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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女兒這樣說,趙皇后的臉色也微微一變,她也顧不上跟女兒置氣了,就說道:“慎思占著‘長’,在朝廷里也頗有賢名,身后還站著宋家,他坐上那個位置的可能還是很大的?!?/br> “母后,您也說了是可能了,這可能變成不可能,也是有很大可能的。”慕長歌淡淡說道:“若是四哥坐上了那個位置,他肯定不會放過宋家的,女兒到時候可就自身難保了,怕是也沒什么余力照拂祺然了?!?/br> 這個問題趙皇后也不是沒有想過,可她還是愿意把寶壓在慕慎思身上,無他,只是因為他勝出來的可能最大。 雖然慕長歌的話讓趙皇后有些擔憂,可她還是定住了心神,沒讓自己的心思動搖,在這個宮里生活,本來就是要下注的,宋如琢,是她能給女兒找到的最好也最合適的夫婿人選了。 “瓔奴,你說的也對,可還有一種可能呢,就是慎思坐上那個位置?!?/br> “母后你說得對,可難道就沒有這種可能呢,祺然坐上那個位置呢?”慕長歌看向自己的母后,反問道。 趙皇后一下子睜大了雙眼,好像女兒提出這個問題,太讓她訝異了。 可實際上,趙皇后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可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微乎其微了,陛下可是有四個皇子的,其中兩個都已經(jīng)成年了,剩下的兩個一個十六歲一個十一歲,都比自己孫子的年紀大,自己的孫子怎么可能越過這四個叔叔,去繼承那個位子呢。 慕長歌見母后不說話,就繼續(xù)說道:“母后BBZL,我累了,想躺一會兒了。” 跟女兒說了這么一會兒話,趙皇后其實也累了,因為女兒剛才說的話實在是太太讓人心神震動了,她現(xiàn)在也想好好靜一靜。 趙皇后把外面候著的人喊了進來,讓人服侍著慕長歌躺下,自己則去坐在榻上,看著窗戶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37章 大越京城長平城的春天早已經(jīng)到來,不管男女老少都已經(jīng)換上了輕薄的春衫,在西胡還要往北的塔塔城,春風(fēng)剛吹了起來,草地才剛剛有了綠色。 阿勒同騎著馬,帶著烏桓部在草原上練習(xí)騎射。 從大越回來之后,阿勒同日夜兼程到了塔塔城,路上遇到放牧的牧民他就停下腳步去打聽,雖然牧民們對王帳發(fā)生了什么不清楚,可他還是打聽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王帳那邊好像有了很大的動作,本來該來到夏季牧場的一個部落,少了大約一半的成年男人,聽說是被汗王給召集走了。 還有一戶牧民的兒媳婦是烏桓部的女兒,她最近剛生長子,給娘家送信去,卻沒找到娘家人的蹤跡,本來應(yīng)該在老地方的娘家人,這次卻沒來放牧。 要知道她的娘家人可是知道她大概的生產(chǎn)日期的,再加上她這胎是頭胎,按照西胡人的風(fēng)俗,可是重視的很,娘家人應(yīng)該在她預(yù)產(chǎn)期的前幾日就到了的,可娘家人不僅沒來,還找不到蹤跡了。 這就很可疑了。 阿勒同越打聽,心情就越沉重,若說先前他心里還有一兩分的僥幸,現(xiàn)在卻是一分僥幸都沒有了。 等到了塔塔城不遠的地方,見到自己外祖父的殘部,他心里的僥幸徹底放下了,對父汗最后的一點感情,他也放下了。 烏桓部只逃出來一半的部眾,逃出來的人中,一半多還都是老幼,先不說這些人戰(zhàn)力如何,光是收服這些人,阿勒同就費了不少力氣。 最后他還是得了塔塔城城主的幫助,才算是收服了烏桓殘部。 這會兒天已經(jīng)不算太冷了,阿勒同帶著人出來訓(xùn)練,他□□騎著寶馬,身上只穿了單衣,跑在最前頭。 到了空曠地方,阿勒同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對著身后人人喊道:“我在大越聽說了一句話,令行禁止,將軍下了命令,不管對錯,士兵就要立刻執(zhí)行。” “從今日開始,不管我下了什么命令,你們都要聽從,不問對錯?!?/br> “記住了嗎?” 他身后跟著人齊齊喊道:“記住了?!?/br> 阿勒同點點頭,從馬上下來,一拍馬屁股,那寶馬就朝著遠方跑去,阿勒同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忽然伸出手放進嘴里,吹了個口哨,本來正在奔跑的白馬,立即停下蹄子不動了。 阿勒同手指著自己的那匹寶馬,高聲喊道:“跟我一起手里的弓箭射向它,違令者斬?!?/br> 說完這句話,阿勒同伸手從背后取下弓箭,搭箭上弦,朝著自己的寶馬而去。 這匹馬是阿勒同最心愛的寶馬,他愛這BBZL匹馬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妻子,以前在王帳的時候,他的妻子和這匹寶馬一同生了病,阿勒同會親手照顧這匹寶馬,卻只會抽空才去看妻子一眼。 見阿勒同的箭朝著那匹寶馬而去,阿勒同身后的兵士都有一瞬間的猶豫,不過大部分的兵士,還是很快就取出背后的弓箭,朝著那匹寶馬而去。 剩下沒有動手的兵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也跟著射出了弓箭。 最后只有四個人沒有射出弓箭,他們不知道是于心不忍,還是怕阿勒同事后算賬。 阿勒同回過頭來,看向自己身后的兵士,朝著自己的親隨揮揮手:“誰沒有射箭,把他從馬上拉過來。” 等那四個沒有射箭的兵士都被押了過來,阿勒同輕輕說道:“我剛才說了,違令者斬?!?/br> 見他是來真的了,那四個被壓著跪在他身前的人趕緊辯解:“大王子,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