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xué)等我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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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比外面還要安靜。 感覺到陳景深的視線,喻繁手指蜷了一下,沒回頭,一股沒來由的緊張冒上心頭,明明他們剛才在樓梯間的距離比現(xiàn)在還要近一點。 半晌,喻繁轉(zhuǎn)身,頭也不抬地推人,小聲說:“走了?!?/br> 陳景深看了一眼外面:“走廊不掃了?” “不掃了?!庇鞣弊?,“……回家。” - 晚上,喻繁看到朱旭聿棲在討論里哀嚎自己和小女友早戀被抓的事。 【朱旭:不過我們已經(jīng)約定好了,不會讓任何人影響我們的愛情!】 那你們的愛情能不能別影響別人? 喻繁打出這句話,想了想又刪掉。算了,發(fā)出去估計還要掰扯半天。 過了九點,等了半天沒等到視頻邀請,于是他切出討論組,點開某人頭像,給對方發(fā)了個“?”。 陳景深很快也回了個“?”。 喻繁手上閑著,干脆給他打過去。 陳景深過了好一會才接。他坐靠在椅上,比平時接視頻時看起來要懶散得多,他問:“怎么了?” “今晚不講題?”喻繁問。 “想講,但是……”陳景深頓了一下,“你沒發(fā)現(xiàn)少了點什么?” 喻繁愣了下:“少什么?” “下午走太急了,忘了帶書包?!?/br> “……” 想起走得急的原因,喻繁捏著手機的力度不自覺緊了一點,結(jié)果用力太大,手機不受控制,“啪”地一聲往前倒在桌上。 草。 喻繁趕緊把手機撈起來,面無表情地說:“哦。那我掛了?!?/br> “聊一會吧?!标惥吧钫f。 “……” 兩個男的大晚上有什么好聊的?白天坐在一起不能聊? 外面?zhèn)鱽硪坏篱_門聲,喻繁下意識往門那看了一眼,拿起手機往陽臺走。 陳景深看著屏幕那頭搖搖晃晃的夜色,問:“你家人回來了?” 喻繁嗯一聲,手在欄板上撐了一下,熟練地坐上陽臺。 他突然想起來能和陳景深聊什么了。 他把手機舉到面前,說:“陳景深,拍你房間給我看看。” 陳景深少見地愣了下,然后干脆地切到后置攝像頭,挪動著轉(zhuǎn)椅一點點給他看。 他的房間和他的書桌差不多,干凈整潔,色調(diào)冷淡??臻g跟喻繁家里客廳差不多大。 喻繁看了一圈,靠在防盜鐵網(wǎng)上說:“往上挪挪?!?/br> 陳景深停頓了一下,把手機微微抬起。 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東西,喻繁瞇起眼,明知故問:“等會,墻上那個黑布蓋著的是什么?” 下一秒,陳景深把攝像頭切回去。他面色淡淡地說:“攝像頭。” “你房間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喻繁問,“不別扭么?” “習(xí)慣了。用布遮住就行?!?/br> “聽不見聲音?” 陳景深嗯一聲:“沒安拾音器。” 那還行。 看來陳景深似乎也沒他想的那么慫,也沒那么不自由。那塊黑布蓋得嚴實規(guī)整,一看就是長期下來的手法。 喻繁毫無自覺地松一口氣,懶懶地哦一聲。 想問的問完了,他說:“聊完了,掛——” “喻繁?!倍鷻C里,陳景深忽然叫他名字,“談過戀愛么?” “……” 喻繁腿不自覺曲起來,剛放松下來的五官又重新繃上。 喻繁從初二就開始干不良少年這一行,打架抽煙喝酒都做過,唯獨早戀這項青春期叛逆行為沾都沒沾邊。 原因無他,從小到大,只要有人跟他告白他就臉紅。不管什么時候,不論對方是誰。 這能說出去嗎?不能。 “當(dāng)然,談過很多次。”喻繁不自然地坐直身,說完后又硬生生地補充,“跟女的?!?/br> “真的?”陳景深懶懶地垂著眼皮,看不出什么情緒,“訪琴怎么說你沒早戀過?!?/br> “可能么?我從小學(xué)到現(xiàn)在談了三……”喻繁頓了一下。 他雖然沒經(jīng)驗,但三十來個有點夸張吧? “十三個?!彼鏌o表情地說完,“從沒被老師抓過?!?/br> 陳景深:“小學(xué)?幾年級談的?” 這叫什么。這就叫一個謊要用無數(shù)個謊來圓。 喻繁想抽煙,摸到煙盒又莫名想起朱旭那天在討論組里說的話……于是忍了。 他編故事時忍不住視線亂飄,飄到了屋內(nèi)墻上的獎狀,頓時來了靈感—— “四年級,參加夏令營的時候。”喻繁說,“就上次你看到的那個,菲什么夏令營,記得吧?我不是拿了獎么?說我樂于助人?!?/br> “……” 喻繁沒察覺到視頻里的人表情忽然變得有點一言難盡,繼續(xù)編:“我助的那個人,就我第一個女朋友?!?/br> “……” 視頻里沉默了一會,喻繁等了半天,皺眉:“你聽沒聽見?!?/br> “聽見了?!绷季?,陳景深才開口,“談了多久,對方是個什么樣的……小學(xué)生?!?/br>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說實話,喻繁壓根忘記這件事了。 家里變故太大,初一之前的事他都記得很模糊?;蛘哒f是他抗拒去回憶。 畢竟在很久之前,他的生活里還有另一個人存在。那人走了之后,他就開始下意識的不去想以前的任何人和事。 他盯著那張獎狀想了一下,只能隱隱約約記起—— “一個挺愛哭的小學(xué)生吧?!庇鞣闭f,“太久以前談的了,記不清了。” “這樣。” 編完故事,喻繁松一口氣,剛要重新靠上防盜鐵網(wǎng)—— “那接過吻嗎?” “……” 鐵網(wǎng)像通了電,喻繁碰了一下就倏地坐直了。 談了十三次,沒接過吻,這他媽,說不通吧? 喻繁眨了十來次眼睛,才僵硬地擠出一個音節(jié):“……嗯!” 陳景深挑眉:“也是跟那個小學(xué)生?” 可能嗎?小學(xué)生懂個屁。 但喻繁實在不想再特么編一段戀愛史了,于是又硬著頭皮:“……嗯?!?/br> 陳景深曲起手指,抵了一下鼻尖:“這么小……怎么親的?” “能特么怎么親?使勁親!把嘴皮子親破了的親……”喻繁閉了閉眼,說不下去了,“你問這個干什么??” 陳景深安靜片刻,誠實說:“沒親過,所以好奇?!?/br> 猜也知道你沒親過,臭學(xué)習(xí)仔。 喻繁編故事編得自己都信了,看陳景深的時候還帶一點老手對新手的瞧不起??粗粗?,眼睛就不自覺往下挪。 陳景深鼻子很高,自己下午勒著他的脖子時都差一點碰到。然后嘴唇很薄,線條看著有點冷淡,親起來估計不怎么——我有病吧?? 喻繁被自己這個念頭驚得一蒙,整個人比剛才編故事時還要僵硬。 手機叮了一聲,王潞安發(fā)消息來邀他打游戲。 盯著的那張嘴忽然上下一碰,喻繁在對方開口之前,二話不說慌不擇路地把視頻掛了。 【s:?】 【s:后來你們怎么分手的。】 喻繁抹了抹臉,低頭摸煙盒,抽了一支煙后才重新冷靜下來。 【-:分手了就是傷心往事,你還一直問?】 【-:打游戲去了,再回拉黑?!?/br> 今晚的游戲喻繁打得很認真,很難得的跟兄弟們激戰(zhàn)到深夜兩點。 這導(dǎo)致他放下手機,一沾到枕頭,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喻繁這幾年幾乎每晚都做夢。 除開一些光怪陸離的夢,剩下的夢的內(nèi)容大同小異,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他打贏了或是輸了。有些是往事,有些是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