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總想和離(重生)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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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素不追究,元章帝自然也是順著女兒的意思來,聶懷嶸如今已成了女兒的夫君,也不能太苛責,而壞了他們夫妻關(guān)系。 元章帝看著不開竅的聶懷嶸和哭的慘兮兮的女兒,心中嘆了一口氣,決定給他們創(chuàng)造個機會,于是便對聶懷嶸說:“素素乍然離家,感到不適也是人之常情,你年長于素素,要多體諒一些,這樣吧,今日就在宮中暫住一晚,以全素素思家之念想?!?/br> “臣遵命。” 聶懷嶸毫不猶豫地應下了,他會如此干脆,是有私心的,席云素在聶府呆了幾天,他就做了幾天的夢,他想著,在皇宮住一晚,席云素是不可能會有危險的,那這是不是也意味著,同樣的夢不會再夢到了? 席云素倒是很樂意,住在自己家可舒心多了,更何況她還有些話要私底下和她父皇說,留宿更加方便。 席云素偏頭,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恨恨地瞪了一眼,元章帝身邊一直置身事外,冷眼看著他們的皇后,欺負她的事,她都記著,會一筆筆跟皇后清算的。 作者有話說: 第七章 席云素歸寧的禮節(jié)流程已完,其他人很識趣地從紫宸殿告退,她卻留著不走,元章帝也只得將未處理完的奏折放到一旁,聽聽他心愛的女兒有什么想說的。 “其他人都退下了,素素有什么話就說,朕聽著呢?!?/br> 席云素心里又是一酸,果然只有父皇是對她好的,不管再怎么忙,都不會敷衍她,不像某些人即使根本不忙,都不會耐心聽她說話。 在乎與不在乎的區(qū)別如此明顯,前世的她卻總是自我欺騙,以聶懷嶸公事繁忙為由為他開脫,再如何體貼懂事都換不來無心之人的重視。 席云素壓下了眼中的濕意,走到元章帝的身邊,拉著他的胳膊撒嬌:“兒臣是想說,我會過得很好的,父皇不用替我cao心,反而是父皇,應該要多注意身體,朝堂政務(wù)什么的,讓底下的王公大臣,和我那些兄長們都分擔一些,父皇自己一個人全做了,他們不就一點長進也沒有了嗎?” 元章帝摸了摸席云素的頭,笑道:“我們家素素不是最煩前朝政務(wù)了嗎,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這個了?還是說素素想要給朕推舉什么官員?” 元章帝失笑,也不知是那個機靈的,求官求到他女兒這來了,素素是頭一回開口,她推舉的人要是勉強夠資格,他就應下了,就當是給女兒個面子了。 席云素拉著元章帝的袖子,羞惱著說:“父皇,兒臣才不是那種以權(quán)謀私的人,也不能做壞了父皇的名聲的事情,兒臣是想讓父皇不要累著自己了,要長命百歲地陪著兒臣?!?/br> “好,朕以后會保養(yǎng)好身體的,素素別擔心?!痹碌郾陡行牢?,他親手帶出來的女兒就是如此深明大義,乖巧孝順。 席云素頓了頓,環(huán)顧四周,確認隔墻無耳后,用白嫩的小手悄悄地比了一下,低聲說道:“不過兒臣有一個小小的建議?!?/br> 元章帝挑眉,他還挺好奇他的小女兒這么神神秘秘的,是想做什么,便道:“說來聽聽?!?/br> 席云素輕咳了一聲,將她早已準備好的想法說了出來:“太子和他的兄弟五皇子,父皇已經(jīng)委派了重任,兒臣想著,其他的哥哥們,父皇是不是也讓他們?yōu)楦富史謸稽c政務(wù)?” 太子和五皇子都是皇后所出,他們誰得勢都不會讓她好過的,所以她也是不會讓皇后一派的人過得舒心的。 聞言,元章帝正色了神情,厲聲道:“素素!”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語氣重了些,怕她聽了不高興,軟和了語氣,好生哄道:“事關(guān)儲君,動搖國之根本,就算是朕也不能輕易做主,朕知道,素素是個敬愛兄長的好孩子,可在皇家,為了國家穩(wěn)定,儲君之位不能給其他人有動搖的機會,哪怕是素素喜歡的兄長,也是不行的,除了此事,別的朕都依你?!?/br> 席云素悶聲搖頭,好半會,才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回道:“萬一將來,太子他們欺負我呢?” 她的一聲哭腔,終是哭到了元章帝的心里,元章帝動搖了,“朕再考慮考慮 ,素素放心,朕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你的?!?/br> * 席云素從紫宸殿出來,壓在心頭的石頭,算是輕了一些了,她是不會讓皇后他們像前世一樣肆無忌憚了。 她剛走了兩步,不遠處的聶懷嶸就朝她走來了。 見了元章帝,對未來有了信心的席云素,自重生以來,頭一次認真審視著比她印象里年輕了六歲的聶懷嶸。 濃眉高鼻,面目剛毅,少了歲月的痕跡,更顯英俊。 腰細膀?qū)?,身材高大,混在人群里人們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他,他的外表完全契合了她的胃口,也完全迷惑了她的眼?/br> 席云素偏過頭,不再看他,他不屬于她,他的心從未對她敞開過。 常言說,以真心換真心,可她付出了真心,只得到了一副沒有心的好看的皮囊,還搭上了她的一切。 席云素提步往她出嫁前住的綾綺殿走出,聶懷嶸就跟在她身后,他大概心里也是抗拒的吧,卻因為她父皇那句留下來住一晚不得不從命。 她很不想跟聶懷嶸待在一處,以前是她千方百計地沒話找話,她跟他之間的相處才不會太沉默,如今她沒什么話好跟聶懷嶸說的了,兩人之間的相處就格外的安靜,安靜到讓人煩躁。 聶懷嶸這么大的個頭,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無言地同行,周圍的空氣都是壓抑的。 席云素加快了腳步,想要擺脫他,也想早點走完這條難熬的路。 “殿下?!甭檻褞V也加快了步伐追上了席云素。 聶懷嶸和她并肩了,從她這個角度側(cè)著看上去,聶懷嶸更高了,她不得不仰著頭看他,席云素沒好氣地道:“什么事?” 聶懷嶸不解地問她:“殿下為何大哭,臣不認為殿下在臣家中受了委屈,說實話,臣覺得一直在咄咄逼人,不講情理的,反而是殿下自己?!?/br> 他不理解,若說席云素是故意大哭,陷害聶家,讓皇上以為聶家人輕慢了公主,按照席云素這兩天的態(tài)度,也不是沒可能的,然而,他總覺得她是在真哭,她那止都止不住的哭聲,哭得他的心都不好受了。 她為何如此奇怪,而他又為何屢屢因她而心生怪異之感。 席云素停了下來,聶懷嶸也隨著她停住了步子,她凝視著他,他沒有生氣,對差點因為她而被杖責五十之事也沒有發(fā)怒,只是平淡地疑問,平淡到讓人清晰深刻地意識到他的不在意,他的無所謂。 一如之前,她歇斯底里地責問,他就皺著眉,不言不語地等她鬧完了,甩袖離去,把她的痛苦和煎熬襯托得像是無理取鬧一樣。 “本公主哭與不哭,輪不著你來問,也輪不到你來管?!?/br> 她跟他沒什么好說的,也沒什么好解釋的,說了,只是對牛彈琴。 聶懷嶸側(cè)身正對上席云素,身高的優(yōu)勢和他自身的氣勢,席云素不由退了一步,身子抵上了九曲回廊的柱子,被他整個人籠罩住。 他不悅地說道:“你我有夫妻之名,殿下不想讓我管,那為什么要為難我,為難聶家。” 席云素本來是不想跟聶懷嶸爭吵,也不想跟他多話的,但他實在太氣人了,一開口全是精確無比地踩在了她的禁區(qū),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怒道:“因為你從不認為聶家是我的家,因為夫妻之名就是個名頭,無情無愛的名頭,因為我說什么你都認為是無理取鬧,這么解釋,你滿意了吧?!?/br> 可氣,太可氣了,越說她越氣。 她伸手去推擋在她身前的聶懷嶸,沒推動,再使勁,還是沒推動,一雙桃花眼盛滿了恨意瞪著他。 聶懷嶸失神地望著那雙桃花眼,那雙眼睛里的倒影真的是他嗎,他為什么一丁點也看不懂,他看不懂她眼里那些復雜的情緒。 “你嫁我,然后怨我,恨我,怪我,可我什么也沒做?!?/br> 他這話一出,一下子就抽干了席云素身上全部的力氣。 她在指望什么,那個相處了六年的聶懷嶸尚不能理解她,她能指望這個年輕的聶懷嶸什么? 她的艱辛,她的痛苦,他懂什么?他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愿意去懂。 是,他是什么都沒做,婚是她逼著成的,他是她千方百計糾纏的,而他自己,國公夫人的位置和體面,他都給她留著了,內(nèi)宅交給她管著了,他認為他給了她一個世家夫人應該有的一切。 他覺得他對得起她了。 呸,對得起個屁,席云素暗罵道。 六年,她辛辛苦苦為聶家付出,她可以接受他不愛她,但是要怎么接受他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哪怕是親情,哪怕是友情,他不關(guān)心她,不庇護她,更不在乎她。 所以他不知道她的苦,不知道她的痛,不知道她的悲。 席云素脫力地靠著木柱,她慶幸著身后有一根柱子支撐著她,讓她不至于在聶懷嶸面前,太過狼狽不堪了。 她捂著眼,語氣堅定地說:“以后沒我的準許,不要隨意跟本公主說話,本公主聽你說話頭疼?!?/br> 她莫名的話,讓聶懷嶸心口發(fā)堵,“為什么,我很耐心,很好脾氣地跟你說話,你怎么如此態(tài)度對我,萬事總要有個理由吧。” 他已察覺他跟席云素的相處很不對勁了,卻苦于找不到突破口。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不管是席云素這個人,還是他的夢,他要盡快找到解決辦法,已經(jīng)影響了他正常的生活了。 “理由是吧,好,本公主告訴你,本公主沒耐心,脾氣也不好,尤其是對你?!?/br> 席云素毫不客氣,問什么理由,問了有什么用,他不懂,以前不懂,以后也不會懂。 不再跟聶懷嶸糾結(jié)下去了,席云素扶著身后的柱子,慢慢恢復了力氣,繞過他就要走。 聶懷嶸出手將她拉了回去,雙手一撐,把人困在雙臂之間,他被她的話也說出了火來了,世上怎么會如此胡攪蠻纏之人。 “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作者有話說: 第八章 “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就是一記響雷,在席云素耳邊不斷地回響著,她才恍然驚覺,現(xiàn)在的她和聶懷嶸和前世他們好似互換了位置。 曾經(jīng)這句話,她也是像他這般,憤怒又不解地朝對方吼著。 時過境遷,當時追著問為什么態(tài)度不好的人,從她變成了聶懷嶸,敷衍不愿意解釋的人從聶懷嶸變成了她。 變了,都變了,她和他的位置變了。 眼下,回到了皇宮,回到了屬于她的地方,前世死前憋屈著的那口怨氣,隨著這個年輕的聶懷嶸的一聲怒吼,她總算有發(fā)泄出來的感覺了。 “可以,我們好好談?wù)?。?/br> 席云素眼中的聶懷嶸變得清晰起來,去除掉了老成持重、寡言少語的聶懷嶸的陰影,只余下這個稚氣尚存的,年輕的聶懷嶸。 時光回朔,所有讓她難受痛苦的事情都還沒發(fā)生,她那些痛苦的記憶和情緒卻依舊刻在她的心里。 可她眼前這個聶懷嶸是年輕的,她也該是年輕的吧,在前世的情緒里沉浸了三日,她也該是時候放下過去了。 * 綾綺殿中,成親三日的席云素和聶懷嶸相鄰而坐,他們終于能心平氣和地處在一塊了。 席云素喝了口茶,率先開了口:“我知道你不想娶我,我現(xiàn)在也后悔嫁給你了,這樣好了,我們找個合適的時間,和離了吧?!?/br> 聶懷嶸剛拿起的茶盞都還未來得及喝一口,聽到她的話,立馬就放下了,頗有些無奈地回道:“公主殿下是想玩什么把戲?要再到皇上面前告我一狀,杖責五十不夠你消氣嗎?” “我是認真的,方才沒有告狀,也沒有杖責你。” 雖然聶懷嶸的話是在她的預想范圍中的,但是他真說出來時,席云素又覺得可惜,他那一聲吼分明是動怒了,他怎么就不能怒火上頭,一時沖動就答應和離了呢? 是她挑釁得不夠,還是他不夠在乎,她做什么他都能冷靜處理? 是后者的話,就麻煩了。 聶懷嶸沒有錯過席云素臉上的任何一絲變化,她神情看起來像那么回事,說出的話他實在無法茍同,不過好不容易能好好交流了,聶懷嶸話也多了起來。 他淡淡地說道:“且不說公主殿下在臣這里的信譽岌岌可危,就光說殿下的提議,也跟認真二字毫無瓜葛,婚事大事,不能輕率,圣旨賜婚,君無戲言,和離?殿下要戲耍人,也請找個靠譜點的借口?!?/br> 當初逼著他成親,圣旨都下了,他抗拒過,沒成功,認命地娶了她,結(jié)果成親才幾天,她跟自己說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