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秋日宴 #8495;Уǔs#8462;ǔǔ.#8575;#8495;
時間過了十馀日,郁姑娘最近每天早起梳洗過后,就由凌雋珈親自教她學(xué)武,由基本功開始學(xué)起。 郁姑娘做家事心靈手巧,習(xí)武天份卻是一般。凌雋珈并沒有嫌棄,反而循循善誘。她知道每個人也有擅長與不擅長之事,就拿她自己來說,她對家事一竅不通,女紅更是見到就頭大,十根手指都扎穿了,也未必縫得幾針。 有時說了,示范了,阿蓁出拳的姿勢和力度還是不正確。太嬌柔了,花拳繡腿似的,沒甚攻擊力。凌雋珈這個嚴師唯有出手“責(zé)訓(xùn)”一番,不是趁機摸屁股就是捏乳,氣得郁姑娘說要先學(xué)劍術(shù),好砍掉登徒子的臟手?!卑⑤杩梢α?,別輸給自己親妹?!睗M香學(xué)武的天份比阿蓁好,阿雋瞧了那大乳兒,猜想是不是兩顆葡萄太大了,以致行動沒那么靈活?不不不,阿蓁在床上可靈活了,任我怎么擺弄也行,身子對折也沒問題,雙腿舉過頭也未有抽筋。 郁姑娘專心照著阿雋的教導(dǎo),一招一式的練習(xí),無意間目光剛好接收到那登徒子,對自己胸脯投來的猥瑣眼神,怒見嗔道:“看我打不打你個登徒子!” “好啊,你來,本公子正想扒你的皮,搓你的乳兒!”凌雋擺好姿勢,準備接招,而郁姑娘瞬間慫了。 ******* 凌雋珈受邀參加縣里商賈官吏舉行的秋日蟹宴,不說受寵若驚,也算有幾分期待。只是這信里提到必須攜眷出席,她心下有點疑惑,覺著有些古怪,卻又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義父剛開了幾家鏢局,自己得去幫他宣揚一番,多找些生意伙伴。 “攜眷嗎?”阿雋沒有別的人選,只得帶阿蓁去。這個眷,帶出門,臉上都有光呢。 翌日下午申時。 “阿蓁,我的小美人,你好了么?快要日落西山了,你這是存心想艷絕全女,成為全場焦點么?想招什么胖蜂引什么破蝶?”阿雋衣冠整齊,翩翩美少年的模樣,就是此刻催促人的嘴臉,痞了些。 寶兒為郁姑娘描了眉毛,涂了胭脂,敷了白粉,就差點紅唇了。她遞來紙片胭脂,待她放在兩片唇之間抿幾下,就算涂好口紅,大功告成了。 她打趣家主:“家主,你這話可不對,俗話有云:女為悅己者容。郁姑娘可是為討你歡心?!?/br> 凌雋珈摸了摸鼻子,臉上罕見泛起微紅,“那那差不多就好了,要不然就要遲到了!” 城北一別院。偌大大廳掛了一幅巨型字畫。 秋夕遣興 汪晫 秋月清如水,涼生善養(yǎng)堂。 鵲驚梧葉墜,露厭稻花香。 煨芋薦蛆白,開橙擘蟹黃。 客來隨所有,此興不能忘。 阿蓁下了馬車,遠遠就瞧著字畫上的詩句。畫上繪了數(shù)十隻大閘蟹,還有菊花酒和秋葉,甚有意境。 “大閘蟹宴么?”阿蓁除了上次阿雋帶她出門撈捕海鮮的那次,從前甚少能吃到蟹。臨川縣雖近海,又多湖泊沼澤地,但蟹屬奢侈之物,價值不菲。一隻蟹能買下叁斤豬rou了,何況更矜貴的大閘蟹!一般平民捨不得亦吃不起。 “阿蓁嚐過沒?秋意漸濃、菊黃蟹肥,正是品嚐鮮美大閘蟹的好時節(jié)?!卑㈦h掏出請?zhí)唤o負責(zé)管家,那人看了看,便熟練的招了下人來領(lǐng)路。 “春天菠菜、夏日冷麵、秋季黃蟹、冬夜鍋涮羊rou,不知哪個最得阿蓁意?”凌雋珈和郁滿蓁穿過前院,走在亭臺走廊,她問著郁姑娘。 “夏日寒瓜居首,冷麵次之,菠菜鮮美,不落冷麵,羊rou要看羶不羶,至于這蟹”阿蓁唯有大閘蟹沒吃過。 “大閘蟹的蟹黃可滋味了,待會你多嚐嚐?!闭Z畢,兩人就到了醉心樓,今晚舉行晚宴之地。 樓中大半座位已入座,分商賈和官僚,各在兩邊。官尊商卑,商人坐左方,官吏坐右方。阿蓁跟在凌雋珈身后頷首施禮后入座。 一炷香不到,宴席開始,十二道大閘蟹做的菜色陸續(xù)呈上。色香味俱全,下人一一在席上為貴客上酒布菜。 凌雋珈也不嫌煩,親手為小美人拆蟹rou,分蟹膏,各自放在兩個小碗內(nèi)。她又把蟹腿的rou細心剔出,給自己吃。阿蓁吃罷碗里的菜,阿雋恰好把堆滿了rou和膏的兩個小碗,放到阿蓁面前。 “大閘蟹性寒,進食時應(yīng)配以醋、薑,可中和蟹的寒性。”阿雋耐心的解釋。 凌雋珈一個大男人為女子拆蟹分膏的舉措引來在座男人的側(cè)目,女人的羨慕和訝異。 “阿雋,這在外面,你不必”阿雋該是習(xí)慣成自然了。阿蓁愧紅了臉,不敢正色看向其他人。 “沒事,你就吃。我端來,你不吃,那才引人側(cè)目。”她并不在意世間的人投來的奇異目光。 從來不在意。 她只在意和重視自己珍重之人。別人怎么看、怎么想,就讓他們看個飽。 席間有人好奇,誰會對一個供在床上玩弄的妾這么好,竟面帶訕笑:“一個妾竟能如此受寵,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妾?此人何以見得阿蓁是妾?凌雋珈陷入疑惑,難道座上的女子都是妾? “是妻,未過門的妻子。不是妾?!?/br> 席上眾人,包括各老闆身邊的女子亦是面面相覷,目光詭異,既是未過門妻子,又如此珍視寵愛,為何又會帶來參加 迎著眾人古怪目光,阿雋略略瞧了一下臉色緋紅的阿蓁,低聲溫柔的在她耳邊細語,叫她快嚐嚐蟹黃。 見多識廣的凌雋珈邊用膳,邊觀察,宴席過了大半,終于從各種蛛絲馬跡中得知真相。 在座陪在眾位老闆和大人身旁的女子都是妾,今晚不是普通的秋日蟹宴,而是 她環(huán)顧四周,掃視了全場,在場的男子都是歪瓜裂棗。 主持宴會的是李老闆,經(jīng)營絲綢布匹生意,年約五十,緊繃的臉,雜亂的眉毛,乾裂的嘴,那手上面結(jié)滿了淡黃的老繭,顯得十分粗糙,跟財大氣粗的他,氣質(zhì)不甚般配。 既然如此富甲一方,為何不花區(qū)區(qū)幾銀,往凝心堂買護手霜來涂抹潤澤一下呢,阿雋嫌棄的微微搖了搖頭。 坐在一隅不顯眼的是田老闆,未有透露從事的行業(yè)。雖然只四十出頭,卻早已兩鬢飛霜,一對灑糟鼻紅通通的,怪嚇人。身體發(fā)胖,小腹凸起,衣服穿得肥大。 對面桌一身灰衣的是兵部寧大人,官居五品,滿臉皺紋像蜘蛛網(wǎng),眼眶深深地陷進去,右眼瞇成一條線,色瞇瞇的不時朝這邊盯著郁姑娘的俏臉看。 寧大人身邊一身不合時宜,明顯是寒冬才穿著的虎皮大衣,正是鄭大人。此人明顯是藉此顯擺家世。 也難怪他這樣不可一世,他娘那邊是富絕天下的鑄鐵商,他爹是兵部侍郎,自己也在兵部身居職。 只是也許多年縱慾,膚色暗澀,沒有光澤,臉頰削如鼠,下叁白眼,兩邊顴骨高高凸起。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揚,連帶人看起來都有點囂張的味道。 在場所見,只有凌雋珈年紀最幼,臉容俊秀非凡,來時風(fēng)迎于袖,眼睛深邃銳利有神,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 鼻梁高挺,黑亮垂直的鬢發(fā),斜飛的英挺劍眉,削薄輕抿的唇,唇色緋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甜如糖蜜,靜默時冷如冰。 皮膚白晢,五官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身段修長。神情冷傲,孑然獨立,令在場女子為之心神蕩漾,十之八九都被勾了魂奪了魄,盼望今晚能抽中與之交歡。 終于,有人遞來紙條,說尚有慶興節(jié)目,叫各人將妾的名寫在紙上,放在紅色木箱中,待會用以抽籤。 凌雋珈臉色陰沉,果然真是這種“聚會”,不動聲色的揉碎了紙條,她不會參加。阿蓁說去小解,怎么還沒回來呢? 郁姑娘跟著引路丫鬟,來到后院,丫鬟指了指茅廁方向,她點頭答謝。 上完茅廁,郁姑娘正欲沿路返回大廳,忽聞有怪聲自草叢傳來,她豎耳細聽,似是女子的哀求聲。 “大、大人,別在這里,嗯奴家啊啊啊??!”郁姑娘沉住氣,屏著呼吸,悄無聲息的走了數(shù)十步,那又快又重的啪啪撞擊聲在整個后院草地回盪,并逐漸放大,伴隨著老男人的低喘與年輕女孩的呻吟,yin糜到了極致。 “大人啊……cao得好用力呀,把xiaoxue都cao爛……嗯??!……哈啊” “剛剛不是擔(dān)心外面有人嗎?現(xiàn)在叫起來卻這么大聲?小sao貨!” “啊這不是大人的大jibacao得賤妾嗯唔shuangsi了嘛! 在月色和院子掛燈下,郁姑娘隱若瞟到一名花白頭發(fā),身廣體胖的老者,屁股下丑陋的物什正瘋狂cao弄身下的女子。 好噁心!怎么自己覺得兩人這般噁心?她和阿雋做,就不噁心? 郁姑娘嚇得心碰碰的狂跳,差點大叫出來,急急捂住嘴巴,豹子似的逃往大廳。 怎么這么久,阿雋等得急了,怕她出事,欲離座找人。阿蓁剛好回來,臉色發(fā)白,也不管他人眼光,瑟縮在阿雋懷里。長到十七,春宮圖未看過一頁,她竟目睹活生生的春宮。 阿雋問發(fā)生何事,怕有人欺負她。郁姑娘馬上答沒有,不是她,而是別人,待會離開這里她就告訴阿雋。 阿雋早想走了,她被人坑了,還以為是普通的宴會,她得帶阿蓁離開此地?!辈煌??” “不了?!睕]興趣。 “當(dāng)真?凌老闆,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李老闆規(guī)勸他機會難得,要他珍惜。這種快活事,一年沒幾次。今晚要什么女人沒有? “真的不了,家中臨時有事。抱歉,晚輩先行告辭?!绷桦h珈作了揖,和小美人結(jié)伴離開。 秋風(fēng)蕭瑟,阿雋甫離開,就把小美人擁入懷,執(zhí)起了她的手,見微微發(fā)冷,便將她裹入大袍內(nèi)。 阿蓁心頭一暖,朝阿雋投來笑臉,阿雋覺得那是暗送秋波。沒錯,她只能向自己獻媚,她的媚態(tài)只能自己得見。 兩人不急不忙的朝前院離開,郁姑娘試探:“阿雋不參加后續(xù)馀慶節(jié)目,一定有原因吧?” 凌雋珈沉吟片刻,反問:“難道你想?yún)⒓樱俊?/br> 郁姑娘搖頭:“不,不論是什么節(jié)目,我都不想?yún)⒓?,我那些人,我不喜他們的眼神?!笨傆X得赤裸裸帶有yin穢意味,里面的那些人好像都不懷好意,一個個想把她生吞活剝似的,教她坐立不安。 凌雋珈本不欲告之,但見小美人尤其好奇,反覆思索下,還是告之秋宴不過是個幌子,馀興節(jié)目才是重中之重的重頭戲,其實說穿了,就是一群商賈官宦人家,特別租了宅院玩集體換妾性交的游戲。 至于具體玩法,今晚確認出席眾位商賈官宦在席上不是寫有編號么?開始有一個紅色密封箱子,里面放的是他們的妾的名單,主持人在另一箱中抽出編號,在紅箱中隨意抽出并作配對。 也就是說你可能抽中某家的老胖妾侍,而對方剛好抽中別家攜來的如花美眷,一切得看命運安排。 一男一女配好,就不得再隨意更換,先各自交歡。有馀力的男女,繼續(xù)挑選想要與之交媾人選,男人可以隨意挑揀女人,女人不能拒絕。 通常靚麗侍妾就會成了粥,所謂僧多粥少,最后演變十多個男子輪流cao一、兩個女子 他們就一直交歡,從晚到早,又由早到夜,酒池rou林,縱情聲色犬馬,有些不知節(jié)制之人,縱慾過度,精盡人亡,死在合歡榻上,也曾有女子被逼一夜交手數(shù)十人,落得被cao死的下場。妾侍命賤,死了也就賠個幾張銀票,沒有人會在意。 阿蓁這像姿色的,凌雋珈不敢多想,她會被多少個人包圍著腳下又加快了,拖著阿蓁的手,儘早離開,走得愈遠愈安全。 阿蓁聞有如此荒yin之事,嚇得不輕,悲戚那因歡愛過度死去的女子,差點要哭出來。 未幾,她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登時瞪大了圓眼,“阿雋,你為何知道這游戲玩法,還知得如此鉅細無遺?“不可能參加過,難道還看過? 凌雋珈笑笑,調(diào)侃阿蓁把跌出來的眼珠先撿回去:“聽聞過,以前在另一個縣挺流行換妾雜交的?!?/br> 阿蓁無言以對,天啊,這世道正在感慨世風(fēng)日下,忽聞凌雋珈在耳畔笑說:“我們也回去玩激烈的,不讓他們專美?!?/br> 阿蓁又在狀況外,不明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