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等我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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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債主還是偶爾會找我,但我能應付,他們也沒那么不好說話?!?/br> “總之不會再影響到你和你家,我現(xiàn)在都能處理了。所以——” 喻繁這輩子從來沒說過這種話。他面無表情地抬眼去看陳景深,整張臉已經尷尬羞恥得漲紅,到最后,他每個字都吐得又艱難又小聲。 “所以,能不能……不分手?!?/br> 窗外暴雨如注,雨滴劈頭蓋臉地砸在窗戶上,窗戶沒關緊,留著一條窗縫,風嗚嗚小聲地往里灌,是這個屋子里僅剩的聲響。 喻繁仿佛在暴雨里煎熬,情緒從緊張到失落,再到最后的平靜。 陳景深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挪開。喻繁心臟悶疼,吞咽了一下,那句你如果想分那就算了已經到嘴邊,說不出口。 他聽見自己說:“你先考慮一……” 陳景深低頭親了他一下,喻繁聲音戛然而止。 陳景深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又重新回來。 “自己在租房,把錢都捐了?”陳景深眼睛里有細微的閃爍。 “因為沒什么花銷,也沒打算買房……” 剛說完,喻繁后腦勺叩到墻上,又被親了一下。 “那人怎么進去的?” 喻繁有點蒙,問什么答什么:“我蹲了他很久,然后舉報他偷竊,賭博,私開賭場,零零總總加在一起,判了五年多。” 陳景深低頭繼續(xù)親他:“那些討債的現(xiàn)在還在找你?” “嗯,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已經沒敢怎么樣了。” 喻繁說完,下意識抬起下巴,然后得到了一個比之前都更深更重的吻。 喻繁喜歡很高的枕頭,陳景深跪伏著,低頭就能親到他。 但陳景深還是抓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垂睨著他,嗓音罕見的放軟:“我媽找你的時候……有沒有受委屈。” 喻繁微愣,終于反應過來,陳景深恐怕什么都知道。 那他剛才都在干什么??? 不過說都說了,羞恥感在剛才就已經一點點耗盡了。喻繁心臟重新落回去,繃了很久的肩背終于得以放松,只有心跳還是跟剛才一樣快。 “沒。我人高馬大,能受什么委屈?!庇鞣睕]什么表情地自己往上仰去親他,“陳景深,認真一點?!?/br> 陳景深下顎繃緊,手背在他喉結上很輕地劃了下,懶懶嗯了一聲,說:“張嘴?!?/br> 昨晚喻繁喝了酒,身體各項機能都遲鈍。 但其實平時的他是不太經逗的,比如現(xiàn)在。 …… 喻繁的頭發(fā)剛洗完,很軟。 一場雨過去,密密的小雨聽得人身心舒坦。 “哪學的?” “高中就見過,跟王潞安他們看的。”喻繁仰頭,面紅耳赤,又冷冷地嗤笑:“陳景深,你也不過如此?!?/br> 陳景深:“……” 第83章 陳景深看他的目光有點沉。過了半晌,他抓了抓喻繁的頭發(fā),然后把人撈過來壓著,剛想親下去,又被喻繁伸手推臉:“陳景深,我嘴里還有點……” 陳景深嗯一聲,手按在臉側讓他張嘴,手指伸進去一點點磨他的口腔和牙,把能看見的全部弄出來,然后低頭跟他接吻。 他們今晚不知道親了多少次,不說話的時候親,說話時對視上也會停下來親。 喻繁脖頸紅了一片,不知道是陳景深抓著他接吻的時候弄的,還是他自己熱的。他沒什么力氣地躺著,懶洋洋聽著雨聲。 “陳景深?!?/br> 陳景深坐起身喝水,模糊地低聲應他:“嗯?!?/br> “給我喝一口?!庇鞣背焓帧?/br> 他聽見陳景深擰瓶蓋的聲音,然后手指被扣住,一片黑影覆下來,陳景深喉結微滾,把水渡給他。 喻繁:“……” 親了大半天只喝了不到半口水,喻繁黑著臉望著天花板,有點想和陳景深打一架。 喻繁轉頭,看到陳景深一邊腿曲在床上,另邊踩著地板,正在看手機。他上衣剛脫了扔轉椅上,一身干凈分明的薄肌,有層不明顯的汗。 想起剛才溫熱好摸的觸感,喻繁閉上眼,模模糊糊地想,他也必須得練一點出來。 陳景深滑動著屏幕,今夜臺風正面經過,很多店鋪早早就關了門。剛翻到一家有計生用品賣的,又在味道這里猶豫了。 想問問男朋友的意見,轉頭一看,喻繁已經趴在枕頭上閉了眼,肩頭和瘦得凸起的肩胛骨均勻地起伏,半邊臉偏向他。 陳景深目光一寸寸地看他的眉眼、鼻子和嘴唇,落到痣上的時候,又會想起這兩顆小黑點剛才被模模糊糊覆蓋住的樣子……他沉沉吐出一口氣,手機扔到一邊,很輕地起身下樓。 簡單沖了個澡,陳景深再回床上時,旁邊人猛地抬起腦袋,半瞇起眼睛看他,顯然是還沒習慣睡覺時旁邊有動靜。 看到是他,喻繁煩躁地閉上眼,又躺了回去,看起來嫌棄得要命。 就是手往前動了動,手背搭到了陳景深的褲子上。 陳景深覺得有點好笑,側躺支著腦袋看他。喻繁感覺到什么,更嫌棄地把臉完全埋進枕頭。 陳景深伸手把他撈出來:“好好睡,別悶死了?!?/br> “你親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會悶死?!庇鞣卑雺舭胄训貞?。 陳景深手插進他頭發(fā)里,有一下沒下地摸,坦誠又自然地說:“因為你那種時候很可愛?!?/br> “……” “你想死吧,陳景深?!庇鞣崩脩玫亓R,“你變態(tài)嗎?” 旁邊人沒了聲音,只是頭發(fā)里的手指還在繼續(xù)。 喻繁本來就困,被這么順一下毛,思緒散得更快了?;煦缰g,他好像聽見陳景深很低地叫了他一聲名字。 在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的時候,他聽見陳景深低聲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分手。” “我一直后悔那天在天臺,我沒有等你?!?/br> 喻繁聽著,消化,然后用殘存的意識喃喃:“等我……有什么用。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他們根本沒有能兩全的方法,他自己一身拖累,活脫脫一個麻煩精。陳景深有很多顧慮,還有一個唾手可得、光明的前途—— “我會跟你一起走?!倍浔挥H了一下,陳景深嗓音微啞,“我?guī)闼奖肌!?/br> 喻繁已經困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但他在聽完之后還是艱難地轉了下腦袋,在陳景深嘴唇上嘬了一下,發(fā)出很輕的響聲。 “現(xiàn)在就很好,陳景深。”喻繁咕噥,最后幾個字都消了音,“睡覺……我明天還要上班?!?/br> “嗯?!?/br> 窗外雨又變大,悶雷陣陣。喻繁在雨聲和身邊人溫熱的體溫里剛要進入第一個夢境,又有呼吸打在他額面上,然后一只手指抵在他鼻梁,一點點滑到鼻尖。 “喻繁,你喜歡什么味道。”陳景深跟他商量。 “你的血味?!庇鞣闭f,“陳景深,你再發(fā)出聲音,就從我家滾出去。” - 第二天,喻繁睡醒換衣服的時候總覺得哪里不對。他在二樓轉了一圈,最后停在他的黑色照片墻上。 陳景深把那張?zhí)撚罢掌瑨旎厝チ恕?/br> 喻繁隨手整理帽子,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 陳景深睡覺的時候被子總是蓋到眼皮上,半夜的時候還往他臉上也蓋了蓋,喻繁睡醒的時候悶得要命。 他走過去把被子拉到陳景深的嘴巴下,剛要走,手指被人抓住。 “去上班?”陳景深睜眼。 “嗯?!庇鞣闭f,“被子好好蓋?!?/br> “嗯,盡量,習慣了,平時辦公室太亮睡不著?!标惥吧顟新晢?,“能跟你一起去上班么?” “不能?!?/br> 意料之中的答案。陳景深也沒多說,只是把他手指拉過來親了下,要笑不笑地看他:“那今天能不能別拉黑我了?!?/br> 喻繁板著臉垂眼看他,牽了一會兒才松手:“……看你表現(xiàn)?!?/br> 臺風正面來襲,在寧城肆意轉了一晚上,像是生怕打工人得到額外假期,凌晨五點就卷著鋪蓋去霍霍別的地方了,太陽升起的時候連一絲雨滴都沒有,整個城市陷入朦朧的霧里。這場綿長煩人的臺風期終于過去。 于是“望月工作室”早九點準時開了門。 汪月九點半才打著哈欠進工作室,她跟員工們道了聲“早”,剛要上樓,腳步忽然頓住。 她轉頭確認,驚訝地問喻繁工位旁邊的攝影助理:“喻繁還沒來?” “沒呢?!鼻皫滋煺埩思?,今天重新來上班小助理也瞪著眼睛,“姐,喻繁老師這是不是第一次遲到?” 汪月回憶了一下,還真是,喻繁在她這工作這么久了,從來沒遲到過,只有胃不舒服請假過一兩回。 “可能有事兒?!蓖粼抡f,“一會他來了讓他正常打卡,今天心情好,不扣他全勤?!?/br> 小助理笑道:“好嘞姐。姐,你今天怎么裹這么厚?” 寧城還在掙扎入冬,氣溫一直維持在十五六度。這個氣溫其實對寧城來說算是低的,但…… 汪月今天戴了帽子,羊絨大衣,脖子還圍了一圈厚厚的圍巾,臉上掛著口罩,這陣勢夸張到恐怕放到北方都不會覺得冷。 汪月:“唉,沒辦法,你們的新姐夫太黏人。我媽這幾天又來我家跟我住,剛還把她送去和她的老姐妹們聚會,長輩面前,我還是得擋——” 話沒說完,哐啷一聲,店門又被推開,風鈴晃了幾晃。 兩人循聲往去,都沒了動靜。 喻繁戴著帽子,黑色大衣,灰色圍巾遮到他下巴,黑口罩,進來時全身上下就露了雙眼睛。跟臺階上的汪月異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