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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到橋頭自然直,此事我們會想辦法,陛下無需擔(dān)心。容九霄道。 心魔雙手抱臂,嗤笑一聲,吊兒郎當(dāng)?shù)卦诂樻诘凝堃紊献聛?,修長的雙腿架在御桌上,還順手端了茶喝起來:何必一個個愁眉苦臉,那些邪祟來一個我吞一個,根本不在話下。 咳!姜晚晚重重地咳嗽一聲,拼命給心魔使眼色。 心魔悻悻地扭過頭。 仙仙長,那是陛下的位子!小五忙不迭想要將這位仙祖宗請下來,可觸及到心魔冷冷掃來的眼神,又縮了脖子。 無妨,鑾座而已。瑯孚渾不在意,卻因心魔如此狂悖的話,露出了笑容,這位仙長氣質(zhì)不凡,似乎胸有成竹,如此真是太好了!只是 瑯孚話音一轉(zhuǎn),對上心魔那雙血瞳,卻露出了疑惑:只是仙長的眼睛,之前好似不是這樣 我什么樣用得著你 心魔我行我素慣了,張口就要反駁,奈何姜晚晚眼疾手快地上前捂住他的嘴。 那個我?guī)熜炙醒奂?,偶爾會發(fā)作。姜晚晚尷尬地笑著。 這樣嗎?瑯孚俊秀的眉毛朝中間一蹙,嘆惋道,世人都道成仙萬般好,原來仙人也有醫(yī)治不了的病灶。 什么眼疾,我這是魔瞳 心魔掙開姜晚晚的手,煩躁地喊著。 姜晚晚咬牙再次下手,重新將他的嘴捂上。 魔魔瞳?瑯孚睜大雙眼。 膜痛,眼膜痛。她干笑兩聲,他眼疾纏身許久,時常痛苦不堪,陛下見笑了。 心魔哪里能忍自己引以為傲赤瞳被說成眼疾,臉色黑沉著。 然而少女警告的眼神瞪向他:師兄,這是可以說的吧? 心魔滿腹憋屈,奈何在少女危險的警告眼神下,又莫名心慌,只好撇過眼神道:可以可以 瑯孚恍然大悟,了然地點頭:原來如此,仙長看著性情急躁,有些易怒,想來也是因為病痛纏身所致 那倒不是因為這個姜晚晚呵呵笑著,那是從內(nèi)到外的他天性使然。 其他人見狀,也只好憋著笑。 白意歡無奈搖頭,心魔天不怕地不怕,倒是獨獨對小師妹不同。 妖淵川一事暫了,但也只是給他們短暫的喘息時間。 若想徹底封印妖淵川,可能性近乎于無,那里的邪祟生生不息源自浩瀚虛空,從前遠(yuǎn)古生者存在時,也沒能解決這一大隱患,光靠他們幾人更是空談。 容九霄說道:如今只有兩個辦法,要么盡快讓畢孚殿下結(jié)束人界的光陰,如此一來仙靈歸為,妖淵川的那些邪物便不會如此浮動難耐。要么便請令讓師尊親臨,師尊乃神者之尊,或許有辦法 提前結(jié)束人界光陰?邱肴睜著一雙黑灼灼的眼,肩上敷著厚厚的靈藥,他單手朝脖頸做出一個割拉動作,大師兄是說 第155章 他有的我也得有 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送畢孚殿下仙靈歸天? 邱肴抹脖子的動作惡狠狠的,配上他胖黑壯碩的體格,活脫脫像是惡霸。 咳咳咳林書賢差些將茶杯里的水噴出來,五師弟,沒看出來,你膽子這么大呢? 這不是大師兄說的嘛邱肴嘟囔著。 容九霄臉色微紅,握拳抵在唇邊:五師弟誤會了,我并非是這個意思。天君與天后送畢孚殿下下界歷練,無非就是想讓他感悟俗世之苦,從而修進(jìn)心智,有所感悟。若他的凡體頓悟大道,摻破天機,便可以凡身飛升,重回九重天。 心魔雙手抱肩坐在窗臺邊,外衫是深色的藍(lán),他不知什么時候扯了窗外的竹葉銜在嘴里,聞言扯動嘴角,嘲弄地笑起來。 我還當(dāng)碧寧山大弟子能有什么妙計呢,畢孚那樣一無是處的廢物,在九重天當(dāng)儲君尚且悟不出大道,難道現(xiàn)在成了rou體凡胎,就能悟出來了? 容九霄笑道:我的確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你有何想法,不妨直言。 想法心魔拖長尾音,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吐出了嘴里銜著的竹葉,沒想法。 阿羨白意歡有些無奈,微微搖頭。 心魔眉頭一揚,戲謔道:白仙子,你喊錯了,我可不是靈羨,用不著守你們師門敬重師兄的規(guī)矩。 一句疏離的「白仙子」,讓白意歡的表情僵了僵,她微嘆一聲,卻沒有再接話。 眼前的少年分明和靈羨一樣的身軀臉孔,可行事作風(fēng)卻大相庭徑。 姜晚晚卻是看不慣心魔一副杠精挑刺的樣子,瞪他一眼:你愛說不說,想不出來就把九師兄的魂識換出來,別添亂。 少女一身鵝黃翠煙衫,音色又甜又亮,分明在瞪人,卻顯得格外嬌俏。 心魔聽她張口閉口都是「九師兄」,臉色倏忽就黑下來,譏誚地道:他出來了就能想到辦法嗎,妖淵川里那些邪祟,還不是得靠我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