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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晚飛快地垂下眸子,遲疑半晌道:到時(shí)候再說吧 你不愿意嗎他忽而音色都低落下來,長睫在月光下微垂。 不是不是她連忙解釋,支支吾吾道,就是覺得太快了些,要不我們?cè)俚鹊?,你看大師兄和師姐也沒成婚,我們做師弟師妹的總不好搶在前頭的,對(duì)吧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把擁住。 少年緊緊環(huán)著她的腰,頭擱在她頸間,陰郁的情緒nongnong籠罩。 是不是怕成了婚,我會(huì)綁住你?他輕聲問。 不是 是不是想回去? 少年的尾音微微發(fā)顫,雙臂牢牢抱著她,好似在急切地尋求慰藉。 是不是要丟下我? 他難得用這樣可憐的語氣說話,卑微到塵埃里,又堅(jiān)持著不肯放手。他慢慢松開她,雙眼通紅,試探著在唇角啄了一下。 姜晚晚罕見地沉默著,他卻一下一下輕柔地親吻,語帶祈求。 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音色哽咽:晚晚,我只有你了 微涼的唇在她嘴角一遍遍地吻,雙手捧著她的臉,由淺至深。 輕柔輾轉(zhuǎn),從唇角到中央,又從柔軟的雙唇順著脖頸向下,他的吻越來越炙熱,連呼吸都在發(fā)顫。 一雙手貼在了腰間,試探著往上移動(dòng),在感受到她身體僵硬的同時(shí),又戛然而止地克制住。 九師兄她顯得有些惶恐不安,身體僵著,眉眼低垂,卻也沒有把他推開。 可以嗎?他嗓音喑啞,眼尾也發(fā)紅,可憐又委屈。 只要只要這樣,她就不會(huì)走了吧。 我姜晚晚咬著唇瓣,雙手緊抓著衣角,眸子是濕漉漉的水色。 她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似乎在考慮著。 于是他眸色深沉,硬著頭皮閉上眼,生澀地去解她腰間的系帶。 迷亂而炙熱的親吻接疊而至,從脖頸到平坦光滑的小腹,他一邊吻一邊掉淚。 少女的聲音從驚慌到嗚咽,身體也在發(fā)抖,而他握住她纖白的手腕牢牢抓住,冰涼的淚滴落下來,又被他悉數(shù)吻開,唇齒間都是苦澀。 他不是什么好人,汲汲營營的謀求也好,乘人之危也好,只要能留下她。 少女微有反抗,他便停頓下來,細(xì)細(xì)密密地小心親吻安慰,帶著虔誠的祈求,待她身體放松,再一遍又一遍撩撥而上。 他似誘騙獵物墜入陷阱的獵人,一步一步安撫引誘,讓她墜落沉淪。 少女的身體已經(jīng)軟得不像話,guntang的呼吸交織著,他吻上她的耳垂,終于邁進(jìn)了一步。 晚晚纏綿悱惻的呼喚,掩去滿室春色。 再飛行一日,應(yīng)該就可以到秘境出口了。 荒山之顛,容九霄衣袂飄飛,手持指位針盤判斷方向。 夜色深沉,他輕飄飄地飛下來,穩(wěn)穩(wěn)落到白意歡身側(cè)。 白意歡道:也不知九師弟和小師妹走到哪兒了,方才我給小師妹傳訊,也沒有回應(yīng)。 邱肴坐在石碓邊上,百無聊賴地握著一只樹杈在地上寫寫畫畫:這個(gè)時(shí)辰,也許休息了吧,九師弟還受著傷,想必也沒有那么快趕到。 容九霄深思片刻:也罷,明日再傳訊問問,若是他們趕得及,我們便在出口處等一等。 不遠(yuǎn)處,白語柔雙手抱膝坐在角落,這幾日奔波,她又總胡思亂想,眼瞧著下巴都尖了一圈。 她側(cè)著頭望向幾步之遙的邱肴,神色復(fù)雜地看幾眼又低下來,來回反復(f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喬巖坐在她身旁,面容亦是憔悴。斷了的那只腿上過靈藥,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只是下半生若無機(jī)緣,怕是都要做一個(gè)廢人。 他神色懨懨,瞧著白語柔神色古怪不時(shí)偷看左邊,眉頭又皺起來。 碧寧山四人正坐在那處,當(dāng)中最出塵絕類的,不是容九霄是誰。 柔兒,你在瞧什么? 白語柔似驚了一跳,目光閃躲地低下去,盯著裙擺下臟兮兮的繡鞋面。 沒沒有啊 自小朝夕相處的兄妹,如何會(huì)看不破心思。 白喬巖冷嗤一聲,壓低聲音:別告訴我,到現(xiàn)在你還惦記著容九霄。白氏一族已經(jīng)完了,我們是罪人的兒女,他從前瞧不上你,現(xiàn)在更不會(huì)。 我沒有!白語柔臉色漲得通紅,音色拔高。 意識(shí)到自己聲音太大,引得旁人投來目光,她又低下頭去,兩頰紅得異樣,語速卻飛快:哥哥你胡說什么我是之前腦子糊涂干了蠢事,但我又不是什么蠢人,哪里就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上趕著丟人了 第188章 交接存檔中 那你總盯著人家瞧做什么?白喬巖目光狐疑。 我才沒有看他。白語柔嘟囔一聲,又偷偷將臉抬起來,睨向邱肴方向。 黑黑胖胖的少年正用樹枝在地上默寫心法,月光將他的面龐襯得柔和可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