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等我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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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手重,也不知道三分之一勺是什么玩意,隨手就盛了大半勺。 “少點?!彼缟系娜颂撊醯卣f。 “再逼逼一句自己泡?!闭f完,他抖了抖勺子,把鹽撇回去一半,然后敷衍地攪了攪杯子,拿起來遞到陳景深面前,“喝?!?/br> 陳景深接過,很慢地抿了一下。 “想挨揍?”喻繁說,“喝光?!?/br> 陳景深聽話地一飲而盡。 旁邊的學生認識他倆,全都屏住呼吸,滿臉震驚地看著他們。 幫人上完藥,校醫(yī)站起來問:“怎么樣,好點了嗎?” “嗯?!标惥吧畹吐曊f,“但還是有點站不穩(wěn)?!?/br> “應該還要緩一陣兒,回教室好好休息一下,暫時不要劇烈運動了。” 校醫(yī)說完,看向扶著他的人,“喻繁,你也跑三千米了?要不要給你也泡一杯?” 喻繁正準備問人放在哪,聞言擰眉:“不用,沒跑?!?/br> 校醫(yī)納悶:“沒跑你臉怎么一直這么紅?” “……” 喻繁扔下一句“我拉他回教室”,又把人拖出了校醫(yī)室。 學生要么在cao場要么呆在教室,樓道沒什么人。 怕他上個樓又暈了,喻繁煩躁地扶著他,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地走。 “你還有力氣么?”陳景深忽然開口,低低道,“你要是不行了,我可以自己走?!?/br> 現(xiàn)在到底是誰不行? “閉嘴,”喻繁耳根一麻,咬牙,“別在我旁邊說話?!?/br> 嘴巴里還是糖和鹽混在一起的奇怪味道,陳景深沉默地吞咽了一下,氣息沉了一點。 喻繁:“也別呼吸?!?/br> “……” 陳景深抬眸在他耳廓上掃了一眼,閉嘴了。 高二7班教室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喻繁把人扔到幾張合并的課桌上躺著,自己坐在旁邊玩手機。 王潞安給他發(fā)了一堆消息,一路震得他口袋嗡嗡響。 【王潞安:我舒服了。你們在哪?】 【王潞安:這牌子的冰淇淋真的有問題,我必須告他!等賠償款一到,我直接把這學校買下來,天天開運動會!】 【王潞安:我草!完了完了!左寬發(fā)消息告訴我三千米是學霸幫我跑的,就他那殘破的身體跑完不得出人命?!】 【王潞安:你人呢,你怎么不在看臺?】 看完時王潞安正好打了個語音電話,喻繁秒掛。 【-:教室?!?/br> 【王潞安:在教室干嘛?】 【-:守靈?!?/br> 【王潞安:?】 前面?zhèn)鱽硪稽c動靜,喻繁舉著手機往旁邊挪了挪,和守著的人對上視線。 陳景深在課桌上平躺著。課桌放不滿他的身子,一雙腿起碼有一半懸在外面。 這姿勢很呆,放在陳景深身上卻不會。 他偏頭看著喻繁:“你跳遠怎么樣?” 課桌和椅子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空間足夠,喻繁二郎腿翹得很囂張,沒什么表情地問:“你睡不睡?” “睡不著,”陳景深說,“我……” 砰。 很輕地一聲,打斷了陳景深的話。 喻繁架在另邊膝蓋上的腿抬起來伸直,不輕不重地踹在他躺著的桌子上,桌子脆弱地偏移了一點點。 “陳景深,”良久,喻繁冷冷道,“你之前說,你高一的時候就開始注意我了?” 陳景深眸光微動,安靜地看著他。 他繼續(xù)說:“運動會的時候,還看過我的項目?” 喻繁日常冷臉和真正發(fā)火時的模樣其實不太一樣。 平時跟胡龐頂兩句嘴,跟隔壁學校來勒索的人碰上,甚至在奶茶店遇到丁霄,他都是一副冷漠又懶散的姿態(tài),沒真正把那些事放在眼里過。 不像現(xiàn)在,每個眼神都像刀,臉上寫著“我這一拳下去讓你睡一輩子”,聲音都滲著冰。 “我高一沒參加運動會,你在哪看的項目?酷男孩?”喻繁面無表情,“你那些屁話,全是在章嫻靜那學的吧?” “陳景深,你耍我?” 教室里沉默了一陣。 陳景深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嘴唇閉得有點緊。 還是直接揍吧。 喻繁等了一會兒,做出決定。 他收回腿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景深,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淡淡道:“起來,趁中午把這事兒解決……” “初一?!标惥吧詈鋈怀雎暋?/br> 喻繁一愣:“什么?” “初一的時候,在成山中學,”陳景深仍躺著,平靜地看著他,“你參加過跳遠?!?/br> “……” “我去你們學校考試,看見了?!?/br> 有這回事? 喻繁眼皮猛地一抽。 好像他媽的真有—— “你當時撩著褲腿,沒穿鞋,助跑的時候絆了一下,在地上打了個滾,栽進沙子里,沒跳成。后面又重新跳了一次。” 喻繁:“……” “第二次也跳得不遠?!?/br> “……” “然后你站在旁邊看別人跳,不肯走,邊看邊哭——” “我哭個屁!”喻繁抓衣領的力度重了一點,咬牙切齒地糾正,“那次是眼睛進沙子了!” “嗯?!?/br> 嗯完,陳景深忽然沉默地偏了一下臉。 喻繁心里一跳,剛準備讓他閉嘴,陳景深已經(jīng)重新抬眼看向他:“但很可愛。” “……” 衣領上的力氣驀地又重了。 喻繁臉上的殺氣還沒褪去。他耳根通紅地瞪著陳景深,神情難得有些呆。 “后來高一第一次升旗,你上臺念檢討,我才知道我們在一個高中?!?/br> 喻繁兇狠道:“閉嘴?!?/br> “沒學別人,也沒耍你?!标惥吧钫f,“我……” “你他媽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哐! 教室門猝不及防地從外面被人踹開。 王潞安拎著一個大塑料袋,身后還跟著左寬和章嫻靜:“喻繁,給你發(fā)消息你怎么一直沒回???外面太陽毒,靜姐說吃外賣,我給你隨便點了一份紅燒牛腩,你湊合著吃——” 三人看清里面的場景,一下定住了。 只見喻繁一手緊緊抓著陳景深的衣領,像是要把人從課桌上拽起來,另只手卻又緊緊捂在陳景深的嘴巴上。他滿臉漲紅,眼里帶著三分兇狠、三分震驚、四分手足無措,渾身上下都別扭。 而被他抓住的人滿身從容地躺著,手自然地垂在一側,任由喻繁捂著自己的嘴。 像任人宰割,又毫無畏懼。 聽見動靜,兩人同時朝他們看過來,一冷一熱。 這是干嘛呢?王潞安一愣。 打人嗎?不像,他沒見過喻繁紅著臉打人,更沒見過喻繁用手捂誰的嘴。 但看這姿勢,不是打人又能是什么。 教室里詭異的沉默了一陣。 半晌,王潞安小聲問:“你們……玩兒呢?” 第19章 玩?zhèn)€屁。