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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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衡道∶“我能看出來,他對你并非沒有感情,只是囿于國仇家恨,不敢面對那段過往。” 江蘊問“齊國之后的事,殿下想好如何解決了么” 隋衡沒立刻說,而是問∶“你有想法” 江蘊點頭“齊國不是普通小國,貴族勢力盤根錯節(jié),國中情況復雜,眼下南北尚未完成大統(tǒng),無論隋國還是江國,都抽不出足夠的人力來管理如此大的國家。殿下攻下齊國后,想要以最快速度穩(wěn)住局勢,最好的辦法,就是擇一個了解這個國家的人,代替殿下執(zhí)行政令?!?/br> 隋衡自然明白江蘊的意思。 “你是指段侯” “嗯。這幾年,段侯在齊都推行衡平令,限制貴族權(quán)力,深得民心。我仔細研究過衡平令的內(nèi)容,里面制定的一系列政令、法令,的確都是精斟細酌、利國利民的好措施,半途而廢,實在可惜,若能持續(xù)推行下去,必能大大改變整個齊國的民生。青雀之禍,歸根到底,是貴族權(quán)力太盛,縱欲無度,視黎庶為草芥,讓整個齊國,從根基上腐爛腐朽。只有徹底刻除這些腐爛根基,齊都才能變好,齊都百姓才能過上真正的太平日子。而且,衡平令里的一些政令,也適用于江國隋國,可擇其精華,在江南江北廣泛推廣開。” “而且,他有才華,有抱負,有善待百姓之心,他應當有一方可以大力施展才華的天地?!?/br> 隋衡看著他侃侃而談,一面欣賞著美人美貌和絕世風姿,一面心生欽佩,忍不住道∶“瞧你厲害的,依孤看,你容與殿下一張嘴,就抵得過孤的三十萬大軍了?!?/br> 隋衡甚至想,這樣一個驚才絕艷,如美玉一般光彩耀人的珍寶,也虧老天爺厚待他,讓他運氣好掉進那座崖底,給撿著了。 若不然,還不知要便宜哪個混蛋。 他不信,這天下間,還有比他更優(yōu)秀的情郎。 江蘊親他一口。 “殿下的三十萬青狼營鐵騎縱橫江北,所向披靡,連我辛苦建造了一年半的烽火臺,都被殿下夷為了平地,我如何敢跟殿下相比?” 隋衡總覺得這個可惡的小情人,是在諷刺他。 便板下臉,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江蘊耳根一紅。 隋衡就喜歡戲弄他,道“等成婚之后,孤就要立刻施行。” 第120章 青梅之約4 段侯離去不久,段侯府派了巫醫(yī)過來,為江蘊診病。 椴國巫醫(yī)聲名在外,在診療疾病方面有很多不外傳的秘方,只是因為椴國覆滅的原因,留存在世的巫醫(yī)數(shù)量已經(jīng)極稀少,許多經(jīng)典醫(yī)典也毀在戰(zhàn)亂之中。段侯府上下,已經(jīng)隱約知道段侯和眼前這位年輕小郎君的關(guān)系,也知是這位小郎君冒死將侯爺從大火中救了出來。 巫醫(yī)心懷感激,開了一劑退燒藥和兩劑可緩解胃疾的藥方,隋衡先讓人去煎了退燒藥,江蘊服用之后,傍晚便退了燒。 隋衡反復摸了江蘊好幾遍額頭,確定涼絲絲的,再無發(fā)熱跡象,方稀罕道∶“這般國巫醫(yī),果然名不虛傳?!?/br> 隋衡放心讓徐橋去準備了胃疾的湯藥。 江蘊胃里還有些不適,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喝了小半碗之后,就有些喝不下去。隋衡想到好主意,道“要不孤喂你?” 江蘊以為他是要用湯勺喂,誰料隋衡自己端起藥碗喝了一口,將藥汁噙在口中,而后圈住江蘊腰半跪到床上,唇瓣相貼,撬開江蘊齒,一點點送進了江蘊口中。 “如何” 他低聲問。 江蘊被他喂得面紅耳赤,推開他,道“算了,我還是自己喝吧?!?/br> 隋衡失笑,依舊低聲道“總這么害羞,等以后成了婚,你要如何‘伺候’孤” 江蘊這次沒有難為情,抬起眼,眼尾輕揚,眼珠明亮,道∶“我什么都不會,以后,只能辛苦殿下伺候我了?!?/br> 隋衡挑眉∶“你放心,你是孤的小嬌妻,孤一定每天都把你容與殿下伺候得舒舒服服,讓你……”他又開始貼著他耳朵,說下流的話。 江蘊便趁勢輕輕咬他一口。 問“殿下的將領(lǐng)和謀士們,都知道殿下這般無恥么” 真不知道,以前江南江北,是如何傳出這家伙清心寡欲,摒棄男色女色的傳言的。 隋衡理直氣壯道“孤只對你一人無恥?!?/br> 兩人鬧了會兒,剩下的半碗藥也涼了。現(xiàn)在關(guān)于江蘊的事,隋衡都不大想假手他人,便親自端了藥去后廚熱。 那名巫醫(yī)仍等候在外,見隋衡出來,立刻上前行一禮,道∶“小郎君的胃疾經(jīng)年日久,且當初是用極猛烈的毒藥燒壞了胃,這些年也沒能精心調(diào)養(yǎng),小人的藥方,只能緩解一下病癥,若要徹底根除,還需要一樣圣物輔助。” “那圣物,以前椴國山谷中倒是有,可惜如今已經(jīng)絕跡?!?/br> 隋衡眼皮一跳。 “你是指別鶴蛋” 巫醫(yī)露出意外之色“殿下知道” 隋衡點頭,問“需要多少顆,才能根治” 巫醫(yī)道“若是每月服用一顆,最多兩年,便可見效?!?/br> 每月一顆。 隋衡算了下這筆賬,王宮里的那只彤鶴,三年才能下一顆蛋,據(jù)說還得看心情,若要保證江蘊每月都能吃到彤鶴蛋,他恐怕得養(yǎng)一個御珍園的彤鶴,讓它們岔開時間孵蛋才行。這事兒并不比攻城略地容易多少,不過此事,他有極大責任,別說是一月一顆彤鶴蛋,就算是一月一顆仙丹,他也得設法給他弄來。 巫醫(yī)愧疚道“關(guān)于胃疾,先人其實記錄下不少妙方,可惜那些藥典已毀,我等后人,沒能將先祖的本事繼承下來。近來小人和另外幾名族人正在整理散失的藥典,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法子?!?/br> 巫醫(yī)回府后,將江蘊身體狀況一五一十告訴段侯。 段侯許久沒能說話,平復良久,不著痕跡將喉間涌出的一縷腥甜咽下,方道“這次,你便跟著蘊兒一道回江國,直到幫著神醫(yī)孟輝一道,將他舊疾全部調(diào)理痊愈為止?!?/br> 巫醫(yī)擔憂“可是侯爺身體……” “本侯無事,你放心去吧?!?/br> 巫醫(yī)領(lǐng)命退下。 齊王自焚,青雀坍塌,隋軍以勢如破竹之勢攻占了齊都和雍城、隨城等地,兗、博二城主動獻上兵符后,其他城池守將群龍無首,眼見大勢已去,也紛紛主動獻城投降,整個齊國,徹底落入隋軍之手,納入隋國版圖。 這也意味著,真正意義上的江北大一統(tǒng)。 隋衡請示過隋帝之后,廢除了原齊國舊稱,改齊國為東州。 接下來就是東州主事人選。 這是大事,江蘊雖然提出了建議,仍讓隋衡先請示隋帝意見。隋帝聽過事情經(jīng)過,感嘆了一句世事無常,允了隋衡所請。 段侯沒有再推辭,領(lǐng)了隋帝的任命書,但請求不領(lǐng)一分俸祿,用剩下的時光在東州恕罪。 東州大事初定,難得能空閑下來兩日,隋衡特意留出時間,帶著江蘊去街上閑逛。 有隋衡一道道嚴厲軍令下來,再加上未來東州主事人是深受百姓愛戴的段侯,齊都百姓吃了定心丸,街道已迅速恢復往日的寧靜。 日光明曜,兩人如尋常貴族少年一般,一個玉帶青衫,風雅無雙,一個束袖錦袍,俊美高大,并肩在街上行走,吸引了不少百姓目光。 江蘊難得有這般閑逛的機會,隋衡給他買了一堆小玩意兒,塞了他滿懷都是。 走到一家藥鋪門口時,兩人偶遇了段侯府的馬車。 齊子期正在老仆趙忠的陪伴下,從藥鋪里出來,看到江蘊,倏地一愣,手中藥包落地,眼睛騫得紅了。 幾日不見,齊子期憔悴削瘦不少,面上再無以前的天真笑意,他怔忡著站在半丈外的江蘊,眼里的淚,立刻滾了出來。 江蘊和隋衡道“你等我一下。” 隋衡點頭,接過江蘊懷里的一堆小玩意兒,抱臂靠在一邊欄桿上等著。 江蘊上前,撿起地上散落的藥包,遞回到齊子期手中,道∶“小心些。” 這溫溫和和的三個字,讓齊子期再難維持鎮(zhèn)定,弓著背,跪在江蘊面前,失聲痛哭。 “對不起?!?/br> 他嗚咽著,說出了這三個字。 他心中被巨大的愧疚盈滿,這個自小天真的小公子,看到雛鳥與母鳥分離,都會為他們悲傷落淚,他根本無法想象,這些年,江蘊和父王到底遭受了多少苦難。他更不忍心想,他一次次在江蘊面前,將“父王”二字稀松平常的掛在嘴邊時,江蘊心里該多么難受。 他來了齊都,被人追殺,卻連段侯府的門都不肯進。 這一切,讓齊子期痛徹心扉,無法接受。 他早就想去客棧江蘊了,可他不知道該對江蘊說什么,更不知道,以什么臉面面對他。 如今真正見了,除了這三個字,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他覺得,他像一個鳩占鵲巢的惡人,占了原本屬于江蘊的位置,奪走了父王對江蘊的疼愛。 江蘊將齊子期扶起。 道“你已經(jīng)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以后,不要再輕易哭了?!?/br> 齊子期用力抹了抹淚,點頭應是。 然而,淚卻越流越多。 江蘊看了眼他手里的藥包,問“你身體不舒服么” 齊子期搖頭“不是我,是父王?!?/br> “父王這兩日,總是徹夜不停的忙事務,還咳了血,他怕我擔心,瞞著不肯讓我知道,但我其實都看見了?!?/br> 勸走齊子期之后,江蘊和隋衡說了此事。 隋衡沒有發(fā)表意見,問江蘊想法。 江蘊默了默,道“我知道他的心結(jié)在哪里,明日,你和我一道去探望一下他吧。” 次日一早,隋衡陪江蘊一道,驅(qū)車來到段侯府。 段侯府府門緊閉,聽說江蘊到來,老仆趙忠親自過來開門,迎江蘊進去。 隋衡在院中停下,問江蘊∶“需要我陪你一道進去么?” 江蘊搖頭,笑著和他說不用。這是江蘊第一次踏足這座府邸,在此之前,他以為,他一生都不會再踏進這個地方了。 趙忠引著江蘊來到聚英堂前,哽咽道∶“侯爺身體不適,但依舊堅持在里面處理事務,老奴勸了幾次,他也不肯聽。” 江蘊立在階下,看著那兩扇洞開的門。 朝陽剛剛升起,將光輝灑在門窗之上,雖是冬日,亦一片葳蕤之相。 江蘊偏頭問“他現(xiàn)在吃什么藥” 趙忠很快明白意思,立刻親自去后廚將新煎好的藥取了過來。 江蘊接過,獨自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