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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韋哲禮的爸爸,最后是從地上爬起來,追上去從惡霸父子的背后捅人。 而不是像第一刀那樣,是在廝打的過程中失了手。 所以他犯的是故意殺人罪和故意傷害罪。 一死一重傷。 韋哲禮的爸爸被判刑的時候,全村的人都在從輕處罰的請愿書上簽了字畫了押。 像惡霸父子這種根本就不配被稱為人的畜生,要是放到古代,誰出手殺了,那就是揚善懲惡,是受萬人敬仰的大夏。 但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不管你殺的人,人品是什么樣的,殺人就是犯法。 因為有自首的表現(xiàn),韋哲禮的爸爸數(shù)罪并罰,最終被判了無期徒刑。 韋爸爸對此非常后悔。 他最后悔的不是捅死了惡霸的兒子,而是沒有辦法看到韋哲禮出生和長大。 韋哲禮的爸爸去自首的時候,還勸韋秀琴帶著即將出生的小孩改嫁。 韋秀琴顯然并沒有這樣做。 韋哲禮姓韋,并不是跟著韋秀琴姓。 韋秀琴所在的村,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是這個姓。 外姓人屬于極少數(shù)的群體。 韋秀琴姓韋,韋哲禮的爸爸也姓韋,就連惡霸一家也姓韋。 死了兒子的惡霸,自然沒有可能就這么放過韋秀琴,尤其是在韋哲禮的殺人犯爸爸被關(guān)起來之后。 惡霸以自己喪失勞動能力為由,要求韋秀琴每個月給他四千塊,再不然就給他做第四個老婆,再給他生個兒子養(yǎng)老送終 越是沒有能力的人,就越要證明自己特別行。 韋秀琴被逼無奈,在韋哲禮剛剛滿月的時候,就給韋哲禮斷了奶,然后進城打工賺錢。 韋秀琴的公公婆婆。 并沒有因為韋秀琴照顧了他們那么多年,而心存感激。 總歸,在兩個老人看來,沒有韋秀琴,他們的萬元戶兒子,早就是縣長的女婿了。 韋秀琴說出去打工,他們覺得,韋秀琴就是想要拋下兒子和他們,繼續(xù)去做狐貍精。 但他們也沒有阻攔。 狐貍精去殘害別人家,總比留在自己家里好。 至于韋哲禮,在他們的兒子很有可能沒有辦法從監(jiān)獄里面活著出來的情況下,有個孫子養(yǎng)老,倒也不算是一件倒霉透頂?shù)氖虑椤?/br> 直到韋秀琴真的寄了錢回來。 一開始,老兩口還挺高興。 惡霸一家,除了男人是惡霸,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惡霸那個快八十歲的老母親,以一副見多識廣的的姿態(tài),見人就說,韋秀琴一進城打工,就能賺到這么多錢,怎么可能干的是正經(jīng)工作? 憑韋秀琴的姿色,坐臺和三陪小姐倒是還有可能。 這種女人,回來就算不死,也一身的臟病。 那些話,說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韋秀琴在回藝家里做廚師的兩年多,總歸也聽不到這些閑言碎語。 公公婆婆有錢收,惡霸一家有錢收,大家也都還算相安無事。 等到韋秀琴被開除,事情就開始變樣。 惡霸家的錢,自然還是必須要給的,要不然,也不知道他們會對公公婆婆和韋哲禮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韋秀琴每個月只給自己留一千塊,但她吃住都在家里,所有仍然有些積蓄。 保姆卷走了韋秀琴的補償,還有和補償一起發(fā)下去的那個月的工資。 韋秀琴用自己的積蓄給了惡霸家里四千塊,就沒辦法再給公公婆婆寄錢。 從回藝家離開,韋秀琴找了一個月,都沒有找到能到四千塊的工作,等到再要給惡霸家里錢的那一天。 韋秀琴實在沒有辦法,就希望公公婆婆能把她之前寄回去的錢,先拿出來一點點,給惡霸家。 公公婆婆直接翻臉,說話比惡霸八十歲的老娘還要更加難聽。 還和惡霸一家一起懷疑韋哲禮是不是他爸爸親生的。 就說變臉就變臉。 各種各樣的不可理喻。 惡霸習(xí)慣了每個月都有人送大把的鈔票給他花,沒有按時收到錢,自然就找到了韋秀琴公公婆婆的家。 韋秀琴的公公婆婆說自己沒有錢,惡霸就威脅說,沒錢也行,只要讓他把自己的小兒子帶走,就可以既往不咎。 惡霸第一次去鬧,韋秀琴的公公婆婆沒有放手。 又過了幾天,惡霸直接讓韋秀琴的公公婆婆帶話,說他要帶著小兒子去大夏找韋秀琴,如果韋秀琴敢躲起來不見,惡霸就直接把韋十一弄死在回來的路上。 當(dāng)時的韋哲禮,還沒有大名,也沒有上戶口。 因為是十一月十一生的,小名就叫韋十一。 韋秀琴不太相信,韋哲禮的爺爺奶奶會讓惡霸帶走韋哲禮。 卻沒曾想,韋哲禮的爺爺奶奶不僅把韋哲禮交給了惡霸,還告訴了惡霸,韋秀琴在大夏的地址。 韋秀琴到了大夏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回藝家里當(dāng)廚師。 等到工作穩(wěn)定下來,韋秀琴經(jīng)常會去郵局匯款還會寄東西回去。 兩年多下來,自然也就留下了地址。 惡霸就這么帶著韋哲禮過來了。 惡霸不相信韋秀琴過去的這兩年,是靠著在有錢人家做保姆,就能賺那么多的錢。 多半是先坐臺,又被那個大老板給包養(yǎng)了,還瞞著大老板自己有小孩的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