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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樣,只要業(yè)主還回來,又或者是房子要交易,就肯定會把物業(yè)費給補齊了。 打那以后,韋秀琴的生意就好了很多。 畢竟,她以前只有白天的時候,才能接單。 現(xiàn)在中午和晚上都可以。 但她一直都沒有敢從16號別墅出來。 深怕只要她一出去,就會被惡霸或者物業(yè)總經(jīng)理給抓走了似的。 韋哲禮更是因此被死死地限定在了16號別墅里面。 韋哲禮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韋秀琴的老鄉(xiāng),拿了她帶的小孩穿剩下不要的。 韋秀琴的那個老鄉(xiāng)年紀(jì)比較大,在隔壁家又帶了一年小孩之后也就回了老家。 韋哲禮從那以后,也就不再有過合身的衣服。 除了衣服,更嚴(yán)重的,是韋哲禮的教育問題。 這也是為什么,回藝女士帶著回一笑回來的時候,會遇到那么個讓人目瞪口呆的場面。 回藝女士第一次留下回一笑匆匆離開,是因為她的躁郁癥忽然加重。 回一笑以為回藝說走就走了,實際上回藝只是離開了有太多回憶的別墅,去了之前入住的酒店。 回藝女士離開的時候,去物業(yè)把這幾年的物業(yè)費及都交了。 回一笑記憶里面那些在回藝女士走后,來來往往修繕房子的工人,都是回藝女士在治療躁郁癥的間隙找的。 事實上,和絕大部分雇主一樣,回藝女士一開始,并沒有要留下一個帶著孩子的保姆的打算。 回藝給了韋秀琴一個月的緩沖時間。 去找工作也好,回老家也好。 當(dāng)初韋秀琴被開除,確實是無辜被連累的。 沒有拿到工資和補償,也確實是她的疏忽。 可這些,并非是回藝女士的本意。 事后知道了,她不計較韋秀琴賴著,也不計較韋秀琴把園林設(shè)計大師的作品變成農(nóng)場和魚塘,就已經(jīng)是看在她照顧了自己好幾天,并且沒有讓回一笑餓肚子的份上。 回一笑在瑞士的時候,是出了名的吃飯困難戶。 家里換了七個廚師,沒有一個做的飯,是回一笑覺得好吃的。 經(jīng)常餓到哭了,都還是只愿意喝奶粉充饑。 非常不好伺候的一個極度挑食的小公主。 哪天給她斷奶了,就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意識到回一笑是真的很喜歡中餐,回藝女士就給回一笑辦了戶口,讓她在國內(nèi)上幼兒園。 一開始,回藝讓回一笑上的是私立貴族全托的幼兒園。 這家幼兒園,師資力量很強,校園很美,管理也很好。 連每周的寶寶菜單,都是請本地知名酒店的總廚設(shè)計的。 貴族幼兒園的園長,對治好回一笑的挑食很有信心。 說遇到過很多來的時候有挑食問題的小孩,來了兩天就絕對能夠適應(yīng)。 結(jié)果,兩天之后回一笑就高燒入院了。 回一笑的記憶里面沒有這一段,是她燒的都不省人事了。 給她喂什么她都不吃,就算吃下去也都是吐。 口口聲聲喊的都是韋秀琴做的佛跳墻。 回藝直到這個時候才搞明白,回一笑是喜歡韋秀琴做的飯,而不是只要是中餐就可以。 因為回一笑非韋秀琴做的飯不吃,回藝只好讓她上個不是全托的頓頓都可以回來吃飯的幼兒園。 這樣一來,她就同意韋秀琴和當(dāng)時還叫韋十一的韋哲禮一起留下。 回藝女士一直到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韋哲禮的教育問題。 回藝女士從來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 既然決定把韋秀琴和韋哲禮留下,就想著順便把韋哲禮安排到和回一笑同一家幼兒園。 這是回藝女士對韋秀琴女士做出的承諾。 這份承諾,肯定不需要韋哲禮的戶口是在本地還是什么的。 但正常身份證明還是必須的。 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韋十一是個連最基本的戶籍都沒有的黑戶。 韋哲禮才剛剛滿月沒幾天,韋秀琴就出來打工。 一直也沒有給韋哲禮上過戶口。 從市政公園搶回韋哲禮的那個時候,韋秀琴只來得及把人給抱進來,出生證什么的都還在惡霸手上。 回藝女士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時候,從韋秀琴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但并沒有知道的很全面。 尤其是韋哲禮的爸爸被判無期徒刑這一類信息。 更是被韋秀琴刻意隱去。 韋秀琴當(dāng)時之所以會有所隱瞞,是害怕回藝會立刻反悔把她和韋哲禮趕走。 誰會請一個麻煩纏身的殺人犯的老婆給自家小孩當(dāng)保姆? 而她一旦離開這個安保級別最高的別墅區(qū),就很有可能會被惡霸給找到。 盡管韋秀琴已經(jīng)有一年多,都沒有從保安經(jīng)理那里聽說有人找她麻煩了。 但對惡霸的恐懼,已經(jīng)深深地根植在了韋秀琴的心里。 第一一五章 紙包不住火 為了讓韋哲禮能夠像正常的孩子一樣上學(xué),韋秀琴終于鼓足勇氣,給村委會打了電話。 看看要怎么才能給韋十一弄個身份證明出來。 真正的黑戶是不具備任何權(quán)利的,包括受教育的權(quán)利。 現(xiàn)在是上幼兒園的年紀(jì)還好說。 如果再不把韋哲禮的身份問題解決了,回頭九年義務(wù)教育,也一樣是沒辦法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