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餐廳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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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能熬過陳二十四小時的拷問的男人應(yīng)該連屁都不會放一個?!?/br> 「最近年紀大了?!?/br> 龐貝羅從胸前口袋取出雪茄并點燃,吐了出一口煙。 「我大概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最近連那女人都能抓住我的把柄。」 「你在開玩笑吧。」 波以耳兩眼無神地看著我。 「誰都不知道以后的事?!?/br>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還是有了如指掌的人。」 波以耳從口袋取出棒棒糖放進嘴里咬著,發(fā)出喀哩喀哩的聲音。 「怎么回事?」 「疤皮失蹤了,今天一早起就聯(lián)絡(luò)不到人?!?/br> 「什么?」 我背上的汗毛全豎了起來。 「他被派去到處跑,行蹤不定,而馬特巴老大消失也是在同一個時間?!?/br> 「怎么會這樣?」 「你和疤皮的交情一向不錯,這也是為什么我會被派來這里的原因。如果和疤皮扯上關(guān)系,那我必須知道他是一個人逃走,還是有人幫忙?順帶一提,這家伙可以分辨得出疤皮的味道。」 波以耳拍拍杜賓犬的頭。菊千代和它彼此互瞪著。 「他不在這里?!?/br> 「這一點我在進來前就知道了。我是不知道你那個rou丸子怎樣,但這家伙的嗅覺可是人類的十億倍。如果疤皮殺了馬特巴后跑來這里,他在亢奮狀態(tài)下產(chǎn)生的分泌物應(yīng)該早就從鞋子的縫隙滲透并擴散開來,這家伙還沒走進門就會發(fā)覺。如果疤皮在這里,我就不是悠哉地把它馱在肩上走進來了。」 波以耳說完就抓起桌上的霰彈槍,做了個幫浦抽吸的動作,發(fā)出很大的聲響,接著又慢條斯理地把槍放回桌上,槍口依舊向著龐貝羅。 「那又為什么要帶著它到處聞?」 「以防疤皮趁你不注意的時候?qū)⒁恍〇|西偷渡進來。他是玩爆破的高手,最拿手的就是即使本人不在現(xiàn)場仍能完成工作?;鹚帯⑾跛?、石灰……這家伙對這類東西的味道很敏銳?!?/br> 「真是優(yōu)秀,叫什么名字?」 「波以耳?!?/br> 「和你同名?」 「勸你下次如果還要養(yǎng)狗,就用自己的名字來替它命名,這樣周圍的人就俞敬重它,因為沒人敢輕浮地亂喊大哥的名諱,自然對它就會百般照顧?!?/br> 「但是恨你的人或許就會背地里踹它一腳?!?/br> 「波以耳非常喜歡吃生睪丸,踢它的人會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寫?!?/br> 酒杯快要見底了。 「還要倒嗎?」(注:這里的「入れます」可以是倒酒或插入的意思。) 「說清楚,是『還要不要績杯』,你這花盆。我不是同性戀,怎么能被插。」 波以耳望著杯底,將杯子靜置在桌上。 「這女人害得酒都變難喝了。龐貝羅,雖然感傷,但閑聊就到此為止了,不然到了最后關(guān)頭我會不好動手。」 「我明白?!?/br> 龐貝羅凝視著雪茄上的火光。 我的腦子里全是疤皮的事。 如果他真的遇上了麻煩,那么他要帶我平安地離開這里的可能性就消失了。diva vodka不可能一直都藏著,龐貝羅的忍耐也到了極限,在餐會取消的現(xiàn)在,他大可以選擇殺了我之后再慢慢找。 短槍的槍口好像在突然間變大了,我得用力才能站得住腳。 那兩個男人就這樣默默地看著自己的手邊或桌面,而位在兩人正中央的我仿佛正面對著雨尊溫熱的雕像,心中忐忑不已。 如果波以耳突然攻擊龐貝羅,那我毫無理由地也會跟著被殺。 等我察覺到時,我的舌頭已經(jīng)干得像只死老鼠,感覺很思心。 這段時間就像跪坐在炭火上那樣令人不適。 電話鈴聲響起。 菊千代開始低聲咆哮。 社賓犬像是被菊千代的聲音給牽制住,壓低了身體,擺出迎擊的架勢。 「不行,你不準動?!?/br> 波以耳制止了正要起身的龐貝羅。 「大概是對你的調(diào)查出來了。花盆,你去接,然后回來告訴我們對方說些什么?!?/br> 「既然如此,你去接就好了,為什么要叫她去?」 「你不可能不知道人在接電話時,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如果你是叛徒,我就會受制于你。他們只會告訴你簡單的暗號,而暗號代表的意思是有罪或清白,只有我知道?;ㄅ瑁ソ与娫??!?/br> 我看向龐貝羅。 「山只能這樣了。不要搞砸了?!?/br> 「嗯?!?/br> 我邊感受著腳底再度涌上的虛軟,邊往辦公室走去。鈴聲焦躁地響了又響,我做了個深呼吸后,接起話筒。 「您好?!?/br> 對方?jīng)]有說話。 「龐貝羅現(xiàn)在沒辦法接電話。」 「你是誰?」 「一個帶著狗的人叫我來接電話……」 我們的對話中斷,我能感覺到對方正壓住話筒和別人迅速地交談些什么。 「那個男人在做什么?」 「他在龐貝羅面前,槍口指著龐貝羅?!?/br> 「羅蜜歐和?!?/br> 「咦?喂喂!」 電話掛斷了。 我愣愣地將話筒放回原位。 一旁有把事務(wù)剪刀,我將它拿過來收進口袋。 一回到大廳,波以耳隨即瞪了過來。 「如何?」 「那個、對方說得很快,而且沒說完就掛了……」 手指搭上雪茄的龐貝羅也定定地看著我。 「對方說了些什么?」 我很猶豫。 龐貝羅深深地吸了口氣。 耳邊圍繞著菊千代蓄勢待發(fā)的咆哮。 「快說,對方說了些什么?」 按常理來說,應(yīng)該是羅蜜歐和茱莉葉吧?可是對方確實只說了「羅蜜歐和」。不過,或許也有可能是對方真的說了而我卻沒有聽到。 ——怎么辦? 「喂!你死人啊?」 我看到了扣在扳機上的指頭。 「別在我面前耍些不入流的小把戲,不然你們兩個都要死?!?/br> 我看到了扣在扳機上的指頭。 一瞬間,我眼前浮現(xiàn)龐貝羅被鮮紅色霧氣包圍,天上落下熱燙rou片的畫面。 「羅蜜歐……」 「嗯,再來。」 「和?!?/br> 「很好,還有呢?」 我沒有說話。 「再來是什么?」 「沒有了?!?/br> 「沒有?什么意思?」 「沒有第三個字。對方掛斷了。」 「加奈子,你最好冷靜下來回答問題。」 龐貝羅的眼神在我和波以耳之間來回。 「『羅蜜歐』、『和』,只有這幾個字嗎?」 「對方只說了這些。」 波以耳的視線從龐貝羅身上移開,轉(zhuǎn)而瞪著我。 「你這個蠢女人,是你聽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