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等我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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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 第25章 兩人的手指在某個瞬間親密地貼在一起,很快又分開。 陳景深不動聲色地把東西放進自己的口袋,然后拿起筆繼續(xù)做桌上的卷子。 他神態(tài)自然,除了喻繁,周圍無人發(fā)覺。 “趕緊,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焙嬕娝植粍恿?,擰眉出聲催促。 喻繁回神。 他蜷了下手指,木著臉翻開口袋,再攤開掌心。 胡龐滿意了。他勉強點點頭,看向王潞安:“你呢?” 王潞安立刻把自己渾身上下掏個干干凈凈,眼都不眨地撒謊:“主任,我戒煙很久了,現(xiàn)在連煙怎么抽都忘了!照片里那些白煙可都是左寬吐出來的,跟我和喻繁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我們剛才坐在里面還被熏了一身呢!這人太可惡了!” 胡龐:“……” 左寬:“?!?/br> 王潞安死不承認,胡龐也不能空口無憑的抓人,干脆作罷。 叮囑了兩句便帶著八班的人往他辦公室去了。 臨走之前,左寬趁胡龐回身的功夫,給王潞安比了個中指。 雖然以前說好,抽煙被抓就輪流頂罪。 但你他媽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王潞安回了他一個飛吻。 章嫻靜感慨:“王潞安,你撒起謊來怎么眼都不眨?還把事情都推別人身上,是不是男人呢你?!?/br> “抱歉,我是男孩。而且這是我們之前和左寬約好了的,你不懂。” 王潞安說完,視線轉過去,看向了喻繁的課桌。 喻繁臉色一黑,剛想毀尸滅跡,王潞安已經(jīng)先他一步,拿起了其中一本。 “我靠,喻繁,你不誠實啊?!蓖趼喊舱f,“你居然在偷偷學習?” 喻繁:“我學個屁。” “那這些哪來的?” “包夜的時候在地上撿的?!庇鞣泵鏌o表情道,“拿回來?!?/br> 撿了然后帶來學校再放進抽屜?狗都不信。 但王潞安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決定還是閉嘴,把練習冊又遞了回去。 校霸被人發(fā)現(xiàn)在偷偷學習確實是件挺丟面兒的事,他能理解兄弟。 喻繁把這幾本東西,連著拿出來的那些課本一起粗暴地放進抽屜。 “哎,媽的。”王潞安看著走遠的人,忍不住罵了一句,“到底是哪個傻逼舉報我們的?!?/br> 喻繁這才想起自己的東西還在陳景深那里。 門口傳來高石的一聲:“學霸!數(shù)學老師讓你去辦公室!” 被王潞安傳染,運動會之后,誰見了陳景深都叫學霸。 喻繁繃著臉轉頭,剛打算把東西拿回來。他同桌已經(jīng)推開椅子起身,出后門往老師辦公室那去了。 喻繁:“……” 章嫻靜道:“肯定是你們的煙味飄出去,影響到別人了唄?!?/br> “那他可以來跟我們說啊,背后舉報算什么好漢!”王潞安想了想,“而且我們抽的時候都是輪流望風的,當時那教室附近連個人影都沒,能影響到誰啊……你看剛剛的照片沒?就是輪到喻繁去看人的時候拍的。是吧喻繁?” “嗯。” 喻繁雙手垂在課桌下,沒什么力氣地舉著手機,壓根沒聽他們在聊什么。 他重新點開貪吃蛇,進入游戲的那幾秒里,他攤開左手看了一眼。 上次手劃了道血口子他都沒什么感覺,陳景深剛才挨了一下,現(xiàn)在還有點麻。 這人手指頭上是不是長刺? 陳景深這一趟不知道被叫去干什么,踩著上課鈴回來的。 陳景深剛坐下來,就被人用手肘戳了兩下。 喻繁說:“我東西?!?/br> 陳景深手伸進口袋,拿出那盒煙遞給他。 喻繁接煙盒的時候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別說刺,連指甲都是干凈整齊的圓弧。 放學,奶茶店又被一幫男生占滿。 左寬滿臉晦氣,兇狠地盯著每一個路過的同學看,看誰都像是告密者。 “他媽的,讓我抓到是誰告的狀,我非把他揍得媽不認。” “不至于不至于?!北痪毩晝哉勰チ艘惶欤趼喊驳男膽B(tài)反而已經(jīng)平和了很多,“又沒吃處分,一個檢討而已嘛。” “我在意的是檢討?我是惡心那些告狀的人!”左寬罵完,伸手進口袋里掏了掏。 “你還敢在這抽?”看出他這動作的意思,王潞安說,“不怕又被拍給胖虎?” “拍,隨便他拍,我還想說呢,短信里寫的是我們幾個的名字,憑什么就拍喻繁?老子不配上鏡?” “……” 左寬摸了一下兜,沒摸到,才想起來自己煙被胡龐一鍋端了。 “喻繁,你還有沒?”左寬碰了碰旁邊的人,“給我來根?!?/br> 喻繁拿出來,眼也不抬地就扔了過去。 左寬接過,喃喃:“這盒這么重,你剛買的?……我草?。俊?/br> 王潞安:“干啥啊,嚇我一——我草!!” 他倆嗓門太大,別說里面的人,門外經(jīng)過的幾個女生都納悶地看了進來。 喻繁離他們不遠,差點給這兩聲喊聾。 他皺眉不爽地扭頭:“你們是不是找——” 視線里出現(xiàn)一抹花花綠綠的色彩,喻繁聲音一頓,低頭往左寬手上看了一眼。 只見藍紫色的煙盒里,塞滿了五顏六色的糖。散裝,有單顆的,有帶棍兒的,煙盒被塞得都快鼓起來。 他那僅剩的兩根煙被擠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喻繁:“……” 其他人全都呆住。 煙盒主人也是。 “你這?”左寬最先反應過來,感動道,“兄弟,我承認,我一個人把這事兒頂下來的時候是有那么一點委屈……但你也不必這么哄我……畢竟你現(xiàn)在為我做再多,下次被抓還是得輪到你去頂……” 喻繁沒吭聲。 怪不得口袋這么沉…… 他回憶了一下,好像陳景深去了一趟老師辦公室回來,煙盒就是這個重量了。只是當時他只顧著看陳景深的手,也不記得自己之前抽了多少,根本沒在意。 陳景深哪來這么多糖? 左寬伸手:“不過既然你這么用心,那我淺嘗一顆草莓味兒……” 唰。 手里的東西被人無情抽走。 喻繁伸手在煙盒里面挑挑揀揀,拿出角落那兩只煙扔給他。 然后把剩下的東西又全都扔進口袋里。 打算明天上學,再一顆一顆拿出來砸陳景深腦門。 - 想是這么想的,但直到周五,這些糖都沒能招呼到陳景深身上。 兩人都默契的沒提。 王潞安雷打不動,一天能問七道題——直到周五這天,喻繁才終于在課上睡了一個好覺。 王潞安今天過生日,晚上在ktv開了個包廂慶祝,所以一整天都忙著在高二各個班級里東跑西竄的邀請朋友。 他人緣好,年級里那些抽煙打架的、乖巧愛學習的,不論男女,他都有玩得不錯的。 所以晚上,喻繁到的時候,ktv的包廂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 音響里的鬼哭狼嚎差點給喻繁送走,他抬眼一看,果然是左寬。 見到他,坐在中間的王潞安利索地騰出一個位置來:“喻繁,你怎么這么晚?過來坐這?!?/br> 包廂里一半的人都忍不住朝喻繁那看。 他們跟王潞安關系都還行,但卻沒幾個人跟喻繁說過話。一些是不敢,一些是搭過話,喻繁沒理。 喻繁沉默地過來坐下,王潞安發(fā)覺他臉色不太好,給他遞了杯酒,問,“怎么,堵車給你堵煩了?” 喻繁:“沒。” 他出門的時候遇到喻凱明,吵了兩句,要不是還要過來給王潞安過生日,他們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打起來了。 喻繁把手里的袋子遞過去:“生日快樂,兄弟。” 王潞安接過來:“不是讓你別買禮物嗎?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