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獸耳后我成了人類希望 第56節(jié)
窗被輕輕拉開,一抹黑色的身影翻了進(jìn)來。 ——鈴祈落在病房的地上。 他先是環(huán)顧一圈病房,確認(rèn)無人后,視線轉(zhuǎn)向桃刀。 柔和的月光下傾瀉而下,在他的臉側(cè)勾勒出一層銀邊,那雙黑眸卻晦明難辨,叫人看不出此時的情緒。 半響,他忽然上前,來到床邊。 桃刀仍在熟睡,雙眸緊閉,臉頰因高燒而泛著微紅。 鈴祈猶豫了下,伸出手,輕輕覆上桃刀的臉。 他能感到桃刀在呼吸,氣息噴灑在他的指尖,留下溫?zé)岬挠|感。 突然,他像是承受不住似的,猛地跪下,用力抱住桃刀。 寂靜的房間中,只有少年壓抑的啜泣響起。 “太好了……太好了……” 你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 *** 桃刀做了個夢。 夢中,她先是處于一片大火中,到處都是血色的火焰,空氣里彌漫著熾熱的味道,令人喘不過氣。 但緊接著,這些火焰開始往她的身體里鉆。 明明是燙到連空氣都扭曲的溫度,但當(dāng)火焰鉆入她的身體,她卻未感到絲毫不適,反而是心中的燥熱因這些火焰而稍微平息了些。 她松了口氣,開始環(huán)顧四周。 火焰消減后,周圍的霧氣散開,露出一大片綠茵地。 她四處張望,沿著小路走了數(shù)分鐘,卻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但奇怪的是,心中隱隱有種感覺,仿佛前方有什么人在等著她,催促她前進(jìn)。 桃刀遲疑了下,繼續(xù)向前。 在大約走出數(shù)百米后,她終于看到了人。 嚴(yán)格來說——那是“獸”。 一頭四足巨獸坐在不遠(yuǎn)處的山坡上。 它的體型十分巨大,足有數(shù)米高,通體潔白,略微一動,纖細(xì)透亮的長毛在陽光下折射出細(xì)碎的光彩。 桃刀想看清它的臉,但不知為何,巨獸的面龐始終一片朦朧,就仿佛有一團(tuán)霧籠罩在它的四周。 桃刀猶豫了下,朝它靠近。 但就在她距巨獸不過數(shù)米時,災(zāi)獸卻忽然站起身。 隨著它的動作,整個夢境陡然刮起一陣大風(fēng),所經(jīng)之處,碧空草地開始一寸寸碎裂,露出深灰的底色。 桃刀愣了下:“什……?” “桃刀?!?/br> 忽然,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桃刀一怔,才發(fā)現(xiàn)那竟是從巨獸口中發(fā)出的。 她愣住了:“你會說話?” 巨獸望著她,緩緩點了下頭。 很奇怪的是,巨獸的臉龐明明一片模糊,她卻唯獨能看清它的眼——碧藍(lán)透徹,宛若晴空。 巨獸動了。 它向前走了幾步,彎下腰,輕輕將鼻子貼在桃刀的腳背上。 ——這是一個臣服的姿勢。 桃刀怔忡地望著它。 “你……” 巨獸抬起頭,湛藍(lán)純凈的眼中倒映出桃刀的身影。 它輕聲道: “主上,請助我一臂之力。” 作者有話說: 本集殺青感想: 桃刀:我的身份很牛逼,但其實我也不清楚。 鈴祈:哭戲卡了三遍,急死。 冬草:???我跑龍?zhí)住?/br> 帕帕: 1. 感謝在2022-04-09 03:01:00~2022-04-10 01:10: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若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旗木青 90瓶;若安 40瓶;心情 30瓶;丁小基 20瓶;宿命 10瓶;暮淵 5瓶;南溪辰、快樂學(xué)習(xí)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二十五章 第四天,桃刀終于醒了。 她剛睜眼,就對上帕帕和冬草驚喜的眼。 “桃刀!”冬草差點撲上去,“你覺得怎么樣?” 桃刀:“唔……” 她試探地動了下,遲疑道:“還行?” 身體莫名的輕盈,呼吸也很輕松,最令人奇怪的是——她的五感似乎增強了不少,明明冬草距離她有數(shù)米,她卻能清晰看見他臉上的毛孔。 桃刀數(shù)了下冬草的黑頭,認(rèn)真道:“你該洗臉了?!?/br> 冬草:“……?” 帕帕:“你一直遲遲不醒,嚇?biāo)牢覀兞??!?/br> 桃刀有些好奇:“我睡了幾天?” 冬草看了眼日歷:“今天就是第四天了?!?/br> 昨天桃刀稍微有了點動靜,他們還以為她快醒了,沒想到她只是低喃了幾句,又不吭聲了。 “啊,”桃刀眨眨眼:“因為我做夢了?!?/br> 帕帕好奇:“什么夢?” 桃刀張嘴,想描述一番,但奇怪的是,無論她怎么回憶,只能記起一個模糊的身影。 她艱難道:“好像……有個很大的白色災(zāi)獸?!?/br> 另外兩人:“?” “沒事,醒過來就好,”冬草打圓場,“對啦,告訴你個好消息——醫(yī)生說你快突破ss級了!” 桃刀恍然大悟,怪不得感覺身體狀態(tài)很好。 說起這事,帕帕想起一個問題:“桃刀,那頭災(zāi)獸去哪里了?” “它……”桃刀頓了頓,竟露出迷茫神色:“我不記得了。” 兩人一愣:“什么?” 桃刀努力地回憶了一番,但記憶到災(zāi)獸搶了鈴祈的身體,又要撲過來殺她后,就莫名斷開了。 她沉默了下:“我想不起來?!?/br> 聞言,帕帕陷入深思。 “也許你的記憶斷裂可能與進(jìn)化有關(guān),”她慢慢道,“大腦受到了高燒影響,所以這一部分的記憶就被波及了?!?/br> 桃刀抿了下嘴唇,表情有些奇怪:“……嗯。” 她沒告訴帕帕,其實自己隱隱還記得一些細(xì)節(jié)。 比方說——嘴里殘留的血腥味。 桃刀不安地在病床上動了下。 為什么會有血味? 難道她吃了什么嗎? 心里隱隱有個預(yù)感,但她猶豫地看了兩人一眼,還是把話壓了下去。 桃刀轉(zhuǎn)移話題:“對了,鈴祈怎么樣了?” 帕帕和冬草對視一眼,露出復(fù)雜的表情。 “桃刀,”冬草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有件事要告訴你……” 他還沒說完,病房門忽然被猛地推開。 看清來者,帕帕和冬草一下站了起來:“鈴祈?!” 鈴祈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視線掃了一圈三人,才走進(jìn)病房。 他的手里提著一個小小的盒子。 冬草下意識問:“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