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等我 第7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養(yǎng)豬去了[快穿]、鳶尾花酒店、叔深侄念(偽叔侄BG)、瓊觴醉、言念懷所歡(娛樂圈H)、和未婚夫的哥哥睡了后(1v2,ntr)、出格 (校園h)、見她色美 (純百)、宅女的春天(現(xiàn)代np)、透光(暴露癖)
喻繁立刻一臉不在意地踮了下腳,看了過去。 主席臺旁,胡龐領(lǐng)著幾個學生在那等著,陳景深站在第二個。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大家都說陳景深以前經(jīng)常跟他前后上主席臺,但他其實并沒什么印象??僧斔F(xiàn)在看過去,卻覺得陳景深安靜挺直的側(cè)影很熟悉。 好像自己之前上去念檢討之前確實有經(jīng)過這么一個人。那人總是滿臉疏冷的和自己擦肩而過,然后在某一個瞬間,那人會偏過頭來——像現(xiàn)在一樣。 陳景深忽然看過來,他們隔著千百人對視。 喻繁怔了一下,心想我特么就看一眼,有這么巧嗎?? 他立刻不自然地撇開視線,隨著音響里的指揮轉(zhuǎn)身升國旗。 陳景深這次上主席臺的原因是,他和其他幾個學生被胡龐評為“高二年級學習標兵”。因為標兵人數(shù)比較多,一個年級有五個,一個個發(fā)言肯定來不及,所以每個年級只有一位同學可以發(fā)表演講。 高二負責演講的是苗晨。 “怎么不是學霸演講啊?”王潞安在前面嘀咕,“哎,那男的是不是上次來班里找學霸的那個?” “是的。”吳偲道,“可能是陳景深自己不想演講吧,前幾個學期都是陳景深代表學習標兵發(fā)言的?!?/br> 王潞安:“胡龐是真的花里胡哨,學習標兵,這不小學時候才有的東西么?” 喻繁半吊子似的懶洋洋抬著腦袋,盯著臺上其他所有人,就是不看陳景深。 苗晨校服規(guī)整,說話字正腔圓:“南城七中的老師們、同學們,大家早上好,我是高二五班的苗晨。很榮幸這次能夠獲得‘年級標兵’的稱號……” 說來說去都是那套,喻繁打了個哈欠。 滔滔不絕地講了幾分鐘后,苗晨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其實……在高一第一學期,我曾聽過陳景深同學作為高一年級學習標兵的演講發(fā)言。陳景深同學學習刻苦、成績優(yōu)異,演講內(nèi)容慷慨激昂、精彩絕倫,無時無刻不在激勵著我……” 喻繁揣在口袋里的手指慢吞吞攥了一下。 “所以我一直以陳景深同學為我的學習目標。今天能和他一起站在主席臺上,我感到非常高興。我會繼續(xù)努力提升自己,讓自己也能成為一些同學的榜樣……” 陳景深沒想到苗晨演講稿里會有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識看了苗晨一眼,再收回目光時,對上了他們班隊列里那雙冷冰冰的眼睛。 陳景深遠遠朝他挑了下眉,大致意思是:怎么了? 喻繁也遠遠朝他比了個中指,大致意思是:別看我。滾。 - 陳景深回教室時,他同桌已經(jīng)趴倒在桌上。 他回到座位,盯著那個冷漠的后腦勺看了一會兒,握筆的手往旁邊挪了下,用手背碰了碰對方垂在課桌上的手臂,剛想說什么—— “學霸,苗晨居然這么崇拜你?我以前居然都沒看出來?!眳莻平?jīng)過他們座位的時候說了一句。 “那肯定,學霸對同桌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喻繁這種不學習的學霸都能帶起來,更別說那個什么晨,”王潞安搭著吳偲的肩說,“快坐回去,訪琴來了?!?/br> 兩人往草地里扔了點火星,拍拍屁股坐回去了。 陳景深再回頭的時候,他和他同桌之間已經(jīng)多出了幾本書,劃三八線的意思十分明顯。 今天升旗儀式耽誤的時間有點長,占用掉了班會的時間。物理老師抱著課本進了教室。 “喻繁,”陳景深轉(zhuǎn)了一下手里的筆,無視中間那幾本書,淡淡道:“我和苗晨沒怎么說過話?!?/br> “同學們把課本都拿出來?!蔽锢砝蠋熗屏送蒲坨R,“上課不要交頭接耳?!?/br> 陳景深在物理老師的注目下拿出了物理課本。 再一回頭,他同桌已經(jīng)換了個睡姿,耳朵上還掛著一根耳機。 陳景深:“。” 喻繁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放學。 陳景深把多抄的一份筆記放到“三八線”上,剛準備把人叫醒,窗戶外忽然有人喊他名字。 “陳景深,”苗晨背著雙肩包,超他眨了眨眼,“物理老師跟你說了嗎?我們學校要安排競賽集訓?!?/br> 陳景深蓋上筆,嗯了一聲。 苗晨道:“到時候我們可以住一個宿舍嗎?我看了一下名單,其他人我都不怎么熟……我可以多帶一點吃的!你有什么喜歡——” 轟地一聲,坐在他們中間的人突然起身坐直,椅子往后一挪,刺耳的摩擦聲截斷了苗晨后面的話。 喻繁從抽屜里拿出手機,站起身,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人。 “讓讓?!彼f。 喻繁睡醒后眼皮會冷硬地繃直,看起來特別兇。苗晨被嚇得連忙點頭,挪到旁邊讓出位置。 喻繁踩上自己的椅子,翻窗出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睡醒到離開,都沒看陳景深一眼。 “他,他一直都是這樣出教室的嗎?”苗晨后怕地抓緊自己的書包肩帶,目送著喻繁消失在走廊,“而且我剛剛看他好像剛睡醒?老師難道不管嗎?” 周圍還有同學在值日,苗晨壓低聲音,身子往窗內(nèi)探了一點:“對了,我之前一直想跟你說來著……我聽說他好像性格不好,會打人,你知道嗎?” “他還跟你一起上過主席臺的,不過他是念檢討……你怎么不跟老師申請換座位?老師應該會愿意給你換的?!?/br> “啊,我剛才的話還沒問完,你有什么喜歡吃的東西嗎……陳景深?” 陳景深沉默地囫圇收起書包,搭在肩上剛要說什么。兜里的手機忽然振了一下。 【-:實驗樓一樓教室,滾過來還東西。】 還什么? 陳景深回想了一下自己欠過的東西,剛擰起的眉毛慢吞吞地舒展開來。 “陳景深?”苗晨震驚地小聲問,“你把手機帶來學校啦?” “嗯?!标惥吧畎咽謾C放回口袋,抬頭道,“不用了?!?/br> 苗晨一愣:“什么?” “不用給我?guī)裁?,集訓的事我跟老師說過了,我不參加?!?/br> 苗晨怔怔地看著他,不明白大家都在競爭的名額陳景深為什么不要。 陳景深走出后門,又想到什么似的回頭:“還有?!?/br> 他淡淡道,“以后如果沒什么重要的事,別來找我了。” - 放學后的實驗樓空無一人。偶爾有幾個學生到實驗樓隔壁的矮墻接外賣,也不會往這里面瞧。 陳景深到實驗教室時,喻繁正坐在最后一排的課桌上玩手機,兩腳垂在半空,姿勢懶散。 聽見動靜,喻繁頭也沒抬,冷冷地說:“太久了。” 陳景深把教室門反鎖上:“嗯,說了點事?!?/br> 喻繁想問什么事,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過來?!彼鬆斔频拿?。 陳景深脫下書包隨手放到門邊的椅子上,乖乖走到喻繁跟前。 喻繁把手機放到一邊,抬頭跟他沉默地對峙了一會。 窗簾他已經(jīng)拉上了。但這間廢棄教室的窗簾不擋光,教室里還是明亮一片。窗簾頂上沒有拉緊,一束陽光正好打在陳景深的臉上,他的眼珠在光線里沉得發(fā)亮,深邃干凈。 喻繁確定了。他確實很想親陳景深,看一次想一次。 他沒什么表情地伸手,抓住陳景深的校服,微微一扯,說:“自己彎腰?!?/br> 陳景深偏頭下來,手展開撐在喻繁左右兩側(cè)。 喻繁聞到他身上的薄荷香氣,喉結(jié)滑了一下,扯他衣服的手用了點力,仰頭剛要碰上去—— 陳景深往后退了一點,喻繁親了個空。 他們近在咫尺,呼吸親密地纏繞在一起。像沒有親上的那晚一樣。 喻繁感覺著陳景深的呼吸,抬眼問:“什么意思?” “在這之前,想跟你說件事?!?/br> 陳景深道:“我和苗晨不熟?!?/br> 喻繁:“……誰管你們熟不熟?跟我說這個干什么?” “我自言自語?!标惥吧畹?,“我沒對其他同桌好。他偶爾來問我題,我會教一點,像對王潞安他們那樣?!?/br> 喻繁頓了兩秒:“陳景深,你很吵?!?/br> “嗯。但我好像太久沒說了,”陳景深往前靠了一點,“我對同桌沒什么情結(jié),對你好是因為我……” 喻繁立刻打斷他:“陳景深——” “喜歡你。”陳景深說。 “……” 喻繁之前其實沒想明白自己為什么生氣。 他起初以為自己是嫌苗晨煩人,到哪都要纏著陳景深,但他剛剛跟苗晨對上視線之后,又發(fā)現(xiàn)不是。 直到現(xiàn)在,他好像有點隱隱約約明白了。 有個跟陳景深一樣優(yōu)秀的男生,近乎崇拜的在追捧他。 喻繁一直覺得陳景深喜歡上自己是瞎了眼。 陳景深隨時都有復明的可能,他隨時可能喜歡上別的男生。比如長相可愛、性格溫順、成績優(yōu)秀的苗晨。 但至少此時此刻,陳景深還喜歡他。 喻繁沉默了幾秒,抬起手去勾他脖子,讓陳景深低下頭來跟他接吻。 陳景深根本不動,喻繁也毫無主動的經(jīng)驗。他很輕地啄了幾下陳景深的嘴唇,干干澀澀的貼在一起又分開,密切又燥熱。 喻繁頭腦暈乎,心跳失控,又覺得差點什么。他腦子混亂,半天才開竅似的去碰陳景深的唇縫。陳景深配合地張嘴,喻繁舌尖湊進去,碰到陳景深牙齒的那一瞬,他抵在課桌上的手不自覺握緊了一下。 外面?zhèn)鱽硪坏梨倚β?,應該是來取外賣的學生。 喻繁心里一跳,下意識就想撤開,下一秒,陳景深抬手按住他的脖頸,把他重新摁了回來。 陳景深的吻跟他本人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喻繁被親得下巴無法控制地反復上揚,呼吸都難以維持,親到一會兒,陳景深就短暫地松開他,親了親他泛著水光的嘴角,說:“呼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