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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職場中認識的她,鋒利的像是一把刀,只有刀柄上綁的穗子是柔軟的,刀子揮舞起來的時候,穗子就晃動著,一下,一下,撩撥著他的心。 陸硯把龍蝦從車上搬下來,林懷夏打開泡沫箱的蓋子,一雙鉗子氣勢洶洶地沖她揮舞。 嚯,挺精神的嘛。 “你想怎么吃?” 陸硯:“問我?” “對呀,你辛苦把龍蝦送來,總要吃一頓再走吧。如果你回去太晚就算了哈,我下次請你吃飯也行?!?/br> “不遠,就一百公里。” 疫情期間路上通暢,一百公里開車確實不算遠。 林懷夏又問他:“既然不遠,那就吃了晚飯再走。你想怎么吃?” “你看著做,你做的我都愛吃?!?/br> “哎喲,這么好吃伺候,上次我聽你朋友說,你這不吃那不吃的。刺激性的食物你都不吃,蒜蓉你吃嗎?” 陸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吃?!?/br> “行,那就客隨主便吧?!?/br> 說起她和他的相識,也是因為食物。 那時候她們公司去甲方比稿講房展會的方案,一大早,她帶領著組員按時趕到甲方公司,結果因為某些原因,會議要推遲一個小時。 推遲就推遲吧,人家是甲方人家說了算。 有這個時間空檔,她剛好趁這個機會吃個早飯。 去寫字樓下買了一大杯豆?jié){,然后掏出爺爺給她做的包子,借人家茶水間的微波爐叮一下。 她正享受著包子的美味,陸硯頂著一張熬夜綜合癥的臉出現在茶水間,看到她好像還很意外似的,專門看了她一眼,問她是哪個部門的。 看他那樣,估計也不像吃了早飯的人,林懷夏熱情地塞了他一個包子,讓他趁熱吃。 就這樣,兩人聊了起來,他知道她是廣告公司來比稿的,她也知道他是甲方公司的一個熬夜加班的社畜。 陸硯特意夸了一句包子好吃,問她哪里買的。 她說是自己家做的,想吃再找她。 兩人順便就交換了微信,后來,也會偶爾約著出去吃好吃的,就慢慢成為了朋友。 說他吃飯?zhí)籼?,也是有一次兩人約著去城邊吃柴火雞,碰到陸硯的朋友,那人說了一大堆他不吃的東西,說三歲孩子都沒他挑嘴,當時那人還沒說完就被陸硯趕走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林懷夏不記得了,她只記得陸硯吃飯?zhí)糇臁?/br> 林懷夏:“對了,你介意和陌生人人吃飯嗎?” “誰?” “我的發(fā)小,你送來這一箱龍蝦,我們兩個人肯定吃不完,叫徐青竹那個吃貨過來吃點兒?!?/br> “你決定。” 陸硯把徐青竹這個名字放在心里,又聽林懷夏和徐青竹打電話,那種熟絡的態(tài)度,讓他產生了警惕。 這會兒吃晚飯時間還早,兩人在院子里曬曬太陽,喝喝茶。 “你和徐青竹從小就認識?” “嗯,從小就認識?!绷謶严奶Я艘幌孪掳停骸翱匆姏],那邊二樓就是他的臥室?!?/br> 陸硯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給她倒茶:“他現在在哪兒上班?” “他呀,在市里當個小公務員,那個小日子,過的別提多舒坦。不過我現在也不差,哈哈哈?!?/br> 林懷夏興致勃勃地說起她的林家食鋪,這段時間可以說是爆火,每條視頻的播放量都是好幾百萬,特別是金色傳說這一條視頻,上了熱搜之后,數據簡直起飛了。 “我回去看看?!?/br> “嘿嘿,不用等回去再看,一共就三條視頻,一會兒就看完了?!?/br> 她跑去屋里,從小貓咪爪下?lián)屵^iPad,拿給陸硯看:“你瞧瞧?!?/br> 正好在播放金色傳說的視頻,他把進度條拉到開頭,從頭開始看,密密麻麻的彈幕把視頻蓋的嚴嚴實實。 屏蔽彈幕,金色的稻谷出現在他面前。 林懷夏想起一件事,趕緊跑去前院右邊的倉庫,把稻谷掏出來,堆滿了空空的谷倉。 好在他們家以前開食鋪,有存糧食的習慣,所以她爺爺修了兩個倉庫,現在正好方便了她。 她回去后院,陸硯目光從iPad上挪開,笑著跟她說:“我看到很多留言,問這個米是不是真的?!?/br> “肯定是真的,今晚上給你嘗嘗?!?/br> “好?!?/br> 陸硯送來的龍蝦品質好,個兒大,吃的就是一個鮮味兒。龍蝦只需要剖開,去除蝦線和腮,清洗干凈切成段就可以了。 蒜蓉龍蝦,這道菜除了龍蝦品質要好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金銀蒜。她用的蒜是靈田里面種的蒜,剁碎的蒜啊,味道香而不沖,蒜香味十足。 金銀蒜,一半蒜蓉下油鍋炸至金黃,將炸過的蒜蓉和生蒜蓉拌勻放在一起,從色澤上看就是金銀兩色。 龍蝦擺盤,鋪上金銀蒜上鍋蒸的時候,徐青竹來了。 徐青竹:“好香啊!什么時候能吃?” “剛做到一半,還有一會兒?!?/br> “喲,這個蝦真夠大的?!?/br> “人家陸硯送來的?!?/br> “哈哈,謝謝兄弟了,今天就蹭你的龍蝦吃了。” 陸硯淡淡一笑:“不客氣。” 徐青竹自來熟:“兄弟,看你拿鐵鉗那樣兒,肯定第一次見鄉(xiāng)下柴火灶吧,你休息休息,我來燒火。” “不是第一次?!比ツ旰蛻严娜コ圆窕痣u,見過一次土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