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進度倒退中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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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樹還是笑。 紀茵非常驚訝,“就這?你什么時候這么遵紀守法了?我不信。” 徐嘉樹:“能用合理合法的途徑解決問題,不好嗎?” 他笑著抬眼,目光落在狹長的過道上,這里去停車場可以從一條狹窄的,在兩棟老居民樓之間的小路過去。 就像是在那晚城中村的小道中,頂著一頭黃黑相間頭發(fā)、披著藍色校服的男生看著他。 【“我們才是同類人。”】 紀茵:“我不信,我不信,你肯定還說了什么!” 徐嘉樹笑,“威脅當然不夠,或者說……能不進去最好,但進去了也無所謂?!?/br> 【“所以我也喜歡你喜歡的東西,你能夠理解吧?”】 徐嘉樹:“但他和我不同,太年輕,更害怕也更無法接受,被看穿、戳中心中的痛點?!?/br> 紀茵:“你說了什么?” 徐嘉樹:“真難看,你嫉妒的樣子?!?/br> 狹窄的小路中非?;璋?,墻壁上掛著一盞黃色的燈,于道路中投射出黃黑交融,光與影的斑塊。 穿著校服的男生看著他,不甘與忌憚的神情隱沒在黑暗中。 徐嘉樹看著紀茵。 “你搶不走的?!?/br> 紀茵聽著一頭霧水,再細問他卻笑著說他們聊的內容就只有這些,她分辨不出來,嚶嚶嚶了半天得到的還是這個答案。 最終,她氣呼呼的在手機文檔里面翻手機號碼。 紀茵:“你說得不算,我還要求證!” 她找到了蕭艾母親的電話,其實在二十五中那個事情的時候,金慧芳就找到了他母親的聯(lián)系方式,當時恨不得把所有相關人士電話都打個遍的金慧芳,唯獨這個號碼沒打出去。 當時紀茵還是個菜鳥沒細想,現(xiàn)在回頭再看這事,越發(fā)覺得金慧芳和蕭艾之間存在貓膩。 號碼輸入手機,號碼下方歸屬地顯示的是申城。 她等了一會兒,余光不停的掃向徐嘉樹。 很快,電話被接通。 紀茵:“你好,是王虹女士,蕭艾的母親嗎?” 她直接切入主題,避免被當sao擾電話掛掉。 手機那頭沒有說話,安靜了很久,就在紀茵都懷疑是不是手機出問題的時候。 “他犯事了?” 明明是疑問句,她卻用得是肯定的語氣。 紀茵心情復雜,“我把來龍去脈和你說一下?!?/br> “不用?!笔謾C那頭一口拒絕,“你不用告訴我關于他的任何消息,我也不想見到他?!?/br> “你們沒有見面?”紀茵問道,“他之前和我說過要去申城找你?!?/br> “誰想見他!”手機里傳來的尖叫震得紀茵耳朵一嗡。 王虹:“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是不想聽到他的事情,都這么多年了,怎么還陰魂不散!” “你冷靜一下?!奔o茵連連安撫,就怕她掛電話,“我只是問些事情,并不是要你和他見面?!?/br> 王虹:“那你是誰?” 繞了一圈終于回到正常的對話上,紀茵飛快的把自己介紹了一遍。 手機那頭再度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傳出一聲笑,只是這笑聽著干巴巴的。 “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紀茵安安靜靜的聽著,沒有插話。 王虹:“我為什么會生出這樣的怪物!拿圓規(guī)扎人,喂朋友喝漂白劑!然后……然后問我……可以殺人嗎?” 她說的話斷斷續(xù)續(xù)。 王虹:“我們帶他去看醫(yī)生,看不好啊,他還是那樣還是那樣!后來還在學校食堂里投洗潔精,幸虧是小蘇打,他拿不到那些有毒的東西……我們受不了啊,真的受不了,總有人上門討要賠償,又被那些人家屬逼得根本住不下去……最后來了鄂城,那么好的精神病醫(yī)院,也治不好??!” 王虹:“治不好治不好,罵不管用,打也不管用……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只能跑啊……他把我毀了,他把我的生活都給毀了!” 在單方面的宣泄結束后,她還不斷的對紀茵說。 “你千萬不能告訴他我在哪兒,千萬不能!” 與此同時,紀茵聽到手機里傳來小孩子奶聲奶氣叫著mama的聲音,剛才還十分激動的女人瞬間溫柔下來。 “我后來又生了個女兒,還好……不是我的問題?!?/br> 王虹:“我離開蕭艾的時候,一直都很痛苦,覺得我這個媽當?shù)锰环Q職,上網(wǎng)時又總看到有人說一個有問題的人,背后一定有原生家庭的原因,可明明……明明就是他摧毀了我的家庭啊?!?/br> 紀茵掛斷電話后,喉嚨里就跟吞了石子一樣,又沉又澀。 她忍不住的,看向徐嘉樹。 “你以前也是這樣嗎?” 徐嘉樹:“我一直都是這樣。” 紀茵頓了頓,“徐雪珍真的很厲害?!?/br> “是的,她的無私奉獻,確實在某種程度上對我造成了影響,但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徐嘉樹說道,“辭職沒有收入來源,又要盯著我,只能去打些零工,所以沒交醫(yī)保?!?/br> 徐嘉樹:“然后生病,似乎癌癥也與情緒有些關系?這么多年以來,面對我這樣的人,恐怕心情不會好到哪里去?!?/br> “嘉樹……” “嗯?” “你是不是在難過?” 紀茵一直都叮著他,他還是在笑,那副薄情寡義萬物不在意的模樣。 但是他說話的語速變快,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像是嘲諷,可轉過來的視線卻是落在空處。 緊接著,他不笑了。 徐嘉樹:“我不知道?!?/br> “???” “我不知道難過是什么……只覺得,心里很空。” * “他以前沒有感知過這些情緒,不明白正常?!焙谓淌谀弥咀?,飛快的在上面寫字,其實現(xiàn)在很多都是采用電子文檔,但她似乎不習慣用那些電子產(chǎn)品。 ”希望往好的方向轉變吧?!?/br> 紀茵把蕭艾的一些調查資料遞給她。 “這里好像有個新的反社會人?!?/br> 說著她還抱怨了幾句,“現(xiàn)在反社會人這么常見嗎?一下子來倆?” 何淑英:“鄂城的精神衛(wèi)生中心治療水平在國內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br> 紀茵:“也是,如果家里人出現(xiàn)嚴重的精神問題,一直治不好也會想著去好醫(yī)院。” 她又想著公安大學也在鄂城,這學校刑偵專業(yè)里的犯罪心理學挺出名的。 仔細一想,有些事情的發(fā)生似乎是有道理的。 何教授:“你跑去查,還是不信任徐嘉樹?” “也不是,只是我覺得吧,和他這樣的人相處,得有自己的思想和底線,要不然會被一直牽著走,都查一遍,自然就會有自己的看法。” “你這樣我就放心了?!焙谓淌谛χ瓌淤Y料,”蕭艾在醫(yī)院里面的就診記錄你怎么拿到的?” 鄂城之前搞醫(yī)療聯(lián)網(wǎng),共用一個系統(tǒng),賬戶通用,而之前她把人送進醫(yī)院里面繳費,就知道了他的賬號密碼。 紀茵:”我就試著在精神衛(wèi)生中心登了一下,還真有記錄?!?/br> 何教授:“治療的時間還挺長?!?/br> 紀茵看過他的住院記錄,最早的差不多在十年前,而后時間越靠近現(xiàn)在,治療的記錄越少,可能是家里人放棄了吧。 只能說一開始,蕭艾的家人帶他治療的欲望還是很強烈的。 紀茵:“我查過幾個有關聯(lián)案子的時間線?!?/br> 這還是在徐嘉樹身上摸索出來的調查方式。 紀茵:“結合他個人治療的時間線,何海峰那件事情發(fā)生是在他父親死亡之后,中間間隔不到一個月。” 她腦中閃過了很多畫面,墻壁上長條的劃痕以及紅褐色的斑點……那是在蕭艾家里看到的施虐痕跡。 “蕭艾他父親,一直都在打他?!?/br> 徐雪珍的死亡,蕭艾父親的死亡。 這似乎是兩人人生中的一道分界線。 何教授:“蕭艾的父親并沒能給他建立規(guī)則,或者對于這個男人來說,他是怨恨自己兒子的,可又恨得不徹底?!?/br> 醫(yī)療記錄中有條蕭艾的入院記錄,金慧芳曾經(jīng)也說過這件事。 他父親死前,曾經(jīng)是想要掐死自己兒子的,但最后一刻松開了手。 【金慧芳:情感關系中,最怕的就是這種……愛像是愛得,但有時候又感覺是恨,黏黏糊糊的,扯不清楚?!?/br> 何教授:“很糟糕的影響啊,愛恨交織。” 紀茵嘆氣,“徐嘉樹和我說過,他覺得蕭艾是在嫉妒。” 何教授:“當然會嫉妒啊,父母雖然愛他卻也最后受不了離開,再看看徐嘉樹……說真的,真沒幾個人能做到徐雪珍那個地步?!?/br> 紀茵:“唉……蕭艾最后被逼走了,這點我覺得很奇怪,徐嘉樹說的話也是莫名其妙?!?/br> “蕭艾和徐嘉樹身上有一種相似性?!焙谓淌谏w上了資料,“他們都會躲避那些能夠對他們產(chǎn)生威脅的對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