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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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七一時也被問住了。 他道:“總之,你知道就行,不該問的別瞎問?!?/br> “哦?!?/br> 江蘊接著問:“既然如此,為了你們殿下的幸福,你愿意放我離開么?” “當——” 樊七猛地閉上嘴。 想,他自然是愿意的。 可殿下眼下正新鮮熱乎著,他若真把人放走了,恐怕腦袋不保。 旋即又反應過來點什么,警惕瞪著江蘊:“你休要給我設圈套,誘我犯錯,你……殿下喜不喜歡你是一回事,可如今你既已是殿下的人了,就當老實本分,好好侍奉殿下?!?/br> “等殿下厭棄你了,你、你再走不遲!” 江蘊從善如流點頭。 “的確如此,我畢竟不是隋國人,你們殿下只是貪圖新鮮,很快就會將我厭棄的?!?/br> 樊七:“你倒還有點自知之明。” 江蘊:“我是南國人,將來下來恐怕會和那個江國謀士一個下場,被你們殿下一刀砍了?!?/br> “……” 樊七忍不住為殿下正名:“那倒不至于,你瞧著脾氣還行,只要別學那鱉孫子罵人,殿下應該不會對你太狠心。江國那鱉孫子,真不是個東西,連殿下的祖宗都敢罵,若非殿下有嚴令,要留他性命,我非要拔了他舌根烤著吃才解氣!” 江蘊點頭,提醒:“該走了?!?/br> “我當然知道,不用你提醒?!?/br> 樊七長得人高馬大,兇神惡煞,陳宮宮人見了都瑟瑟發(fā)抖避著走。 往后偷偷瞥了眼,見江蘊背著手,走得閑庭信步,宛若游園踏青一般,不由皺眉,這小狐貍精,膽子真是夠大的,竟然絲毫不怕他。難怪連殿下都著了道! 江蘊目光打量兩側宮墻建筑,認真觀察著陳國王宮的布局與構造,順便記路,不知不覺,就跟著樊七走到了一處宮門。 宮門正中停著輛馬車。 他昨夜坐過的,陳國國主的那輛。 正奇怪,隋衡已自車窗探出頭來,笑吟吟道:“上車?!?/br> 江蘊問:“去哪里?” “上來不就知道了?!?/br> 說完,他親自從里頭推開了車門。 江蘊輕提袍擺,踩著腳踏走了進去,還未站穩(wěn),就被隋衡撈進了懷里。 車廂里布置的比昨日更奢華了些,顯然是陳國國主為了討好這位大殺神靜心準備的。隋衡支著條大長腿坐在茶案后,手里撈著碗茶,問:“昨夜可睡好了?” 江蘊掃了眼茶案和旁邊正在爐上滾沸著的茶鍋。 “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喝茶?” “怎么,不能叫么?” 隋衡挑眉反問。 “有好事,孤自然要同你一道分享?!?/br> “今日天氣不錯,孤帶你出去逛逛,早膳咱們就順便在車上吃了?!?/br> 江蘊垂目,果然看到茶案上除了茶水茶具,還擺放著十來種顏色精致、做工精巧的糕點。 便從他身上下來,撩袍在對面坐了下去。 隋衡親自給他舀了一碗茶湯。 江蘊想糾正,茶不是這么喝的,可覺得與此人又沒有什么好談論這種事的,接過來,淺嘗了一口。 “要去哪里?” 隋衡撐著下巴,盯著他動作,笑道:“急什么,你還沒評價,孤煮的茶如何呢?!?/br> 江蘊敷衍道:“尚可?!?/br> “尚可?那就是不滿意了?!?/br> “唉,真是難伺候呀,難伺候?!?/br> 江蘊再次問:“到底去哪里?” 隋衡慢悠悠飲了口茶:“放心,不會把你賣了的,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br> “樊七,出發(fā)。” “是?!?/br> 樊七悶悶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馬車很快轆轆行駛起來,江蘊端起茶碗,隔著車窗,打量著外頭筆直寬闊的宮道。 這個規(guī)格布局,應是王宮正門。 宮道兩側,甲兵林立,均身著玄甲,腰懸狼刀,一片肅殺之氣。整個陳國王宮的布防,已經徹底被隋軍接管,難怪此人敢大搖大擺的乘著陳國國主的馬車出門。 出了宮門,大街上也隨處可見巡邏的隋兵。偶爾有百姓經過,也是步履匆匆,神色倉皇。 “看什么呢?” 耳邊忽響起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江蘊收回視線,道:“隨便看看?!?/br> “這有什么好看的。” “彈丸之地而已,等以后到了隋都,孤帶你看個夠?!?/br> 江蘊沒接話,擱下茶碗,抬頭間,不經意看到里面的長案上堆著小山一般的書卷。昨日似乎還沒有。 隋衡跟著看過去,道:“知道你愛看書,孤特意讓他們準備的?!?/br> “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br> 江蘊想,就算不合口味,也總比這樣與你對坐著喝苦茶強。 便起身坐到長案后,隨便拿了最上面的一卷書冊,低頭翻閱了起來。 隋衡依舊津津有味的飲著茶水,只是微調了下坐姿,手搭在膝頭,隔著那矮矮的一座書山,打量案后人宛靜溫雅的眉眼。 江蘊自然很快察覺到他灼熱guntang,如野狼盯著羔羊一般的視線,微微側身,避開他窺探。 隋衡失笑。 想,脾氣還真大。 看都不讓看。 約莫過了兩刻,馬車在一家成衣鋪前停下。 樊七習慣性打開車門:“殿下,到地方了……” 沒說完,便被隋衡潑了一臉茶。 樊七一愣。 隋衡沉聲:“誰準你進來的?” 樊七:“……” 樊七不懂,以前殿下的馬車他們不都想進就進么。目光瞥到正坐在里邊的江蘊,登時明白過來什么,低頭,悻悻下了車,委屈抹掉臉上茶水,在外頭稟。 “殿下,地方到了,請下車?!?/br> 隋衡放下茶碗,促狹問:“可需孤抱你下去?” 江蘊看他一眼,放下書冊,自顧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店主已帶著伙計在外恭候著。 樊七仍頂著一臉水,委屈站在一邊。 隋衡隨后下來,背著手問:“都準備齊全了?” “回殿下,都齊全了?!?/br> 店主一萬個恭敬的請他進去。 江蘊反應過來,原來這家成衣鋪應是隋國設在陳都的暗樁,難怪這種兵荒馬亂、人人自危的時候仍敢開門迎客。 江蘊不禁看了眼隋衡,如此處心積慮,籌謀已久,此人能趁夜帶著那么一隊重甲騎兵,悄無聲息的潛入陳國都城,也就沒什么奇怪的了。 只是,這么顯眼的一個暗樁點,陳國國主就罷了,飛鷹閣為何也毫無察覺。 為了方便獲取情報,監(jiān)視各國情況,飛鷹閣在江南諸國都設有重要據點,陳都也是其中之一。 以飛鷹閣的能力,不可能監(jiān)測不到隋軍據點。 可他前來陳都赴宴前,飛鷹閣并未發(fā)出任何警示。 最大的可能,就是出現了叛徒…… 這是一家足足占據著兩層樓的大型成衣鋪,內里雕梁畫棟,布置得十分風雅,老板直接引著他們上了二樓。 “依著殿下吩咐,所有適合裁制外袍的上等料子都在這里了?!?/br> 長長的檀香木柜臺上,擺著幾十種顏色深淺不一的綢質布料,四周架子上,還懸掛著許多已經裁制完成的成衣。 “看看,喜歡哪個?!?/br> 隋衡極自然的伸手攬住江蘊腰,問。 江蘊抬眸看他。 隋衡笑:“看我做什么,讓你看衣裳呢,你身上那件都穿幾天了,恐怕都快發(fā)臭了吧。” 說著,他目光順勢掃向江蘊腳上已經新換的靴襪,問:“穿著還舒服么?” 江蘊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