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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姜晚晚在笑,柳盼盼又問:不過我待會兒按照你說的和柳琴交代,她真的會有所動作嗎? 姜晚晚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才試試不是嗎,而且她不是你任務(wù)世界里的角色嗎,你難道不清楚她的性格? 說起「柳琴」這個角色,柳盼盼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她穿的那本書原著中,柳琴雖是女主的親meimei,但戲份極少,基本上只是個推動劇情的npc定位,畢竟那是本純純的惡臭戀愛文,百分之九十的戲份就是女主和她的小百花男主之間勾勾纏纏你來我往的套路。 柳琴此人性格亦是令人捉摸不透,雖和原主是親生姐妹,但熱絡(luò)之下是疏離,從未見什么真正親昵的表現(xiàn)。 總之,還是先聽你的。柳盼盼聳肩,反正我的任務(wù)只是在妖界茍著,如果柳琴是個反派角色,除掉她我還能多活幾百年。 柳琴進(jìn)入柳盼盼寢殿的時候,姜晚晚已經(jīng)走了。 室內(nèi)焚著淡淡梨花木香,裊裊香霧在屋子里四散彌漫,而柳盼盼身姿斜倚,長吁短嘆,嬌花一樣的艷麗容顏布滿愁色。 柳琴莞爾著,靜靜走向前:jiejie怎獨自在這神傷,可是有心事? 做憂愁姿態(tài)的柳盼盼,一雙美目幽怨地轉(zhuǎn)過來,發(fā)出一聲極無奈的嘆息。 哪里是心事啊,分明是大禍臨頭了。 大禍臨頭?柳琴神色不變,jiejie在說什么胡話,淮桓水太平清晏,一無宵小造反生事,二無百姓喊冤cao戈,民心所向,最是安定不過的。 你不懂 難不成,jiejie是因為今日王宮外那些輿情困擾?柳琴笑起來。 她倒是也聽說了妖王取消了學(xué)子選拔宴會,不過這種小事,她根本沒有興趣置喙。 你可知我何為取消了學(xué)子宴會?柳盼盼坐直身體。 這倒是不知,jiejie但說無妨。 柳盼盼欲言又止,半晌才緩緩道:那是因為淮桓水被仙界盯上了。 仙界柳琴的神情有一瞬怔愣,只是很快就被疑惑所取代,妖界與仙界井水不犯河水,淮桓水也并未做過什么侵害仙族利益的事情,jiejie為何這樣說? 事情說來話長。你可聽聞了前些日子,仙族一重天大亂一場。雖那些仙人口風(fēng)把得掩飾,但本王還是依稀有所耳聞。如今竟是查出,在一重天行禍的魔族,與我們淮桓水有所勾結(jié)。 柳盼盼滿面愁容:如此情況,我哪里還有心思辦什么宴會,自然得夾起尾巴做妖。只是不知仙族為何盯上了淮桓水,咱們和魔族可是半點干系都沒有。 室內(nèi)安靜得只有柳盼盼的嘆息。 柳琴低垂著眼眸,深邃無波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緒起伏。 那jiejie如何發(fā)現(xiàn)仙族盯上了淮桓水,難道是收到示警消息? 那倒沒有,不過我總覺得那幾個桃淵書院的學(xué)子行蹤古怪,說不定就是仙族的探子。 聽此,柳琴微微驚呀,卻沒有表態(tài)。 王宮外的一處宅院。 柳琴在華貴的屋子里來回踱步。 平日喜愛的梨花木熏香,此時在她聞來卻有些刺鼻。她煩悶地?fù)]袖,妖力將熏香爐擊倒,香灰散倒出來,激起紛紛揚揚的塵。 伺候的侍女大氣不敢出,侍立在側(cè)恨不得將頭埋得不能再低。 這位主子可不像妖王那般好脾氣,人前溫婉多禮,人后卻慣愛磋磨人。 侍女的眼神偷眼看向地上四散的香灰,忍不住腹誹。柳琴一向愛學(xué)妖王,屋里頭的布置要學(xué),房中常用的熏香也要學(xué)。今日難不成出了大事,惹得柳琴把平日寶貝著的熏香爐也砸了。 侍女心思亂飛之間,柳琴開了口,陰測測的聲線低沉。 我讓你派人盯著桃淵學(xué)院的那七個人,有消息嗎? 回主子同在唱詩班的眼線說,那七個人平日也不練習(xí),閑來無事就在王宮瞎逛,半點不務(wù)正業(yè)。 當(dāng)真如此? 奴婢不敢欺瞞。您說他們圖什么呢?好不容易進(jìn)了王宮,不好好勤學(xué)苦練討好妖王大人,反而游手好閑,也不知是犯什么軸勁兒。 你懂什么。柳琴冷冷地笑。 是了,這樣就沒錯了。 有哪個正常的學(xué)子,進(jìn)了唱詩班會不思進(jìn)取,不討好妖王,反而在王宮里瞎轉(zhuǎn)悠。 必定是仙族的探子無疑! 柳琴坐下來,手撐著桌案,感到一陣煩悶。 一重天的消息她也有,但和柳盼盼今天和自己說的,有些出入。 她聽到的消息,只是仙族重新整頓了一重天,且秘密派人把手西彌海,將界限看管得嚴(yán)嚴(yán)實實,半點沒有透露出什么有關(guān)妖族的訊息。 這點實在奇怪,仙族的人不去查魔界,反而跑到淮桓水。 難道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個東西 思緒在腦海中不停地轉(zhuǎn)動,柳琴須臾之間已經(jīng)想到了好幾種辦法,但都被她很快否決了。 貿(mào)然聯(lián)系魔族,風(fēng)險太大,畢竟仙族的探子就在王宮,恐怕等的就是有人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