唇輕啟,低聲道:“把它給我。” 那聲音粗噶低啞,顯然經(jīng)過特殊處理。 不想讓她認出來?桃刀皺了下眉,防備地后退半步:“什么東西?” 那人冷笑一聲,伸出手:“當(dāng)然是血石?!?/br> 他的手從寬大的袖下伸出,根根白皙纖長,裸|露在外的手腕上貼覆著什么黑色的東西,桃刀側(cè)目過去,瞳孔卻陡然抽緊。 ——男人的手腕上有幾片零零星星的黑色鱗片,表面光滑而圓潤,閃爍著黑玉般的光澤。 桃刀盯著那些鱗片,感到呼吸都停滯了。 這些鱗片……不正是…… 下一秒,她陡然抬頭,雙眸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是你?!” 這個男人,是那些3s級的頭領(lǐng)——傷害了蘭鯨的黑發(fā)男人! 男人停頓了下,再開口時,已是一片陰冷:“嗯?已經(jīng)認出來了?” 桃刀盯著他,用力咬住牙。 這個男人……居然還沒死?! 她深吸一口氣,眸中綻放憤怒的紅光,下一瞬,陡然起跳,身形如同一根離弦之箭,猛地朝男人射了過去! 男人絲毫沒有放松警惕,眸色微轉(zhuǎn),擺出防守的姿勢。 但就在兩人即將交手的一刻,卻見桃刀腳下陡然一轉(zhuǎn),竟瞬間跳轉(zhuǎn)方向,從男人的身側(cè)沖了過去! 男人:“……!” 他意識到什么,猛地扭頭:“站??!” 桃刀怎么可能理會他?她將速度提升到最快,也顧不上會暴露蹤跡,一路橫沖直撞,直接從走廊逃了出去。 “將軍!”她一邊跑,一邊迅速道,“那些3s又來了,它們想搶走災(zāi)禍之主的血石!” 但芯片那頭卻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桃刀等了會,不得不再次道:“將軍?!” 寺西行的聲音像是消失了。 桃刀盯著芯片,心底某個地方一點一點開始抽涼。 她想起寺西行剛才那突然而來的咳嗽,某種不詳?shù)念A(yù)感隱隱升上心頭。 “將軍?!”她不信邪地繼續(xù)喊道,“您聽得到嗎?!能回答我嗎?!” 但無論桃刀如何呼喊,芯片的對面卻依舊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