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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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橋想,殿下大約是要將失去小郎君的怒火與憤懣都發(fā)泄到對岸的江國太子身上吧,等發(fā)泄完了,病大約就好了。 徐橋真心實意地為江國太子的安危擔(dān)心起來。 聽說對方體弱,平時大多待在簾幕后議事,連風(fēng)都吹不得,多半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弓都不一定能拉得動。前陣子墜崖重傷,還險些摔死。殿下這時候提出比射術(shù),實在有些欺負(fù)人。 徐橋以為江國太子一定會拒絕,沒料到對方竟然答應(yīng)了。 真是一個比一個瘋。 十日之后,惠風(fēng)和暢,天清氣朗,兩艘巨大的船舫分別自兩岸緩緩?fù)姆较蛐腥?。按照約定,雙方都不能帶任何兵馬。 隋衡負(fù)袖立在甲板上,身后跟著一眾謀士將領(lǐng),以及一群江南諸國的名士公卿。新歸順的五個下屬國的國主全被他連夜召了過來,包括洛國國君。 突然被架在火上烤,洛國國君尷尬又害怕。 可隋衡有召,他又不敢不來。 隋衡手中擎著杯盞,笑吟吟道:“孤與國主的緣分,可能只剩這一日了,待會兒國主可要與孤多喝兩杯?!?/br> 洛國國君臉色一白,噗通就跪了下去。 顫聲道:“殿下息怒,犬子之事,下臣是當(dāng)真不知曉。下臣想讓犬子回來不假,可就是借下臣一百個膽子,下臣也不敢綁架陳司馬的生母,威脅殿下啊。” “孤也沒說什么,國主這般害怕作甚。依國主看,今日孤與那丑八怪,誰會贏?” 洛國國君立刻:“殿下英明神武,乃天神下凡,自然戰(zhàn)無不克,攻無不勝!” 事情鬧到這種地步,洛國國君甚至有些怨怪那素未謀面的江國太子,若無他插手,兒子可能還好端端的在隋都為質(zhì),不會有性命之虞,如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可如何收場。隋國太子何等實力,那是連江北諸國都聞風(fēng)喪膽無人敢招惹的青狼營統(tǒng)帥,江國太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太子,如何能是驍勇善戰(zhàn)的隋國太子的對手! 可眼下自己就是有一百張嘴,也撇不清和江國的關(guān)系了。今日一敗,以后洛國勢必要被隋國這個宗主國處處針對。 洛國國君感到一陣絕望。 同樣心虛的還有陳國國主,因為辛美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賊人劫走一事,他不大敢看二兒子的臉色,自打上船之后,一直躲在陳麒走。 二兒子如今在隋國擔(dān)任右司馬,位高權(quán)重,已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憋屈的爹了,陳國國主想。 在距離一箭之距時,兩艘船緩緩?fù)O隆?/br> 江蘊今日帶了幕離,著金色太子緞袍,袍袖上繡著精致的日月星辰圖案,腰束金絲玉帶,日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輝。寬大的袖袍和及膝的幕離遮掩住了所有身體細(xì)節(jié),包括體態(tài)特征。 江上波濤翻涌,天上云卷云舒。 一金一玄兩道身影,率領(lǐng)著各自的謀士將領(lǐng),隔船對上。岸邊擠滿了人,雖然并不能看清傳說中江南江北太子的臉,但這歷史性的一刻,也足夠讓人歡呼激動。 隋衡目若利箭,犀利刺到江蘊身上。 他真是厭惡極了這個虛偽做作的丑八怪,要不是此人屢屢作妖,他真是看都懶得看一眼。 隋衡嘖一聲:“看來也知道自己臉丑,配不上這身衣服。” 他吩咐親兵:“去給太子殿下送一壺上好的燒刀子?!?/br> 今日隋衡特意選了北境最酷烈的雪山燒刀子,他篤定,以江蘊的身體狀況,多半喝一口就要當(dāng)場出丑。 親兵應(yīng)一聲,立刻乘小舟去對面送酒。 徐橋覺得殿下實在有些過分了,明知對方身體不好,重傷未愈,還送人家那么烈的酒。 隋衡絲毫不如此覺得。 隋衡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要看江蘊出丑。 一個連烈酒都喝不了的小白臉,也敢與他比試射術(shù),呵,他要讓他哭著喊爹。 對岸,接到酒的云懷立刻辨出那是雪山燒刀子的味道,他沒料到對方心腸如此惡毒,皺眉看向江蘊:“殿下,這……” 江蘊溫和地道無妨,接過酒,于船頭展袍坐下,而后將事前準(zhǔn)備好的另一壇酒交給親兵,帶回對面。 親兵嗅到了一股濃烈的藥草味道。 江蘊道:“這是孤親手釀的屠蘇酒,請你們殿下一飲?!?/br> 對方聲音悅耳好聽,親兵怔了下,應(yīng)下,接過酒乘舟返回。 第81章 帝子歸來7 江水湯湯,清風(fēng)徐來。 太子金色袍裾隨風(fēng)飛舞,端然坐于舟頭,飄然若仙。 如果忽視那張可能丑得慘絕人寰的臉的話,這應(yīng)當(dāng)是一副極美好的畫面的,不少圍觀百姓和對岸舟上的人在心里遺憾想。 隋衡接到了親兵送上的屠蘇酒,濃烈的藥草味兒,令他皺了下眉。 他性喜烈酒,平日連普通的濁酒和果酒都很少沾,何況這等溫吞藥酒。 “果然是個病秧子。” 隋衡在心里不屑的想。 聽說是對方親手釀的之后,他越發(fā)嗤之以鼻。 丑八怪釀的酒,他喝了都嫌臟嘴。 然而隋衡今日目的主要為了看江蘊喝酒,對于自己究竟喝什么酒,他并不太在意。他拎起那壺屠蘇酒,遙遙朝江蘊做了個挑釁的動作后,便啟開封口,直接拎著酒壇往腹中灌了一大口。 他還讓親兵喊話,既是江上對飲,便要有大丈夫姿態(tài),千萬莫學(xué)那小兒女,扭扭捏捏,欲拒還迎,一口酒都要喝半天。 這下不僅云懷等將領(lǐng),連范周都皺起眉。 那樣烈的雪山燒刀子,尋常人喝一口可能就要辣出眼淚,嗆咳不止,若是直接用酒壇喝,怕要直接被燒壞胃。 何況殿下大病初愈,還有嚴(yán)重胃疾。 這個隋國太子,果然如傳聞一般性情暴虐,心腸歹毒,且歹毒之程度,遠(yuǎn)超范周預(yù)料。 范周忽然有些后悔,輕易答應(yīng)了對方要求。 范周低聲道:“君子須審時度勢,量力而行,殿下不必和他硬扛。殿下體弱,天下皆知,就算換酒,旁人也不會多說什么……” “無妨。” 幕離下,江蘊眸光一如既往溫潤沖靜。 江蘊啟開了酒壇封口,雪山燒刀子獨有的濃烈如北境酷烈之雪的灼辣氣息撲面而來。 整個甲板上的謀士和武將、士兵全部聞到了這濃烈味道。 “殿下!” 范周急得冒出汗。 他是真擔(dān)心江蘊身體。 江蘊偏頭看他一眼,道:“先生難道忘了,今日孤過來,不是為了告訴天下,孤如何體弱。” 范周一愣。 江蘊讓士兵傳話:殿下既有此雅興,孤必奉陪到底。 隋衡覺得有意思,眼睛一瞇,直接將手里那壺藥味沖天、不知加了什么佐料,難聞又難喝的藥酒往親兵手里一丟,命人另取一壺雪山燒刀子過來。 畢竟是對岸江國太子親手釀的酒,親兵忐忑詢問要如何處置。 隋衡隨口道:“你們自己分著喝了吧?!?/br> 親兵美滋滋應(yīng)下。 屠蘇酒可是消災(zāi)酒,能治療很多疾病,既是江國太子親手釀制,必然添了很多珍稀藥材,喝了說不準(zhǔn)能強(qiáng)身健骨。 他們不嫌難喝! 云懷等武將將隋衡的行為看在眼里,俱憤憤道:“殿下親手釀的消災(zāi)酒,何等珍貴鄭重,他竟然分給自己的親兵喝,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殿下!” 武將們心疼勸解,殿下千萬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那隋國太子,根本就是個蠻橫無理的野霸王! 江風(fēng)將幕離吹開一角。 離得最近的幾名武將,恰好可以瞥見太子如玉容顏一角。 江蘊嘴角輕輕一揚,望著浩浩流過的江水,和對面某個如花孔雀一般招搖的小狗,并不怎么在意道:“那是他沒有口福,放心,孤不會生氣?!?/br> 江蘊命隨行樂師奏弦歌。 而后在萬眾矚目中,拎起那壺雪山燒刀子,仰頭灌了一口入喉。 輕紗遮住了年輕太子據(jù)說過于丑陋的容顏,眾人只看到隱在金色寬袖內(nèi),一小截白皙的腕和幕離下,一截同樣潔白如玉的下巴。 江蘊動作瀟灑而迅疾。 隋衡感覺心口莫名被什么東西撞了下,還未來得及捕捉到更多的東西,對面舟上士兵已高聲喊:“我們殿下謝隋國殿下贈好酒!” 隋衡雙眸輕輕一縮,緊盯著江蘊,如野狼盯著有趣的獵物一般,想等著這個體弱多病的丑八怪嗆咳、流淚、直不起腰,然而江蘊沒有,江蘊喝完酒,便懷抱酒壇,依舊端然自若地坐在船頭。 仿佛方才飲下的不是以酷烈聞名的北境烈酒,而只是一壺普通白水。 舟上人俱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包括江南諸國國主和一眾公卿名士在內(nèi),都愕然不已,他們不敢相信,體弱多病的江國太子,真的能仰頭豪飲一口燒刀子。 那可是烈酒中的烈酒,他們許多人,剛聞著味兒,都已經(jīng)被嗆地咳了起來。而事實上,剛登上船那會兒,隋衡也逼著他們一人飲了一杯燒刀子,但大部分人只喝了小半口,就咳得臉紅。有幾個能喝的,也胃中猶如火燒,一臉痛苦。 江國太子豪飲了一大口之后,竟然還能維持端雅坐姿,毫無反應(yīng)。 這實在不合常理。 隋衡也覺得不合常理,隋衡開始懷疑,對面舟上坐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江容與。但對岸士兵很快回話:“我們殿下說,若有欺瞞,人神共憤,天地同誅?!?/br> 這對一國太子來說,已是極惡毒的誓言。 江容與就算腦子有病,也不可能為了一壇酒,用這樣惡毒的誓言詛咒自己。 那就更有意思了。 隋衡提出了下一個要求:拼酒。 “這個瘋子!” 范周暴怒,覺得隋衡太不講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