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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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奔久鞒键c頭,“我們走吧?!?/br> 他過去牽住司檸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 回去路上,季明臣時常沉默。 就連吃飯,也不像平時那樣會和司檸講許多有意思的事。 快到酒店,進大堂前,司檸見不遠處有家便利店,說是要買零食,季明臣依她。 而司檸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買的只是兩支冰淇淋。 “你陪我吃。”司檸說,“我這個要是不好吃,你就消滅掉?!?/br> 季明臣要說什么,司檸又說:“這個天氣吃冰淇淋有不了事,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沒這么脆弱?!?/br> 于是,兩人又去了廣場。 將近十月的氣候,秋高氣爽。 到了晚間,徐徐微風迎面而來,好似可以吹走任何煩心事。 “我小學的時候,有個女生和我特別要好?!?/br> 司檸咬著冰淇淋,忽然說道。 季明臣看過去,見她嘴角沾著巧克力,幫她擦掉:“不是陳同學嗎?” “不是?!彼緳幷f,“清清是我初中同學,這是我小學的?!?/br> “嗯,你和這個同學怎么了?”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就是有一次她們表演節(jié)目,這個女生弄壞了司檸的發(fā)卡,因為這件事,司檸就不理女生了。 那時候大家都是小不點兒,但又稍稍懂些事。 女生一直和司檸道歉,還說可以賠司檸一個新的。 她態(tài)度這么好,同學就都樂意做和事佬,勸司檸別生氣了,大家還是好朋友。 可司檸就是做不到原諒。 那個發(fā)卡是司向遠手工給她做的,全世界僅此一個。 而前不久司向遠和程蔓離婚,她的爸爸mama不再是一家人…… “不少同學都說我太小氣,一個發(fā)卡也至于這樣?”司檸說,“后來,這個女生和家人移民了,我們沒再見過,也沒和好?!?/br> 季明臣拿出手帕,給司檸擦手,說:“你不想原諒有你的理由,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br> 是啊,就是這樣。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原諒,成為了一種道德綁架。 一個人如果真心去道歉,受害者不接受道歉、不愿意諒解,就會被指責心胸狹隘,小題大做。 甚至還會換來旁人一句輕飄飄的:你想想這人的好,有什么不能原諒的? 司檸不明白。 原諒是受害者的權(quán)力,不原諒難道不是嗎? 季明臣后知后覺聽出司檸講這個故事的用意,不禁笑了。 “我發(fā)現(xiàn)你很有做老師的天賦?!彼f,“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開導(dǎo)我了?!?/br> 司檸得意洋洋地晃晃頭:“都是季老師帶的好?!?/br> “不,是你好。”季明臣捏捏她的臉,“謝謝?!?/br> 聞言,司檸握住季明臣的手,告訴他:“不要想那么多,你有權(quán)不原諒?!?/br> “其實也談不上原諒不原諒,”季明臣反握住她,長長地吐了口氣,“只是有些不甘心吧?!?/br> 明明,他的家會是另一個樣子。 明明,他的父親付出了這么多,該有些好報。 明明,這一切本可以不用發(fā)生。 司檸那支冰淇淋已經(jīng)吃完,見他的還舉在手里,融化的冰淇淋滴下來,她便抽走了那支扔掉,又用手帕給他擦手。 “別這么想。”司檸說,“你就想我,想阿姨。雖然阿姨病著,但她正在慢慢好轉(zhuǎn)。我就更不用說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過去那些不好的事就讓它過去,以后呀……” 她擦干凈季明臣的手,抬起頭,燦然一笑:“我寵你。” 他也可以被寵? 季明臣想笑,忽然又發(fā)覺一件事:他和司檸的位置互換了。 幾年前,他教她知識,在她不開心的時候開導(dǎo)她; 而現(xiàn)在,看似還是他在照顧她,包容她,可實際被治愈的那個人成了他。 她說能做他的學生很幸運。 那他能有幸遇到她又何嘗不是呢? 季明臣把司檸摟進懷里,心里淤堵的地方疏通開了,笑著問:“那你準備怎么寵我?” “嗯……給你買好多好吃的。” “我對美食之類的沒什么需求?!?/br> “那每年帶你去旅游吧!” “這是你想去吧?!?/br> “……”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一個大男人怎么那么難寵啊! 司檸推開他,兇巴巴地問:“那你的需求是什么?你說!” “你什么都能給?” “當然!我是誰!” 季明臣點頭,看她。 司檸一開始還等的不耐煩,之后就……懂了某人眼里的含義。 這老男人最近越來越放肆了哈! * 因為廖萍這件事,十一假期少了一半,司檸回家的時間自然也就縮短了。 程蔓理解,還說自己在紹城有熟人,可以幫忙照顧打點。 季明臣很感謝,表示自己可以處理,沒有麻煩。 一過完十一假,學期剩下的日子就跟長了翅膀會飛似的,過得特別快。 司檸每天上課、看書,看書、上課,男朋友什么的,戀愛什么的,那都是順帶進行一下。 時間一晃,進入期末復(fù)習階段。 這次期末有些要命,麻醉解剖要考試了。 司檸大一時的系統(tǒng)解剖和局部解剖學的還不錯,但到了麻醉解剖就不太行。 季明臣覺得是因為司向遠當年麻醉影響到神經(jīng),導(dǎo)致司檸有陰影,所以總是放不開。 季明臣便每天陪著司檸溫書,幫她復(fù)習。 到后面,季明臣對解剖學產(chǎn)生興趣,常常偷拿司檸用剩下的豬蹄練習,連縫合都漸漸上手了。 有一次,他們晚上散步,順便扔垃圾。 那些慘不忍睹的豬蹄被鄰居看到,嚇得鄰居以為他倆是變態(tài),差點報警。 梁雯雯和段曉楠知道了這件事后,笑得不行。 段曉楠還告訴了夏霖,夏霖又告訴陳幼清,最后程航都知道,給司檸和季明臣起了一個雌雄雙煞的外號。 好在,因為季明臣的陪伴,司檸最后順利通過麻醉解剖,完美收官大三上學期。 今年寒假,季明臣和司檸一起回北城。 但是除夕,還有大年初一、初二這三天,季明臣得陪佟安筠。 司檸原想放了假先在華城陪季明臣幾天,也給佟安筠拜個早年。 但這次,那個給司檸做東坡rou的表姨全家要去海外過年,特意邀請程蔓一家早些日子來家里聚聚。 程家在北城就這一門親戚,不好推脫,司檸只好先回去。 司檸訂了早上的機票飛北城。 出發(fā)前一晚,季明臣給她收拾行李。 “禮物你別帶?!奔久鞒颊f,“我拿過去就好?!?/br> 司檸大爺似的躺在沙發(fā)上,一邊吃著車厘子,一邊看電視:“你看著弄吧。” 季明臣瞧她一眼,笑了笑。 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下。 司檸放下小盆,夠來查看。 是顧曉楠說家里來親戚了,她今晚就從宿舍走,問她帶沒帶鑰匙? 梁雯雯已經(jīng)回家,段曉楠再回去,不就剩她一個人了? 司檸回復(fù)說帶了,叫段曉楠帶齊東西,路上注意安全。 放下手機,司檸坐起來。 “怎么?”季明臣問,“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