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等我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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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雙手捧住陳景深的臉,把奶油咽下,冷漠地垂眼看他:“陳景深,你今晚的表情,和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臭??雌饋砗芮纷帷!?/br> 喻繁說完頓了頓,又糾正了一下,“在奶茶店門口的那一次?!?/br> 陳景深沒吭聲,只是手臂攬著他的腰,抬手扣住他的后腦勺,把他腦袋壓下來接吻。 “我在想,你當初走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剛才的樣子。”陳景深說。 喻繁幾乎是瞬間就僵住,張合的嘴唇忽然就不動了。 感覺到他的僵硬,陳景深安撫似地順了順他的后背。 “不是?!卑肷?,喻繁沒什么情緒地悶聲開口,“那時候有人上門找喻凱明討債,走得很急,也沒行李箱,拖著麻袋走的?!?/br> “嗯。”陳景深在腦子里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把人抱得更緊,喻繁甚至能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的震顫。 “其實那天在奶茶店,不是第一次?!标惥吧钔蝗粵]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什么?”喻繁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哦,我知道——” “你拿刀劃自己。不是第一次?!?/br> “……” 喻繁有些懵。他抬起腦袋,難得呆怔地看著陳景深:“……什么意思?” “你拿煙頭燙自己手臂,我看到了?!标惥吧钫f。 喻繁張了張口,什么也沒說出來。他是想否認的,但陳景深這么一挑起,一些記憶橫插進來,好像真的有這么一回事,但就那么一次,在學校廁所。當時他剛跟外校的人打完架,身上其他傷比煙頭這一下都要重多了,他戳完之后覺得沒意思,把煙扔地上踩滅扔了,然后就把這件事忘了個干凈。 可有人看見,而且一直記得。 “我那時覺得?!标惥吧钍种覆暹M他頭發(fā),散漫地攏了幾下,“不能再那樣下去?!?/br> 所以他寫下情書,字句斟酌,修修改改,交出去,笨拙強行的擠進喻繁的生活。 捧著他臉的手忽然用了力,指腹陷進他皮膚里,能感覺到那點細微的抖。 喻繁鼻間酸楚,表情卻繃得又兇又冷漠,他垂睨下來,問:“陳景深,你可憐我啊?!?/br> “沒,我愛你?!标惥吧钫f。 所以剛才看到你提著行李箱出來,就像突然被扯回那扇熟悉的木門外,窒息和壓抑密密麻麻籠罩過來,洶涌得快喘不上氣。 “喻繁?!标惥吧钌ひ舻蛦?,“別再走了。” 喻繁眼眶燒紅,低下頭來,像六年前在天臺那樣想親他。 陳景深抓住他的脖子,沒讓他親:“我要你回答。” 什么東西砸下來,溫溫熱熱地滴在他手腕上。喻繁赤紅著眼睛“嗯”了一聲,然后脖子上的手用了力,他被人抓過去接吻。 夜里溫度逐漸下降,家里沒開暖氣,所觸之處皆guntang。 陳景深下顎線繃成一條流暢的線…………親他的人忽然停下來,微微讓開毫厘。 喻繁臉頰、脖頸、耳根全是紅色,嘴唇眼睛濕漉一片。他面無表情地抵著陳景深的鼻尖,說:“陳景深,我想和你——” …… 午夜,寧城仍是淅瀝小雨,并有愈下愈強的趨勢。外賣員穿著雨衣笨重地走到游麟小區(qū)402,抬手敲門:“您好,您的——” 話未落,門打開。一只流暢有力的手臂伸出來接過他手里的東西,他什么都沒看清,“啪”地一聲,門又關上了。 外賣員愣了幾秒,嘴里叨叨什么,轉(zhuǎn)身走了。 屋里半明半暗,只有一盞昏黃的床頭燈,還沒深藍色床單上的那抹白色亮。 外賣袋被粗暴地扯開,陳景深的手指在燈光下泛著光。 窗外亮起一片閃電,模糊隱約的兩道身影拉長在墻上,緊跟著是轟隆作響的雷聲。 喻繁卻什么都聽不見。此刻他的感官里只剩陳景深。手指卻被人撬起,扣緊。至此,喻繁完完全全被陳景深抓在手里。 窗外,風雨猛烈地起落,響聲震蕩,干凈純白的塑料袋不知在空中蕩了多久,無法落地,直到深夜才被抓到手里,被揉捏摩挲出悉索扭曲的聲音。 喻繁一直覺得自己很有力氣,雖然瘦。這個觀點以前南城其中的壞學生們和那幾個討債的也表示認同。 但他發(fā)現(xiàn)有的事比打架還累。 倒不是說費力氣,就是…… 喻繁不安穩(wěn)地坐著。他跟以前一樣,在陳景深下巴用力咬了一口,咸澀一片。 陳景深聽了很久斷斷續(xù)續(xù)、語不成句的罵聲,他全認下,沒覺得多羞愧。 街邊脆弱的樹枝被強風壓出一道彎曲的曲線,猛烈地上下晃動,一直熬到暴雨尾聲。 喻繁被偏過臉,在混亂潮熱里得到一個繾綣細密的吻。 ********** ********** 寧城的雨到凌晨四點才一點點停歇。最后,喻繁幾乎是被抱著下去清理和洗澡的,回到床上也顧不上和陳景深打架,腦袋一歪就睡沉了。 清晨,喻繁在敲門聲和曖昧難言的味道里醒來。 就在喻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時,又是一陣強有力的敲門聲。 意識漸漸回籠,喻繁動了動手指,然后被小腹那一陣密密麻麻的酸軟給刺激得重新閉眼。 陳景深正坐在床頭敲代碼,鍵盤聲清脆好聽,莫名有些催眠。喻繁艱難地抬起眼皮,復雜的界面立刻看得他頭昏眼花。 感覺到動靜,陳景深偏頭看他,眼里是淡淡的饜足,手伸進他頸間里確定體溫。 以為陳景深又定了什么超市購。喻繁伸腳去踹旁邊的人,想象中很大力,實際只是用腳趾刮了人家一下,張口時聲音像破鑼:“……滾去開門?!?/br> 陳景深嗯一聲,拎起一瓶礦泉水放他床頭,轉(zhuǎn)身去樓下。 茶幾上擺著蛋糕,昨晚沒顧上放進冰箱。想起自己把奶油往別人身上抹的不恥行為,陳景深手指蜷了一下,把蛋糕扔進垃圾桶,盤算著今天再補一個,心不在焉地擰開門把。 門剛開一了一條縫,就聽見“砰”一聲巨響! 小禮花在空中炸開!無數(shù)彩帶亮片灑灑洋洋飄落下來,晃得陳景深瞇了瞇眼,然后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surprise?。?!”王潞安嗓門響徹整層樓,他滿臉喜氣,大手一揚,鏗鏘地指揮身邊的人:“來!一二三走?。?!” 門外,左寬、章嫻靜、王潞安異口同聲、熱情洋溢地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br> - 第85章 樓上傳來“嘭”地一聲,脆弱的樓板像砸落什么重物。門外三人下意識隨著這聲動靜抬頭去看,發(fā)覺什么都看不見后又望向門里的人。 準確來說,是望向門里的那只胳膊。里面的人并沒把門完全敞開,露了一點門縫,從他們的角度看,只能看見一只自然垂下的手臂。 左寬盯著對方胳膊流暢分明,又恰到正好的線條,喃喃:“我草,喻繁,這么多年沒見,你變壯了……” “你看!我說了吧,他真長胖了,那拳頭照就是昨天發(fā)我的!”王璐安激動道。 章嫻靜震驚:“但我上次見他,真的很瘦,腿看著都快趕上我了……寧城的健身教練這么牛逼嗎?” 他們動靜太大,隔壁住戶開門不爽地探出腦袋來,看看他們,又看看地上的彩帶。 左寬對上對方的眼神,不爽地皺眉:“你看幾把……” 鄰居往外站了站,露出他的花臂。 “幾把掃把我們就能把這地打掃干凈!”王璐安從善如流地抓住左寬,“抱歉啊大哥,我們兄弟今天生日,打擾了打擾了,這個我們一會兒肯定會收拾的!……走走走,進去說。” 王璐安說完伸手去推門,一用力,沒推動。 他愣了下:“干嘛呢喻繁,趕緊讓我們進——” “等一下。”門內(nèi)的人偏了偏腦袋,露出半邊臉。 這張臉沖擊太大,門外三人同時睜大眼,尤其是章嫻靜,表情又驚又呆又震撼。 “我草!”左寬瞠目結舌,脫口而出,“喻繁,你現(xiàn)在怎么長得跟學霸這么像了?!” 章嫻靜:“……” 陳景深瞥他一眼,沒回答,嗓音冷淡沙啞,“吃早餐了么?” 王璐安:“飛機上……吃了……” “樓下有家茶樓,再去吃一頓,”里面的人說,“我請客?!?/br> 話音落下,“啪”地一聲,門又關上了。 “……” 三人齊齊面對著門,走廊陷入一陣古怪的沉默,風一吹,彩帶呼啦啦地飛起來。 左寬:“王璐安,你是不是記錯地址了?” 王璐安:“沒啊。再說了,就算我真記錯地址,那我他媽也不知道學霸的地址啊!” “有道理。那學霸怎么在喻繁家里?難道也是來給他過生日的?這么早……”左寬正認真推理呢,手臂被人戳了戳。 章嫻靜漂亮的指甲晃了晃:“給我支煙。” 點燃煙,章嫻靜一副看破紅塵、感慨頗多的神情,高深地朝天吐了一口白霧。 “哎?!蓖蹊窗舱f,“我覺得不對,學霸剛不是光著膀子么?” 左寬哦了一聲:“對喔……那可能是昨天就到了,跟喻繁睡了一晚。” “咳咳、咳咳咳……”章嫻靜被一口煙嗆到,驚天動地咳起來。 陳景深關了門,進屋仰頭,問剛才發(fā)出劇烈動靜的人:“剛才怎么了?” 怎么了? 你還有臉問老子怎么了??? “陳景深……”連滾帶爬沖下床、在一首致命的《生日快樂》里光著身找遍整層二樓的喻繁,此刻抓了枕頭擋在身前,臉蛋紅到爆炸,用殺人的語氣和最輕的音量質(zhì)問,“我內(nèi)褲呢????” 看清樓下的人,喻繁腦子又麻了,“你,剛才,沒穿衣服,就去開門了?” “穿了褲子。我定了早餐,以為是外賣?!标惥吧钐裟苷f的說,然后道,“內(nèi)褲洗了,昨天不是臟了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