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獸耳后我成了人類希望 第183節(jié)
桃刀一怔,下意識道:“它的手……” 又有一頭災(zāi)獸襲來,零將桃刀拉至身后,手腕翻轉(zhuǎn),利索將尖刀刺入災(zāi)獸的胸膛,簡短對她道:“我知道,等下再說。” 桃刀回過神,也知道此時不是分心的時候,深吸一口氣,道:“好。” 她從指間彈出利爪,又向災(zāi)獸沖了過去。 零眼中的厲色稍緩,緊接一步跟上桃刀,替她擋住其它災(zāi)獸的攻擊。 見狀,犬飼不由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困惑地看了眼零,想了想,借著攻擊的機會,湊到桃刀身側(cè),低聲道:“你認識那家伙嗎?” 桃刀:“?” “就是……”犬飼揣摩了下措辭,遲疑道,“你不覺得零對你的態(tài)度比較特別嗎?” “什么?”桃刀不明白他的意思,“有嗎?” 犬飼張了張嘴,剛想說話,面前一道冷光閃過,嚇得他慌忙后退兩步,驚怒看向始作俑者:“你干什么?!” ——零面無表情地收起刀,簡短道:“災(zāi)獸?!?/br> 犬飼一愣,連忙回頭,一頭災(zāi)獸嘭地倒在他腳下,脖頸被破開一道大口。 犬飼:“……” 這是……叫他閉嘴的意思? 他悻悻看了零一眼,不敢再說話。 與此同時。 一間金碧輝煌的起居室內(nèi),一名年輕男子正斜臥在沙發(fā)上,他的五官雖稱得上清秀,眉宇間一股陰邪的氣息卻破壞了整張臉的氛圍,反而透出幾分猥|瑣。 他抿了口水晶杯中的紅酒,好整以暇地望著眼前的懸浮屏幕。 屏幕中是一片深灰色的場地,數(shù)百名奇形怪狀的人類擠在一起,正和一群災(zāi)獸rou搏,男子興致勃勃地盯著屏幕,不時伸出手指:“快看!又有人被咬死了?!闭f著,哈哈大笑起來,仿佛在看什么娛樂節(jié)目。 “殿下,”身邊一名西裝仆從低聲道,“已經(jīng)差不多了?!?/br> 那名男子正是皇家實驗所的主人——大皇zigong洺。 “唔,”宮洺百無聊賴地往后一攤,仰起頭,“博士,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 沙發(fā)后站著一名身穿白褂的中年男人,他扶了下眼鏡,拘謹?shù)溃骸盎氐钕?,目前【斗獸場】內(nèi)的實驗體還剩120人左右,確認150名實驗體淘汰,而原先投放的500只災(zāi)獸中,已有349頭被絞殺?!?/br> “怎么才死了這么點?”宮洺訝然道,“看著尸體挺多的啊?!?/br> 他隨意地敲了下屏幕。 鏡頭內(nèi),斗獸場上死去的實驗體幾乎在地上堆成了小山。 “這……”被稱為博士的男人露出為難的表情,“已經(jīng)很多了……按照原計劃,我本來只打算在斗獸場篩選掉三分之一的。”但目前已經(jīng)死了超過半數(shù)以上的實驗體。 聞言,宮洺隨意地一揮手。 “不要緊,”他臉上帶著滿不在乎的表情,“死了可以再培養(yǎng),反正還有那么多人呢,對了,下次再去外城區(qū)抓人吧,我聽說他們那里最近有人口爆炸了,剛好可以消耗掉一批?!?/br> 他似乎覺得自己提出了一份佳案,又大笑起來,中年男人不禁擦了下汗,低聲道:“……是?!?/br> 等宮洺笑夠了,中年男人忙道:“那……殿下,是否要準備第二階段了?” “嗯,”宮洺從鼻子里哼了一口氣,“全聽你的安排,安柏博士?!?/br> 他忽然站起身面向安柏,高舉起酒杯。 “為了人類的未來,”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可就全靠你了,博士。” *** 當灰色房間內(nèi)的最后一頭災(zāi)獸被殺死,原先緊閉的大門忽然開了。 數(shù)十名大漢走進屋,沖桃刀等人吆喝:“還有口氣的都給我過來!不許推搡!不許交頭接耳!” 他們手中拿著各式武器,漆黑的槍口紛紛對準實驗體,見狀,原本松了口氣的眾人皆不敢擁擠,只能乖乖聽從大漢們的指揮,排成兩列。 桃刀、犬飼和零故意站在隊伍的最后。 “現(xiàn)在又要干什么?”犬飼抹了把臉上的血,氣喘吁吁道。 不光是他,經(jīng)過剛才一番的廝殺,三人身上滿是被災(zāi)獸濺到的血,連衣服原本的顏色都分不清了。 桃刀瞇起眼,往門口看了眼,發(fā)現(xiàn)那些大漢似乎在分發(fā)什么東西——他們站在門口,讓實驗體一個個通過,每經(jīng)過一人,便往他們脖頸扣上一個銀色鐵環(huán)。 她皺起眉:“那是什么?” “監(jiān)控器,”零的聲音突然在耳側(cè)響起,“在皇家實驗所,他們會給每個實驗體都戴上這種裝置?!?/br> 桃刀一驚,下意識回頭,發(fā)現(xiàn)零竟站在距離她不過十幾厘米的地方。 后者似乎沒有注意到她詫異的目光,低下頭,替桃刀擦去臉上的一塊血污。 她比桃刀高約莫十厘米左右,因此這個動作做得無比自然,也十分恰到好處。 她一邊將桃刀凌亂的發(fā)絲別到耳后,一邊繼續(xù)道:“監(jiān)控器其實相當于一種變相的手銬,里面裝有g(shù)ps定位系統(tǒng),一旦實驗體試圖逃跑,他們很快就能將你捉回,里面還含有少量的炸|藥,萬一發(fā)現(xiàn)無法捕獲,就會直接炸死實驗體?!?/br> 聞言,桃刀和犬飼不禁交換了個錯愕的目光:“直接炸死?” “是的,”零的表情倒是沒什么變化,綠眸中閃著冷淡的光,“不僅如此,如果實驗體試圖拆下監(jiān)控器,它也會直接自|爆?!?/br> “咕嘟!”犬飼不由吞咽了口唾沫,遲疑道,“那……不是很不妙嗎?我們是不是盡量別戴這東西?” 零瞥了他一眼,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不戴?”她淡淡道,“在實驗所里,不戴的人只分兩種:宮洺和死人。” 犬飼:“……” 說話間,桃刀忽然抬腳,朝門口走去。 犬飼忙拉住她:“你干什么?” “輪到我們了,”桃刀指著前面的隊伍,“快上去吧。” “但……”犬飼目露猶豫,“你要戴那個項圈?” 桃刀點了下頭,道:“畢竟沒有別的辦法吧?別忘了我們的目標是血石?!睘榇司捅仨氁斓酱蠡首由磉?。 犬飼:“是這樣沒錯……” 桃刀簡短道:“走吧?!?/br> 她率先走到門口,一名大漢拿起項圈,只聽“咔嗒”一聲,桃刀脖頸上就多出了一道冰冷的銀色金屬環(huán)。 那金屬環(huán)約莫兩指粗細,質(zhì)地略堅硬,摩挲著桃刀的脖頸,略微一動,就會感到一股輕微的痛意。 桃刀有些不習慣地扭動了下脖頸,大漢見她堵在門口,粗聲道:“站旁邊去!” 桃刀看了大漢一眼,出了門口,走到走廊右側(cè),片刻后,犬飼和零也走了出來。 犬飼一臉苦意:“還是戴上這東西了……” 桃刀倒是很豁達:“沒關(guān)系,反正拿到血石后讓秦容幫忙拆掉就行了,”她想到什么,扭頭對零道,“你知道秦容嗎?他是后勤科的人,很厲害的!” 犬飼一臉無語:“……拜托,秦容是災(zāi)獸專家,又不是技工好嘛!” 桃刀:“你閉嘴?!?/br> 兩人正斗嘴,卻不見零出聲——她跟在兩人身后,若有所思地撫著項圈,神色晦明難辨,綠眸中像是蒙著一層濃郁的霧。 桃刀有些困惑:“零?” “……什么?”零回過神,撞上桃刀的眼神,忙道,“沒事,我在想些事?!?/br> 話雖如此,她的表情卻看起來有些勉強。 桃刀眨了眨眼,正要說話,頭頂忽然響起一道電子音: 【所有實驗體注意!現(xiàn)在會帶你們?nèi)プ∷冀o我分成男女兩排,男站左,女站右,不許交頭接耳,不許亂排?!?/br> 那是一個陌生的男音,桃刀下意識問:“那是誰?” “應(yīng)該是安柏博士,”零說,“他是皇家實驗所的最高負責人,也是由他向?qū)m洺提出的人工獸培育計劃?!?/br> 犬飼驚訝:“你知道得好清楚。” 不知為何,零有一瞬的沉默,才繼續(xù)道:“我從五歲起就被送來實驗所,只不過之前一直在地方分所,現(xiàn)在才來的總部?!?/br> 聞言,桃刀和犬飼不由交換了個復(fù)雜的眼神。 “五歲……”桃刀問,“也就是說你十幾年都沒有離開過實驗所?” 零微微頷首。 “沒事,”瞥見兩人小心翼翼的表情,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如果不是這樣,我也沒法給寺西行當線人。” “我所做的一切,”她緩緩道,“都只是為了一個目的?!?/br> 她的語氣雖很淡,神色卻十分堅定,雙眸中像是燃燒著一團熾熱的火。 桃刀下意識問:“什么目的?” 她和犬飼都緊緊盯著零,誰知后者卻回避了這個問題,轉(zhuǎn)向另一個話題:“你一個人不要緊吧?”她看向犬飼,“我和桃刀必須要去女宿。” 聞言,犬飼的臉又垮了下來:“為什么要男女分開……” 桃刀:“你這不是廢話嗎?” 見兩人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零抿了下嘴唇,站到桃刀身側(cè)。 她抬起頭,深深看了桃刀一眼。 桃刀的注意力在犬飼身上,自然沒有察覺到零的目光,后者見狀,微微扯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她垂下頭,將眸中濃郁的情緒深深掩埋于眼簾下。 桃刀:“總之,你千萬要注意,小心別泄露我們的身份?!?/br> 犬飼差點抓狂:“這話應(yīng)該對你說!” “拜托,你是一個人好嗎?”桃刀翻了個白眼,“萬一睡覺說夢話,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被你抖出來了怎么辦?” 零回過神,插嘴道:“對了,忘記和你們說了?!?/br> 桃刀和犬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