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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秀琴mama的堅持,一下子讓他們從村里條件最好的人家,變成最窮的。 原本喜歡的姑娘,也全都逃走了,后來娶的,既不好看,也不可心。 現(xiàn)在基本都不想管家里的事情。 韋秀琴的mama都被整成植物人了,都沒有人出來管一下,惡霸的氣焰自然就更囂張了。 惡霸又以韋秀琴繼父、或者未來公公的身份扛下了這筆,本來就應(yīng)該由他們承擔的醫(yī)藥費。 這是個極度驚悚的【或者】。 總歸,韋秀琴的mama都已經(jīng)是個植物人了,回到農(nóng)村的那種天生天養(yǎng)的環(huán)境,怎么也活不了多久。 二哥不見蹤影,大哥不管不顧。 沒有人敢和惡霸一家抗爭,從這以后,韋秀琴,也就只能受惡霸一家擺布。 這個時候,韋哲禮的爸爸出現(xiàn)了。 他是村里最早一批出去打工的。 也算的上是這一幫人里面最有出息的。 早早地就有人說,他是村里的第一個萬元戶。 韋哲禮的爸爸那會兒也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因為忙于賺錢,一直沒有說親。 這么大好的青年才俊一回來,肯定是要找村里甚至縣里最好的人家的姑娘的。 韋哲禮的爸爸卻誰家的姑娘都沒有要,只是幫韋秀琴把欠惡霸一家的錢,全都給還了。 兩家本來就是鄰居。 韋哲禮的爸爸,是韋秀琴的mama看著長大的。 韋秀琴,又是韋哲禮的爸爸看著長大的。 韋秀琴想著,韋哲禮的爸爸做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讓她以身相許。 她那會兒已經(jīng)看淡了生死,想著她也直接跳個井,一了百了。 韋哲禮的爸爸卻什么都沒有說,過了沒兩天,就又回大城市賺錢去了。 這一走就是一年多。 韋秀琴的mama在這個時候離世了。 大哥回來一起料理的后世,但也沒有要管更多的意思。 大哥告訴韋秀琴,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大哥走后,韋秀琴成了徹徹底底的孤女。 一個十七歲,如出水芙蓉般的孤女。 消停了一年多的惡霸一家,在這個時候,又重新出來折騰。 這一年多,他們之所以消停,并不是懼怕一個沒有背景的萬元戶,而是惡霸又不知道從哪里娶了一個老婆。 然后就這么好巧不巧地,惡霸恰好在韋秀琴成為孤女的時候,三度喪偶。 接二連三的喪偶,要說和惡霸沒有關(guān)系,說出來誰也不信。 嫁過去就是死,還不如直接就死。 臨時之前,韋秀琴給韋哲禮的爸爸打了一個電話。 說的多是一些感謝的話。 韋哲禮的爸爸可能是聽出了這通電話的話外之音,讓韋秀琴直接住到他家里去。 還說他爸爸mama身體不好,他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回去照顧。 就這樣,韋秀琴以孝順公婆的名義,直接住到了韋哲禮爸爸家。 公公婆婆對韋秀琴這么個只會惹事的狐貍精,自是沒有什么好感。 在二老看來,要不是兒子把錢都給了惡霸一家。 縣長的女兒,說不定都娶到手了。 哪至于一直到現(xiàn)在還是光棍。 看在韋秀琴任勞任怨并且做得一手好菜的份上,便宜公公婆婆也就沒有把韋秀琴給趕走。 時間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年多。 惡霸和他的大兒子,經(jīng)常會過來sao擾和調(diào)戲韋秀琴。 韋秀琴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藏在韋哲禮的爸爸家。 她其實當時就想要出來打工了。 十七歲外出務(wù)工,也不算是太小的年紀了。 但是公公腿腳不好,婆婆血壓很高。 她要是走了,這兩個老人,生活也會有些困難。 韋秀琴就又等了一年多。 這么一算,長達三年的時間,韋哲禮的爸爸都沒有回來,連過年也是如此。 時間久了,有好多人,都說他早就死在外面了。 但韋秀琴知道,她的老公一直都好好的。 他會寫信回家詢問家里老人的情況。 韋秀琴會給他回信,說家里一切都好。 再后來,說韋哲禮爸爸已經(jīng)死了的人多了。 公公婆婆就聽不下去了。 兩個老人就讓韋秀琴在信里面寫,他們馬上就要死了,想要在臨時之前見兒子最后一面。 還說韋秀琴如果不寫,他們就立刻死給她看。 就這樣,時隔三年,韋哲禮的爸爸,終于在這種情況下回來了。 和上一次回來的風光相比,這一次,整個人都蒼老了很多,走路還顯得有點瘸。 比走路問題更明星的,是右手少了三個手指。 這要論起殘疾來,級別也已經(jīng)不算很低。 韋哲禮的爸爸重新回去城里工作沒多久,就出了嚴重的事故。 先是右腳被卷到了機器里面,被截掉了一半。 右手下意識地想要幫忙,最后只留下兩根手指。 這算是工傷,拿到了一些賠償金。 但傷好了之后再回去,和原本的賺錢能力,就沒辦法相提并論。 韋哲禮的爸爸原本就是因為技術(shù)比別人好,才在短時間之內(nèi),成為外資工廠的一個技術(shù)主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