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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韋哲禮是為了擋住自己眼淚。 這一次,韋哲禮是被自己給蠢哭的。 他一個體育生,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生,就這么當著眸眸哭,是在是太丟臉了。 回一笑給了韋哲禮一個擁抱。 這是最簡單的解決辦法。 這樣,韋哲禮再怎么哭,她都看不到。 所以,小禮子可以不要有這樣的計劃嗎?再一次從眸眸的生活里消失,再一次對眸眸不聞不問。 回一笑終于還是沒忍住,自稱眸眸煽情了一把:是誰口口聲聲說,生活的重心只有一個,有且只有眸眸。 韋哲禮哭地都不知道除了道歉還要說什么。 我不要你的道歉?;匾恍]有讓韋哲禮再說下去。 小禮子,如果《烈士證明書》是假的,我可以陪你找爸爸?;匾恍p輕地拍了拍顫抖的肩膀:你愿意讓我陪你嗎?就像你以前陪著我一樣。 回一笑語氣溫柔得一點都不像是那個有口皆呸的凡爾賽女孩。 韋哲禮整個人都僵了。 他知道回一笑的性格。 不管是對還是錯,回一笑從來都不會低頭。 不管是不是被誤會,回一笑從來都懶得和人解釋。 韋哲禮從來沒有想過,回一笑會為了他,違背自己的本心。 他自詡什么事情都是以回一笑為中心的,卻從來沒有透過現(xiàn)象去了解本質(zhì)。 一而再,再而三地誤解。 如果不是因為他遇到了這個熱搜,如果不是眸眸沒有特地停下來,和他解釋。 他和眸眸會不會在一個又一個誤會中,越走越遠。 韋哲禮怎么可能會不愿意。 你不愿意嗎?回一笑又問了一遍。 我韋哲禮說不出不愿意的話。 天知道他有多么愿意。 可是,如果《烈士證明書》是假的,如果他有著那么不堪入目的身世,他要怎么有臉站在這么好的眸眸的身邊呢? 韋哲禮,這里只有你和我,這樣你都要猶豫嗎?回一笑松開了韋哲禮。 四目交接,回一笑問出了韋哲禮的心里話:你是不是覺得,如果黑料是真的,你就不配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 小禮子,那么多人黑我的時候,你有想過我配不配出現(xiàn)在你身邊嗎?回一笑直接反過來問。 怎么可能。這一次,韋哲禮回答得毫不猶豫。 每天都有人說,你人緣這么好,還是學(xué)生會主席,為什么偏偏給我這種人人喊打的凡爾賽當牛做馬,甚至還有直接跑到你面前說的,你有動搖過嗎?回一笑的反問還在繼續(xù)。 我沒有。韋哲禮堅決否認。 那不就是了嗎?你能為我做的,反過來不也一樣嗎?還是你也和別人一樣,覺得你有著比我更高尚的人格? 回一笑的問題,層層遞進,最后全都指向她自己:人家隨便爆個黑料,你就通過否定自己來否定我,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韋哲禮再度語塞。 我是回一笑,你是韋哲禮。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這一點,不以我們出生在什么樣的家庭,我們的爸爸mama是誰,而改變。還是說,你是因為知道藝姐創(chuàng)業(yè)很成功,才決定要喜歡我的? 我沒有。韋哲禮又否認了一遍。 你再說一遍。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匾恍τ悬c無奈地開始模仿韋哲禮的語氣,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韋哲禮沒接。 算了,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是這么不討喜的性格,我最討厭你這樣的好好先生,明明自己懦弱,還要裝得好像都是為我著想。你既然這么不情不愿,那就當我白跑一趟。 回一笑對著樓上直接開喊:爸爸子,我們可以回去了。 喊完又自說自話似的來了一句:我肯定是腦子進水,才會拉著我爸,火急火燎地飛過來,想著幫你擺平。 回一笑看了一眼韋哲禮,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一時間也要不到太好的辦法,只好拿手機出來,準備給回藝女士打電話。 明律師很快就拿著電腦從樓上下來了。 一直發(fā)愣的韋哲禮聽到動靜,嚇得把回一笑推到了廚房里面,一著急就直接開始耍無賴:你不是說我不能再一次消失在你面前嗎?那你要是消失在我面前了,結(jié)果不還是一樣嗎? 現(xiàn)在開始急啦?回一笑又好氣又好笑:激將法要是再沒用,我也真是拿你沒招了。 回一笑并沒有真的要走的意思。 就像她每一次,信誓旦旦地說要給韋哲禮消磁。 那么多年,如果真的出一次錯就要消磁,她有怎么可能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都還是同一個鐵磁。 回一笑才高興了一秒鐘的時間,韋哲禮那廝又開始執(zhí)著最開始的問題:眸眸,你能不能告訴我,《烈士證明書》是真的還是假的。 回一笑氣得甩手就走。 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圣人九年不休沐都教育不了。 韋哲禮死死地拽著回一笑,直接把人給帶僅僅地箍在了自己的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