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餐廳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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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無視于我的禁令的人,也將不再是我的客人。如果對方有這種覺悟,你必死無疑。另外,在你犯錯的情況下,我也沒有阻止的權(quán)利?!?/br> 「你說了等于沒說?!?/br> 「你還是沒弄懂我所謂的選項(xiàng)。我現(xiàn)在說的這些話,只不過是等一下即將發(fā)生,或?qū)頃l(fā)生的事。如果你聽我的把東西交出來,至少可以避免被嚴(yán)刑拷打至死,這樣店內(nèi)也不會到處散落著你的殘肢碎層。這是我能忍受的極限?!?/br> 「我還是不明白?!?/br> 龐貝羅站起來,將雪茄的煙灰彈到我的額頭上,下一秒,雪茄便被按在我的肩膀上。痛楚漫開,還有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我的話就說到這里,接下來就看你的決定。那些人一旦來了,連我也無法阻止他們。到那時(shí)候,就算你說出diva在哪里也沒有任何意義。即使你死了,我最后還是能找出來,我保證……」 龐貝羅坐回椅子上。 我陷入沉默。 雖然非常不愿意,但眼淚還是掉了出來。 「頑固的女人,而且還很愚蠢?!?/br> 龐貝羅嘆口氣,從門口走了出去。 沒多久我就聽到他講電話的聲音。 叼著雪茄回來的龐貝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之后就只是在椅子坐下,什么也沒說,并不時(shí)地看手表確認(rèn)時(shí)間。 「其他人都是這樣子的嗎?」 龐貝羅聽到我的問題,稍稱挑起了眉。 「什么樣子?」 「像這樣受到殘酷的折磨然后死掉?!?/br> 「半斤八兩?!?/br> 「?。渴裁匆馑??」 「死法無所謂好或殘酷,死了就是輸了。雖然要一個(gè)人死的方法多多少少都不太一樣,但總歸差不了多少。」 我用力瞪著龐貝羅。反正都難逃一死,也就不用管他怎么看我了。 「而且來到這里的人,包括你在內(nèi),每個(gè)人都有各自的理由,沒有一個(gè)人是完全問心無愧,像條剛洗完的床單那么干凈潔白。會墮落至此的,盡是些在某條路上走到發(fā)瘋或垂死路邊的人。這里,是這一類人最后付出體力勞動的場所?!?/br> 龐貝羅說完,咯咯地輕笑出聲,似乎很得意自己剛剛所說的一番話。 「你過的到底是什么樣子的生活?」 龐貝羅瞥了我一眼,輕輕地彈了彈雪茄。 「很遺憾,我沒有過去?!?/br> 「那還真是剛好?!?/br> 「算了,隨你怎么說吧,再五分鐘他們就來了,到時(shí)候你就會知道自己并沒有想像中那么能忍,而且就算知道了,也已經(jīng)沒有反悔的機(jī)會。不論男人或女人,最后都會因?yàn)橥闯涂謶侄鎰e這個(gè)世界。我想你可能會落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的地步,而最后見到的景象,大概就是倉庫里沾著你的血漬和碎rou的墻壁吧。他們最后才會毀掉你的雙眼,不過應(yīng)該會先拿掉一只,因?yàn)槟菢幽茏屇愀惺艿匠浞值目謶帧D憔秃煤闷诖龑脮r(shí)從鏡子里看到的臉吧,那張仿佛在黑暗中進(jìn)行整型手術(shù)后的臉。」 我的膝蓋抖個(gè)不停,苦水不斷從胃里翻涌而上,終于還是吐了一些在地上。 龐貝羅神色不變地在指間擺弄著雪茄。 這時(shí),通知有客人上門的電鈴響起。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豎起。在目睹牛仔死掉的那個(gè)倉庫里,我就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迫近的朦朧不安終于轉(zhuǎn)變?yōu)榫唧w的恐懼時(shí),那種感覺就像被什么兇狠地攫獲一般。 龐貝羅走出去迎接客人,留下一道細(xì)細(xì)的門縫。沒多久就聽到壓縮空氣彈起門閂的聲蠱曰。 結(jié)束簡短的對談后,兩人以上的腳步聲往這里接近。 我低下頭,閉上眼睛。 門被慢慢地敞開。 「加奈子,你有客人?!?/br> 龐貝羅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放棄的意味,但即使如此,我仍舊沒抬起頭。腦袋里亂七八糟的,甚至想大笑幾聲。若是我這么做,大概沒過多久就會員的瘋了。 腳步聲停了下來。 我慢慢睜開眼睛,一雙皮鞋鞋尖與黑色牛仔褲躍入眼簾。 「加奈子。」 是疤皮。 他站在我面前,一臉疑惑的神色。 我什么都沒說,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布滿傷疤、宛若地圖的臉。 「這是怎么回事?」 疤皮注意到纏繞在我身上的繩子,轉(zhuǎn)向龐貝羅詢問的瞬間,我口中瀉出低聲呻吟似的啜泣。 在疤皮打算解開繩子的手一碰到我的時(shí)候,我立刻發(fā)出連自己都嚇了一跳的尖叫,一抽一抽地哭了出來。 Ψ 昏暗的店內(nèi),我雙手包覆著馬克杯,坐在桌前。 龐貝羅與疤皮在走入燈光同樣昏暗的廚房后,一直在談著什么。 我注意到龐貝羅偶爾會對疤皮的話搖頭,像是表示不知情那樣,不過我仍舊默默地用湯匙舀起杯中濃稠的液體,送到嘴巴里。 聞到杯里逸出的熱氣時(shí),我還以為是熱可可,實(shí)際上卻不是那么簡易的東西。杯子里裝的是異常濃稠的巧克力濃湯。 「這杯是委內(nèi)瑞拉濃醇黑巧克力。你的胃部不適可能是因?yàn)楹攘藫桨裁咚幍木婆c壓力的關(guān)系,喝這個(gè)應(yīng)該能讓你舒緩一點(diǎn)。如果還是想吐就去廁所?!?/br> 龐貝羅放下馬克杯,夸張地吐了一口氣,朝陪在我旁邊的疤皮努努下巴,往廚房里側(cè)走去。 這兩人的說話方式不知是否曾經(jīng)過訓(xùn)練,即使是在鴉雀無聲的店里,竟完全聽不清楚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 就如同龐貝羅所言,我的胃一直在翻攪。在得不到適當(dāng)進(jìn)食與休息之余,又塞進(jìn)了藥物和繪聲繪影的拷問過程,胃自然像受虐的野貓般扭曲,每當(dāng)稍有動靜就會暴走。即使如此,我還是打著攝取營養(yǎng)的幌子,欺騙自己將濃稠甜膩、仿佛法式濃湯的東西不斷咽下喉。 「隨你便?!?/br> 突然,龐貝羅的聲音響起,我一抬頭就看到那兩人往我這里走來。 「加奈子,你自由了?!?/br> 疤皮突如其來的發(fā)言讓我陷入錯愕。 「什么?」 「但是有條件,你要和我一起走?!?/br> 我立刻看向龐貝羅。 他靠著墻壁,眼中透出不耐煩的神色,手連抬都沒抬,便將雪茄從一邊的嘴角移到另一邊。 「你被疤皮買下來了。老板已經(jīng)答應(yīng)這件事,剩下的就是看你要不要跟他走?!?/br> 地皮定定地看著我。 「你的決定呢?」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問出心里最想問的問題。 「這是什么意思?該不會是什么陷阱吧?趁人不備時(shí)更容易下手什么的,不就是你們一貫的手法之一?你們早就決定要?dú)⑺牢伊税桑俊?/br> 「看吧,我早就告訴過你,這女人很麻煩。」 龐貝羅拿出雪茄,哼哼地笑著,疤皮也仿佛被傳染似地露出苦笑,最后兩人竟大聲地笑了起來。 在他們的注視下,我忿忿地拿湯匙將馬克杯里的東西攪拌得哐當(dāng)作響。 「別鬧了,她生氣了。」 疤皮恢復(fù)一臉認(rèn)真,朝我走近。 「加奈子,你放心,這不是陷阱,你真的自由了。」 我直視著疤皮的臉。 「沒錯,但有條件。你可以相信他的話?!?/br> 又是一陣打嗝似地的扭曲笑聲。我側(cè)目瞪向龐貝羅。 「別在意,不過是笑幾聲而已,又不會做什么?!?/br> 「我不信。我很清楚,你不會那么簡單就將我交到別人手里?!?/br> 「所以你要繼續(xù)留在這里?」 「絕對不要。這里是墳?zāi)?,不對,是像解剖室一樣的地方,我一秒鐘都不想多待?!?/br> 這時(shí)我注意到了留在手腕上的繩子勒痕。暗紅色的蜿蜒痕跡仿佛昭示著殘酷的暴行。 疤皮的修長手指撫上那勒痕。雖然冰冷,卻讓人感到溫柔。 「加奈子,是真的。請相信我?!?/br> 龐貝羅看著我們,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夸張地直搖頭,但我沒理會他。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知道疤皮說的是真的,而且對我來說,這件事確實(shí)非常重要。 「不過我有條件。疤皮,告訴她。」 疤皮在我的對面坐下。 「龐貝羅……不,老板說你必須在店內(nèi)幫忙到餐會結(jié)束。如果在那之前找到了代替你的人,你立刻就能離開。這是讓你走的條件之一?!?/br> 龐貝羅點(diǎn)點(diǎn)頭。 「條件二是龐貝羅要求的,你必須歸還diva vodka。我也覺得你應(yīng)該還給他。你不用擔(dān)心生命安全受到威脅了,龐不會再對你出手?!?/br> 「他剛剛才威脅著要將我交給一群變態(tài)的人?!?/br> 疤皮轉(zhuǎn)頭看向龐貝羅。 「是解剖人?」 龐貝羅聳聳肩。 「聯(lián)絡(luò)了嗎?」 「當(dāng)然沒有了,找他們來還要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