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xué)等我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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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讓我來送喝的?!标惥吧钤谒磉呑拢?,“沒綠豆冰沙了。” “……” 喻繁掃了快半小時的地,沒看見水還好,一看就覺得嗓子干。 他警惕地往別處看了看,班長和勞動委員坐在他下面兩個臺階,手上也都拿著一瓶可樂。 看來確實是訪琴讓送的。 喻繁哦了一聲,接過可樂猛灌了幾口,冰涼涼的液體從喉嚨滾過,他人也瞬間松懈不少。 所以當他撇下眼,不經(jīng)意看到露出的塑料瓶上好像寫了什么時,一下沒能反應(yīng)過來。 喻繁舉起瓶子拎在眼前看了一眼,只能看到黑色模糊的一劃。 什么東西?可樂的活動?買一送一?他中獎了? 喻繁仰頭又悶了一大口,再次高舉可樂瓶,借著朝霞火紅色的光,看清塑料瓶上被人用黑色粗筆寫下的字—— 〈我們談什么?〉 喻繁:“…………” 塑料瓶子被用力一捏,驟然癟了下去,可憐兮兮地響了好幾聲。 陳景深半垂的眼睛眨了一下,已經(jīng)做好身邊的人扔瓶子走人的準備。 下一秒,他的衣領(lǐng)被人抓過去,他微愣地抬起眼—— “陳景深,你有完沒完?我要跟你談什么你不知道??” 陳景深那點愣怔很快消失,說:“不知道?!?/br> “戀愛?。?!” 喻繁的臉跟云團似的燒成一片,克制地壓著自己的聲音,又壓抑又暴躁地說:“談戀愛!我他媽要跟你談戀愛!我們談戀愛??!知道了沒有?。。 ?/br> “……” 喻繁余光瞥見什么,當即轉(zhuǎn)頭罵:“下面那男的,對,就你,你特么在學(xué)校都亂丟垃圾是吧?看沒看到地上多干凈?。磕阋灿心榿G?撿起來扔垃圾桶!” 那同學(xué)嚇了一跳,馬上撿起自己扔的塑料袋屁滾尿流地跑了。 喻繁一路盯著他跑出校門,這才滿臉暴躁地回過頭。 然后看到陳景深偏著頭,肩膀難忍地顫了兩下。 喻繁一愣。他手里還抓著陳景深的衣領(lǐng),沒帶什么力氣地扯了一下,兇狠地問:“陳景深,你笑什么??” 陳景深抿唇轉(zhuǎn)過臉來,又偏開,看起來忍得有些辛苦。 在喻繁又要發(fā)作之前,陳景深終于開了口:“因為高興?!?/br> “喻繁,我第一次談戀愛?!标惥吧钫f,“你能當我男朋友,我很高興?!?/br> 男…… 砰!喻繁感覺自己腦子一下就炸開了。 他抓著陳景深衣領(lǐng)的手慢慢、慢慢地松開,肩膀一點點松弛下去,腦子嗡嗡地叫了一陣,過了好久好久,才從嗓子里虛虛地擠出一句:“哦……哦?!?/br> 第55章 下午放學(xué)時間,學(xué)校廣播站會放一些青春溫暖的歌曲。 某個音響就被置放在看臺旁,經(jīng)過的學(xué)生說話都得大點聲。 這會兒廣播里正在放溫嵐的《夏天的風》。 唱到“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也有靦腆的時候”,勞動委員忍不住第n次回頭,去看坐在她后面幾個臺階的人。 “班長,真、真的沒事嗎?”她聲音顫抖,“喻繁還拎著陳景深的衣領(lǐng)呢……” 班長高石敞腿坐著,抬手抹了把汗:“沒事,他們關(guān)系很好的。” “?。康鞣蹦樅芗t,表情也好兇……” “肯定是熱的,他剛才打掃這么賣力。”高石笑了一下,“你看吧,我之前跟你說過,喻繁其實人很好的,你還不信。” 但陳景深耳朵也紅了,總不能也是累了吧?勞動委員還想再說什么,忽然看到陳景深偏過臉笑起來。 勞動委員怔怔地看了一會,看得心跳都加速,直到喻繁兇狠霸道地去罵看臺下亂丟的學(xué)生,她才猛地回神,轉(zhuǎn)回身子來。 “他們在說什么啊?學(xué)霸居然都笑了?!备呤不仡^看了一眼,幾秒后又道,“學(xué)霸笑得真好看,就是平時不愛笑,是吧?” “是吧……”勞動委員眨眨眼說,“不知道,我也聽不見。音樂聲太大了。” 一首歌放完,學(xué)生會的人也終于來了。一行人抬頭便對上看臺上那張閻王臉,忙低頭在本子上連連打鉤,通知他們過關(guān)了可以走了。 “行了,把掃把給我,我拿回教室,你們直接回去吧,晚上還要來?!备呤鹕砼牧伺钠ü缮系幕?。 勞動委員搖頭:“不用,我也要回教室拿作業(yè),晚上就不用帶書包過來裝東西了?!?/br> “也是,那喻繁,你也跟我們回教室?” “不用,他的作業(yè)我?guī)Я恕!标惥吧钇鹕?,“那我們回去了?!?/br> 喻繁:“……” 這個時間點學(xué)校已經(jīng)不剩多少學(xué)生了。有些學(xué)生是值日到現(xiàn)在才走的,單獨一人步伐匆匆;有些剛跟同學(xué)打完球,幾個男生你推我我推你的往校門走。 最后一小撮是兩人同行,這類基本都是一男一女,兩人中間保持著微妙又曖昧的距離,默契地放慢腳步,蝸牛似的往校門挪,小聲又隱秘地交談著。 當然,也有一句話都不說的。 喻繁雙手揣兜頭也不轉(zhuǎn)地朝前走,他腦袋里還在咕嚕咕嚕冒泡,對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感到后知后覺的羞恥,腳步也就不自覺快了很多。 直到被前面兩個走得慢悠悠的人絆住了腳步。 學(xué)校的自動澆水裝置定時開啟,旁邊半條校道沒法走,喻繁只能被迫跟在他們后面。艱難地挪了一段路后,他終于有點兒忍不住了,不爽地蹙起眉剛要開口—— 前面的男同學(xué)突然悄悄地朝女同學(xué)那靠了一點,手往外碰了碰女生的手背。 女生的笑聲一下就停了,她低下頭,緊跟著,兩人沉默害羞地把手牽在一起。 喻繁:“……” 怎么還在校道就敢這么猖狂? 胖虎呢?平時抓他的時候不到場得挺快的嗎。 喻繁臉上沒什么表情,過了幾秒,他把一直塞在口袋里的手抽了出來,晃在微悶的空氣里。 平時垂手走路沒覺得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卻怎么放怎么僵硬。 草,我是不是有病…… 別扭了一會后,喻繁忍不住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他剛準備把手重新塞回口袋,手背倏地被碰了一下。 喻繁幾乎是下意識就反扣回去—— 然后抓到了什么紙質(zhì)的東西。 “?”他一頓,低頭看下去,看到了自己的物理練習冊。 “數(shù)學(xué)卷子也夾在里面了。今晚學(xué)校組織活動,后天收。”陳景深說。 “……” 陳景深看著他低頭半天沒說話,道,“怎么了?!?/br> 喻繁木著臉把作業(yè)囫圇捆起拎手上,硬邦邦地說:“沒怎么?!?/br> 快到校門口,旁邊的校道終于寬敞起來,喻繁剛準備繞開前面兩人走,衣服忽然被人扯了一下。 “今晚看電影你來么?”陳景深問。 看電影是教育局安排的任務(wù),學(xué)校每學(xué)期都要組織一次,看的都是正能量電影。 他們學(xué)校為了不占用學(xué)生的上課時間,都選在晚上看。就在cao場拉個大幕布,學(xué)生們搬自己的椅子下樓坐,管得不嚴,黑漆漆的也管不著紀律。 莊訪琴每次都用點名嚇唬喻繁,喻繁很經(jīng)嚇,每次都沒去。 但陳景深不可能不去,去了今晚就沒法錄題,沒法視頻,也沒法去他家—— “來吧?!庇鞣焙貞?yīng)一句。 他感覺到陳景深好像看了他一眼,過了半晌才應(yīng):“好?!?/br> - 喻繁回家后把喝空了的可樂瓶扔進抽屜,進浴室沖了很久的澡。 涼水砸在頭頂再緩緩流到腳邊,喻繁憋著氣在水里站了半天,直到快窒息才向前一步抽身,隨即往前傾了傾,腦袋直接跟浴室墻壁來了一下。 然后他干脆就把腦袋抵在墻上,低頭用力地揉臉。 他和陳景深,談戀愛了。 陳景深還叫他男朋友。 草…… 涼水都止不住臉上的熱意,喻繁頭腦發(fā)燙,又后退一步?jīng)_涼水去了。 電影晚上七點開始,中間并沒給學(xué)生留多少時間。喻繁沖個澡出來,換上衣服直接就能去學(xué)校。 他到學(xué)校時已經(jīng)將近七點,高石已經(jīng)在班級門口組織同學(xué)搬椅子下樓了。 因為不上晚修,沒那么講紀律,左寬直接到他們班里坐著,等著跟王潞安一塊兒下去。 喻繁進教室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看自己同桌的座位,空蕩蕩的沒人。 “喻繁?我靠,我以為你不來呢?!币姷剿?,左寬一愣,“你嘴唇怎么白白的。” “沒?!庇鞣眴枺耙聵橇??” “等會兒,不著急,現(xiàn)在樓道全是人,下去要擠半天,我們等他們走光了再下去?!蓖趼喊卜浅S薪?jīng)驗地說。 喻繁嗯一聲,懶散地坐到自己座位上,拿起筆隨便轉(zhuǎn)了兩圈,然后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陳景深沒來?” “沒呢吧,我沒見著。”王潞安說完,余光瞥見什么,仰頭往窗外叫了一聲,“朱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